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周五走的,就再也没见到过了。
学生是不能够随意离校的,有要紧事也要事先请假,得到批准才能离开,并且会限制离校的时间。
所以,靳洛很确定自己的室友云绯还在校内,就很纳闷,这人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几天都不见人影?
想到云绯的光荣事迹,靳洛都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出事了?
然后,靳洛就在周一的早上收到了云绯让他帮忙带课本的短信。
行吧,只要人还活着就好,就是不知道消失了这么久,配件还健不健全……
毕竟,得罪了那种高不可攀的主,即使不缺胳膊少腿也要菊花不保吧?
联想到云绯的样貌和身段,靳洛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却又记起他温文尔雅的性子和凌厉乖张的处事风格,也一时想不通了。
因为靳洛还从没见过像云绯这般特别又厉害的人,两种极端给人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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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
云绯刚刚洗完澡,站在床边穿衣服,床上还躺着两个人,乍一看,还真说不准是谁睡的谁。
三人从周六下午一直纠缠到周一,床单换了又换,沉迷情欲,无法自拔,好不容易脱身,云绯也算是理智回归,清醒了过来。
她的校服还算整洁,就是衬衫已经被撕烂了,又不能不穿,所以,缠好束胸的云绯就捡了俩人也不知是谁的衬衫穿在了身上,时间紧迫,系好领带,利落的推门而出。
校内制度森严,这也是云绯从不缺课的原因,然而,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走路的姿势稍稍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她本身就在教学楼,楼内又配有电梯,也不需要走太久的路。
让云绯没想到的是,她在电梯里碰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熟悉是因为她看过他的资料,陌生则是她第一次在校内见到他。
此时,站在电梯里的人正是季焕,见到云绯进来,漆黑的瞳眸微微眯起,注视着她的视线十分危险。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云绯,早在空中花园的时候,就撞见过云绯和段煜搞在一起的画面。
为此还起了生理反应,害的他回去看了医生,被告知自己很正常外,季焕依旧有些闹心,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正是云绯。
这两天季焕将云绯调查了一遍,尤其是知道段煜对云绯放纵的态度,他就更加不舒服了,有种怪异感在心中滋生,具体也说不清是什么……
思来想去,季焕觉得可能是云绯太奇怪了,怎么他看别的男人,甚至更大尺度的画面就没起反应呢?
反观段煜的态度,一看就是被其迷住了,男人的直觉告诉季焕,云绯肯定有猫腻。
这般想着,季焕还没忘记看一眼云绯上来的楼层,神情微冷,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层的几间房是岑霖和尚瑜那两家伙的地盘。
季焕跟段煜是同阵营的伙伴,跟他们向来不对付,云绯大清早从这现身就很说明问题。
思索之际,季焕微偏过头,将视线落在云绯的身上,就看见了那衬衫边上不怎么明显的金丝。
内心不禁冷笑一声,果真让他猜对了,季焕微掀起眼帘,打破沉寂,淡漠的开口,“你脚踏两条船的事,阿煜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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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搞坏事被人发现且当场揭穿的滋味怎么样?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云绯还真的就着季焕的话,细细的想了想。
她什么时候脚踏两条船了?非要追究的话,也是三条才对。
但是,这种不谈感情的事,又如何说的清呢?
这就导致,季焕想象中云绯会惊慌失措,或是请求他不要揭穿的画面完全没有发生。
不仅如此,云绯的态度还颇有些无所谓,甚至反过来将他一军。
云绯:“你有证据么?”
季焕:“?”
云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电梯里自己的倒影,淡淡的笑了一下,“无凭无据就是污蔑。”
他从容淡然的样子,仿佛胜券在握,精致的眉眼,明亮的眸光,怎么看怎么耀眼。
让季焕没料到的是,明明自己是对的一方,居然被云绯简单的两句话辩的没了理。
他是在挑衅对吧?还是当面挑衅,季焕本该感到生气,却没缘由的牙根痒,想咬碎他的全部自信。
季焕就很好奇,为什么云绯会如此的有恃无恐?难道是以为自己足够受宠?就恃宠而骄?觉得自己在段煜心里的地位,比他这个多年的伙伴还重要?
然而很快,季焕就知道了原因,而这个答案云绯早就已经亲口告诉过他,那就是——没有证据。
摄像记录早就被清除了,连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更何谈直接性的,捉奸在床的证据?空口白牙的指证,可不就是污蔑么?
认识到这一点的季焕,不怒反笑,这一次,他盯上他了,他就不信自己亲自捉,还捉不到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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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的云绯在教室里跟靳洛汇合,她接过课本,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