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闲书,悠闲自在到与从前别无二致。
她知道按照沈博书那种盯法,她很难做点什么。通讯工具被收走,能接触到的利器都被收起来,她就算想逃也逃脱不了。最理智的办法就是保存体力,静静等待救援。
“三天了。”她小声呢喃,转过头问他,“我学校那边,你怎么处理的?”
“我帮您请了假,您不用担心。”
“我要打电话。”她重复了这几天常说的话。
“主人,抱歉。”沈博书狼狈地低下了头。
“我父母那边,我需要打电话。”她锐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我必须要报个平安。”
“这个我也会处理的。”
温曼气愤地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紧:“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疯才满意。你处理,你能怎么处理?”
窒息感迅速缠绕着沈博书的脖子,他立马就笑了起来,眸光温柔望向她。
“行。”她点点头,恨恨地松开手,“有种。”
他缓缓跪了下去,抱住少女的腿,“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让我这么想要拥有。主人,要不是爱您,我真想把你毁掉。有时候我在想,您说得对,两个人一起死也挺好的。”
“要死你先死,”温曼沉声踢了他一脚:“别拖累我。”
“我不会让您死的。您又踢我了。”他发出得逞的微笑,“喜欢。”
“沈博书,”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清晰无比地说:“我恨死你了。”
男人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克制不住地战栗,露出一个充满苦涩的笑容。
沈博书轻轻抬头,湿润的眼睛里透出渴望,温柔地说:“我爱您。”
0030 “汪!”
被囚禁的第六天,温曼已经到了手里握把利器就想向沈博书刺过去的地步。漫无目的的等待没有终结,那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想拉她一同坠入地狱。
少女可悲地感叹,自己到底是碰上了什么样的神经病,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
她该庆幸,之前对沈博书的调教深入男人的内心,让他在潜意识中服从她。否则,就凭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正当她思绪飘远时,去外面接电话的沈博书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
男人深深望着温曼,眼里闪过许多情绪,好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想要倾诉。他再度爬上床,拥紧了她,发了疯一样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温曼不知道沈博书唱得是哪一出,她已经不想了解神经病在想什么,便随便他自言自语。
“余央,”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眼泪再也收不住:“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还说……”
【她不见了,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我能想到唯一的可能是人被你困住了。
我知道你厉害,我人微言轻。
沈博书,但凡你有一点良心,就请你不要这样对她。她不亏欠你什么,是你欠她的。
她等了那么多年,不应该只等到这样一个结果。】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沈博书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去发生的一幕幕像放电影般重现在他的脑海。
为什么她会懂得那么多的方法,让他觉得理所应当?
为什么他们分别时,她要刻意遮掩自己的右手袖口?
为什么她会在让他以为被操之后,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沈博书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切地恳求道,双眼哭得通红,“我错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错了……”她拧紧眉头,心头空落落的。温曼看他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想要像之前一样帮他擦去眼泪,又再次握紧了拳头,“那你放过我吧。”
“我……”悲恸不止的男人说话都在打结,“温曼,我真的不会再骗你,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我不信。你放过我。”
“我喜欢你。”
“喜欢我,那就放过我。”
“我爱你。”
“这不是爱,是占有。”她尽量放缓语气,漠然道:“你在强迫我,伤害我,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你……你怎么能倔成这样?”
“我要是不倔,就不会等这么久。”温曼摇摇头,“我和你这种人说不通,但错的人是你,不行就是不行,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呼吸紊乱的男人无言沉默,良久,才绝望地说:“怎么样你都不会相信,是么?”
“我信过了,沈博书。”她忽然有些触动,精疲力尽地说:“我曾经……毫无保留的信过一次。所以别白费力气,到此为止吧。”
室内,冷冽如盈盈月光的灯火暗了下去。
沈博书终于妥协:“算我输给你了。我可以放过你。”
温曼悬着的心还没有放下,就听到他继续说:“但是至少让我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