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行踪和交际圈清清楚楚,他知道他们这几个人都是好孩子。
“阿宴之所以和家里闹脾气,绝大部分原因,是他妈妈的去世。”祁文盛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也怪我们没沟通好。今天找你们来,也是希望能帮我劝一劝他。他这个人脾气执拗,但心地纯真善良,你们的话他多半是会听的。”
“祁宴他很好。”沈意不喜欢别人说他半点不好,即便是他的父亲也不行,“他不想回家,一定有原因的,叔叔,你能和我们具体讲讲发生了什么吗?”
她眸光璀亮,带着一探究竟的执着。祁文盛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这样看着,一时居然想不到怎么说下去。
半响,他叹了口气,摇头:“要真说起来,其实这件事是个误会……”
“哟,这么热闹。”说话间,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进来,她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大喇喇地坐到了祁文盛旁边,“文盛,这两位就是阿宴的同学啊?”
蒋柔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一中校服,笑道:“你们好,我是阿宴的继母。”
沈意和安戈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祁文盛脸色也不好,侧脸看她:“你怎么来了?”
蒋柔说:“我正带着平安在附近的商场逛街,听说你来了,就过来看一看。”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祁文盛皱眉,注意到了门外的司机,脸色一沉,将人叫进来,“你明天去财务处领工资吧。”
司机一愣,几秒过后才意识过来自己被开了。
蒋柔脸上的笑僵住了。
祁文盛的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站起身,和沈意抱歉说:“我家里还有点事情没处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让人先送你们回去。”
沈意也起身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回去的。”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再一次从外面被推开。
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出现在门外。他似乎跑得很急,胸膛还在不停起伏,目光投到沈意身上的那一刻,紧绷的脸色松了松。
祁宴踹开门,一步步朝沈意走来,浑身散发的寒气在靠近她时才散去。
他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没事吧?”
沈意摇了摇头。
祁宴这才放下心里的大石块,转头狠狠地看了一眼祁文盛和蒋柔,拉着沈意手腕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们走。”
“站住!”祁文盛呵斥。
祁宴的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
祁文盛又气又痛心:“你就这么恨我吗?你要恨到什么时候?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你妈妈是生病去世的,和我娶你蒋阿姨是两回事!”
一旁蒋柔见了,连忙过去用手给他顺气:“你别气坏了身子。阿宴他那时还小,对我有误解也是正常的。”
祁宴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蓦地转身,眼底尽是血红。
“误解?!”祁宴怒不可遏,“怎么,非要你们在我妈病床前做什么恶心的事情才不是误会吗!”
祁文盛气得说不出话:“你……”
蒋柔脸色难堪几分:“阿宴,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祁宴勾起唇冷笑:“你不配说我。要不是我妈,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穷山沟里窝着。”
被戳中痛处,蒋柔脸色彻底苍白下来。
祁宴不屑地嗤了声,拉了沈意,扭头就走。
祁文盛想要阻拦,可又说不出话,气急之下拿过桌上的一杯热茶砸向门边。谁知砸的方向不对,尽是直直往祁宴背后去了。
沈意感觉到了,回头一看,赶紧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他。
滚烫的茶水泼在了她背上。
“意意!”祁宴惊呼,转身抱住她,一只手去拍她身上的热茶,可水很快就渗进了校服。祁宴咬着牙,抬头愤恨地盯着祁文盛,一字一句道:“她要有什么事,我和你没完!”
说完,扶着沈意出去了。
安戈也立刻追了出去。
祁宴在路边打车,想要带沈意去医院,可沈意却摇了摇头:“我没事,衣服穿得厚,没有烫到。”
她脱掉校服,示意他看,里面的衣服没弄湿多少。祁宴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外面冷,忙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裹紧。
又神色严肃地说:“没受伤最好。下次不准这样了!”
沈意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没想那么多,怕杯子砸到你,所以就挡着了。”
“我皮糙肉厚的,砸一下又不会怎样。”祁宴说,“倒是你,被砸坏了可怎么好。”
沈意原地蹦跶几下,抬头示意他:“可是你看,我好好的啊。”
“嗯。”祁宴忍不住抱了下她,“刚才吓死我了。”
突然被炽热的怀抱拥住,沈意不由一愣,想了想,她也伸手回抱住他,轻轻拍拂他的后背。之前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家两年,但今天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