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皱地坐了下来。
也没什么吃的。
两人就点了一笼小笼包、两碗小米粥。
刚开始还有两桌在讲话,到最后全都忘慈率率地散去。无形之中加重了离别的愁绪,陆烟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直到看到背后几桌空荡荡的,只剩下没吃完的包子、用过的纸巾。
陆烟心里突然有点闷、空,很像三四月的梅雨,细细绵绵,没有停息。
吃了两个包子、喝了半碗粥,陆烟就没再吃。
周驰也没吃多少,估计是没胃口。
付完款,两人重新上了车。
这一路没再停,到稻城机场刚好七点二+,里面正在检。
连寒喧的时间都没有,周驰拿着行李箱只同陆烟说了句注意安全就进去了。
陆烟没下车,一个人坐在驾驶座望着周驰的背影,眼睁睁望着那道修长的背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里了,陆烟才收回目光。
胸口像是被针扎过似的,密密麻麻疼,疼得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他俩终究不是一路人,喜欢也见不得合适。
以后,就这样吧。
缓了几分钟,陆烟弯腰拿起烟盒,从里掏出一根点燃。刚抽起来,手机进了一条微信。
陆烟动作迟缓地伸手翻出口袋里的手机,刚提开就看见了那条刚发来的微信内容。
周驰: 走了,有事打电话。】
陆烟看完,面色平静地点开屏幕回了个晤字。
回完,随手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椅,捏着烟狠狠抽了-口。
奶白的烟雾慢慢从嘴里吐了出来,等吐干净了,陆烟抬断手上的烟头,隔空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扔完,偏过脸瞥了眼机场门口,重新启动引擎开车离开机场。
背后的机场越来越小,最后化成圆点消失在了视线。之前的一切,好像一场大梦。
现在,才是真实的。
-
稻城离多则乡大概四百多公里,开车过去得五六个小时。
陆烟一个人开出稻城县往离江城相反的方向走,一路上高山、草原、耗牛被她甩得远远的。
刚开始还是油漆路,走到三分之二全是土路。
天色渐渐明朗,走着走着太阳就出来了。
,全是土路,灰扑扑的一片,地面也坊坊注注的,观感不算好。
陆烟开得太快,有时候车弹起一两米高。
太过荒凉,基本没什么人路过,一眼望去尽是荒芜。越走越难开,陆烟速度慢了不少。
下午三点,终于抵达多则乡。
陆烟车子还没开进去,就瞧见了村口站着的两道人影。两人听到汽车声,默契地看了过去。其中一个穿着藏服的少年隔了+几米远不停地朝陆烟招手。
少年皮肤酸黑,头发被剃得乱七八糟,跟狗哨似的。吮的一声,陆烟停下车,灰生到处飞。
隔了好几秒,那两人才从灰雾里走出来。
“阿佳!“多吉飞快跑到陆烟车边,一脸兴奋地叫着陆烟。边叫边从袖口里掏出一包棉花糖递给陆烟,“阿佳,给你吃,我特意给你留的。
“我可以作证,这真是多吉给你特意留的。可宝贝了,我想吃,结果这孩子碰没让我碰一下。喷,还是你讨多吉喜欢。我天天陪着也没见他多喜欢我。
徐进站在多吉身后一脸看戏地说了几句,嘴上说得挺酸,可眼底没有半丝嫉妒。
反而藏着几许明显的笑意。
陆烟晚了两眼说风凉话的徐进,转而看向多吉递过来的棉花糖,那双手酸黑,指甲盖里还有泥。
那包棉花糖却干干净净的,一颗颗滚圆又好看。
盯了几秒,陆烟抬手抓了几下多吉的头发。
昭,真狗哨的。
皱了皱眉,陆烟问:“多吉,你剪头发了?
多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满脸羞涩地点头,“徐进哥剪的,好看吗?
陆烟闻言气得不行,骂骂咧咧道:“徐进,你他妈有病啊。你自己还知道给自己剃个寸头,给多吉剪成这样。你他妈是打算拿他练手开理发店?"
徐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摆手辩:“那天是着急接一个电话,也就随便剪了几下。其实也缺工具,我拿我那剃须刀剃的。这事吧已经做了,现在追究也没意思。”
“再说,男人又比不上女人,插点也没什么不行。多吉,你说是吧?
多吉似懂非懂地点头。
陆烟冷笑两声,懒得再跟徐进多说。
又糕了把多吉的头发,说了句:“回去我重新给你剪。“那感情好,要不,你也帮我个剪个?
“滚蛋。
65、第65章.
晚上,陆烟坐在火堆前拿着一把剪刀给多吉剪头发,周嘉月在一旁拿着电筒照明。
自从知道周驰没跟过来,周嘉月一下午没怎么说过话。在多则乡待了几天周嘉月就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