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急切了起来, 本来就因酒意有些昏沉的脑袋,此刻更是无法再去思考任何其他的了。
寂静的冬夜, 炭盆里燃得红旺的炭火让房内变得温暖如春,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 上好的银丝炭渐渐变成了一堆白色的灰烬。
天亮了, 多年养成早起习惯的何为安准时醒了过来, 只的头却有些刺痛, 意识清醒那一刻, 感受到自己手臂贴着一处温热的肌肤时,他惊慌的立刻扭头朝自己身侧看去,待看到那张熟悉的睡颜, 眼中的戾色一收,面容立即变得温和了起来。
下意识的伸手想去碰触她的脸,昨日发生的事一幕幕的涌上了脑海, 使得他的手停在了半空,而后又小心的收了回来。
想起自己昨夜做的事, 他懊恼的闭了闭眼,要不是怕吵醒她, 此刻真想给自己来两巴掌。
屋外的光线越来越亮, 何为安却没起身,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敢走,想着等她醒来了, 一定要好好给她赔罪, 哪怕让她再打自己几耳光, 只要她能原谅自己昨夜做的混蛋事。
身侧的人动了一下,惊得何为安立即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觉察到妻子似乎准备起身了,他也装不下去了,慢慢睁开眼睛,却见妻子只是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但听着那明显变了的气息,何为安踌躇着叫了一声:“年年?”
“嗯。”明蓁声音很低,却还是回了他。
“年年对不起,我昨夜喝多了我···我,要不你打我几下出气好不好,你别再不理我了。”
他的话从后面传来,明蓁垂了下眼眸,而后缓缓道:“你昨夜说的没错,我是你的妻子,是没有立场拒绝你。”
何为安急了,想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可手还没碰到她的肩,又停了下来,歉疚地说:“是我错了,本就是我有错在先,你怎么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门外响起了下人们的脚步声,明蓁看着床内侧的床帐,轻声开口:“为安,你搬回房来住吧。”
本还在想着该如何让妻子原谅自己的何为安,听见她让自己搬回房住心中先是狂喜,而后又觉不安,“年年我昨夜真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被明蓁打断了,“你若是不想也没关系。”
明蓁话音一落,何为安忙迫切的回道:“想的,我想的,只是”他伸手轻轻把人转向自己,看着妻子的眼睛,“我不想勉强你,你若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可以等的,你别不理我就行了。”
明蓁没回他的话,看了眼屋外的天色,提醒他:“不早了,你若再不起,就要迟了。”
见她逃避自己的话,何为安眼眸微阖,手动了动,帮她盖好被子后,起身下了床,在他整理好准备出房门时。
“等等。”明蓁叫住了他。
何为安立刻转身看向她,等着她开口。
“你下巴上那处,要不要遮一下?”
明蓁的话带着些歉意,毕竟是自己挠的,还是在脸上这样的明显处,就这样出去被别人看见了,肯定会笑话他的。
何为安摸了摸下巴那处已经凝了一层软痂的伤,看着妻子担忧的眼,他面上带了浅浅的笑意回她;“没事,被自己媳妇儿挠的不丢人。”
说完他又摸了下那处伤,心情颇好的出去了,明蓁正准备叫住他的,却见人已经走了,顶着那样的伤出去见人,他是不怕丢脸,可别人会怎么议论自己啊,想到这里,明蓁怒瞪着昨夜他睡过的那只枕头,忍了忍还是没把它丢到地上去。
而何为安顶着那样一张脸去上朝,自然避无可避的又成为了议论的对象,诸位大臣虽然面上未说,却都在心中偷笑着,对于此前流传他夫人善妒之事更是又信了几分。
这夜当何为安回家后,发现卧房内自己的东西时,心下一松,却在看到床上那两床被褥时,又惆怅了起来。
何为安住回了卧房,却和妻子的关系也并未因此改善多少,两人依旧相敬如宾,准确的来说是明蓁对他一直客气有余,但从不亲昵。
自那夜过后,即使两人睡在了一张床上,何为安也没再碰过她,妻子显然是因为那夜他说的话,才让他搬回房住的,并没有真正接纳他,他不想让她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只要她不再推开自己,他总能等到她愿意原谅自己的那一天。
而自那日被自己女婿一吓的贺二夫人,在家中忐忑了多日后,还是又去了一趟怀远街看望女儿。
看着女儿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样子,贺母犹疑着开口问她:“年年,这几日为安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明蓁看着母亲支支吾吾的样子,不解的问道,“什么异常?娘您是不是又听说什么了?外面的话都是瞎传的,信不得的。”
明蓁知道母亲对于和自己相关的事十分在意,唯恐她会被外面的流言所影响了。
“就是这几日,他有没有问你些什么?”贺母担忧的问道,她也不知自己只是私下打听了些,竟就被传了出去,还传的那么难听,最主要的是还传到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