宋慢还没看见“路”,需要继续往里面走,在此之前,看来只能自己这边多费点心思了,倒是便宜了玉温寒他们。
玉温寒突然又道:“白家主最好让人把那两个人的随身物品一起销毁了,他们会被盯上,可能是有原因的。”
白宸当即想到了那朵香兰,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赶忙回去了,随后吩咐人把死掉的三个人留下的东西全都扔掉。
因为突然发生意外,这一晚上队伍里的人都没怎么睡安稳,倒是宋慢没心没肺的,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山里的鸟叫声叫醒的。
她出帐篷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虽然能听到鸟叫,四下看去,却并没有看见天上有飞鸟。
似乎从进了冕山之后,她就没见到天空中有飞禽。
她深深吸了几口沁凉的空气,随即开启了特殊视界,眼里的景色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
她看到了光,在天空上,有一道很长很宽的光带,像是夜晚天上的银河一般,在灰蓝的天空上快速划过,很是壮阔。
宋慢一直目送那条光带消失,直至什么都看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
而玉温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正含笑看着她。
宋慢很不喜欢玉温寒这样的表情,就好像没有什么秘密能在他眼前藏住一样。
“山里的景色很好吧,我记得你小时候,总闹着要去爬大山。”玉温寒的语气有些怀念。
都到了这个份上,否认也没什么意义了,宋慢回想了一下他的话,好像确实有那么回事:“是我父亲说,等我长大了,带我去爬山。”
她那会儿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了,所以总是闹着要去爬山。
可是现在想一想,她父亲当时为什么要带她去爬山?
玉温寒转过头,笑着问:“你还记得后来为什么不再嚷着要去爬山了吗?”
“因为我母亲那天很生气,连饭都没让我吃。”
在她印象里,母亲生气的时候极少,平时都特别有耐心,只有少数一两次对她发火,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玉温寒笑了,他将目光从宋慢身上移开,看向远处:“我至今还是想不通,她到底看上了你父亲什么呢?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哪里配得上她。”
他话里的讽刺让宋慢一下子想通了一件事,她的父亲,必然是知道她的血脉的,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出事,是不是不久之后,就得带着宋家人进山?
她对她的父亲而言,是什么呢?
她活着那会儿,有利用的价值,所以无论什么时候,父亲都维护她。可她死了没价值了,他又转头维护宋琳。
或许玉温寒是对的,她的生父,真的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那你呢,你喜欢我母亲,为什么没跟她在一起?”宋慢突然问。
玉温寒被问的一愣,随即失笑:“你怎么知道的?”
“余婆婆跟我说过,她说你和我母亲是先认识的。”
“是。”玉温寒眼中浮起一丝怀念,“我和她认识的时候,年纪还不大。”
“那为什么没有在一起?”以宋慢的身份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有些奇怪。
玉温寒没在意,他似乎陷入了回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许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那时候我们都年轻,性格倔强,遇到了矛盾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就分开了。刚开始觉得分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谁失去了谁都一样活着,但是不久之后,她就嫁人了。”
“你就没想过娶妻吗?人家都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玉温寒古怪地看她一眼,似乎觉得听一个小姑娘讲感情经,有点奇怪。
“没有,我没想过别人。”
宋慢不知道,他这种算不算是深情。
因为对她母亲太过执着,所以想要复活她吗?她忍不住想到了玉子昂之前的猜测。
玉温寒这样的人,也会动真情吗?宋慢一直觉得他非常的理智,不像是会为了感情不顾一切的人。
就像白泽,嘴里说着喜欢她,该利用的时候也没手软过。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和白泽相遇的时候,白泽不再年少轻狂,而她完全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这样的感情,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浅薄。
不过浅薄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分开的时候只是稍微有些可惜,不会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
可惜,有些话是注定不能当面问出来的,或者说,还没和玉温寒翻脸之前,她大概是不会知道他对她母亲到底是不是真爱了。
唉……这种时候,她有点想白泽了,有人撑腰的感觉比现在好多了。
她都不期待白泽脚踏七彩祥云来救她了,这会儿,哪怕他踩着自行车来也好啊。
两人聊了半天,天已经大亮了,其他人三三两两从帐篷里出来,吃过早饭,收拾了包裹,队伍继续往前。
这一次,有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