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就给你个机会。”
萧豫朝边上的侍卫示了个眼色,侍卫很快拿了一卷似书简般大小卷起来的锦缎,解开上面的带子,平铺放在萧豫坐着旁边的桌上。
萧豫的手指从锦缎上面划过,从中抽出一枚看着比普通匕首稍小些的杰锐利器来。
“本王最近正好在练习这柳叶飞刀,只是寻常的死靶子练着没劲,不知何大人可愿屈尊做本王的靶子。”
“方才你不是想让本王放了你夫人吗,听说你夫人还怀孕了,那你们就是一家三口,一人两刀,本王这里正好有六枚柳叶飞刀,何大人若是全受住了那本王就放了你夫人,若是不到六刀何大人倒下了,那剩下就要由你夫人来承受,何大人你觉得本王这个提议如何?”萧晔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多谢殿下。”
何为安站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站在大堂正中。
“何大人这爽快的性子连本王都有些喜欢了呢,难怪父皇如此看中你,只是可惜了你竟是七弟的人。”萧豫叹了口气,颇为惋惜。
萧豫的目光落在何为安的身上,若有所思道:“心肝脾肺肾。”狭长尖锐的柳叶刀在他手指上灵活的转动。
“那就先从第一个来吧。”
萧豫话音刚落的瞬间那枚冒着寒光的利器以极速朝着何为安的胸口出射去,因为距离近那枚刀毫不费力深深的扎进了他的皮肉,竟只余了一个短短刀柄在外。
几乎就在同时何为安身体猛的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他上身不可控制痛的佝偻了起来,面色霎时失了血色,胸口处的血开始往外渗出。
何为安竭力咬牙忍着,重新站直了身体,看着哭到不停颤抖的妻子安慰道:“年年,你别动,我没……”
他的话还未说完,萧豫的第二刀已朝着他心脏下方的脾脏射去,他难耐的哼了声,额头上已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死死握紧拳头,看着妻子接着道:“我没……事的,别哭。”
接着萧豫又朝着他的肝胆位置连掷两刀,见人还是站着,萧豫饶有兴致看着他忽然道:“何大人真是让人意外啊,只是你身上这刀扎的多了些,影响了本王的视线。”
“来人,把他身上的刀给本王一把,一把的□□。”
萧豫坐在也不急着再掷最后那两刀了,看着侍卫每从他身抽一刀他的身体跟着一颤的样子,面上的笑越发肆意。
当侍卫最后粗鲁的抽去那一开始深刺进何为安胸口的那把刀时,一下失去堵塞鲜血瞬间喷洒了出来,侍卫的衣服被溅得四处都是。
何为安也像一瞬间失了所有的离去重重的倒了下去,他身前藏青色的衣裳变成一片深色。
看着倒在地上痛苦蜷缩着的何为安,明蓁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肚子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着。
而架在明蓁脖颈上的那把匕首,此刻在开始颤抖着,扶桑看着倒在地上的狼狈不堪的何为安,那张娇艳的面庞上一会笑一会哭的。
“何大人若是不行了,那本王可就要换人了。”
躺在地上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何为安,咬牙强撑着晃晃悠悠的渐渐竟又站了起来,只是在才他立起来的那一刻,萧豫手中的柳叶刀霎时朝他飞去。
何为安又倒了下去,这一下他连动都没有动了,地上的血流了一地,他此刻每呼吸一下,胸口都疼的像是要炸开,只觉得身上的热气都在离自己而去了。
桌上还剩最后一枚柳叶刀,萧豫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冷冷道:“何大人最后一刀了,我数到三你若再不起来,那就别怪本王了。”
扶桑紧紧看着地上的那个人,见他动了,握住匕首的手指紧到发白,心绪繁乱不已。
在何为安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时,一名劲装侍卫从门口跑来。
当萧豫身边的侍卫把话传给他时,他看着已经像个血人一般的何为安笑道:“何大人,你那个好学生来救你了,只是看你这个样子估计等他进来,只能带回你的尸体了。”
“还有最后一刀,本王做件好事帮你堵住胸口的伤。”
萧豫的手刚碰桌上的那枚刀时,忽然停顿住了,刚才架在明蓁脖颈处的匕首此刻横在他颈间。
萧豫面上冷凝了下来,却不见慌张之色,嗤笑道:“怎么?扶桑姑娘这是心疼他,后悔了?”
萧豫的侍卫们此刻都紧张不安的看着那个胆敢把匕首架在殿下脖子上的女人,变故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这么疯。
“放他们走。”扶桑放在萧豫脖子上的匕首控制不住的抖着,却不是害怕,而是看着那样虚弱不堪的何为安她心中的几乎难过的快要崩溃了。
而明蓁早在她松手那一刻,就立刻跑向何为安扶着摇摇欲坠的人。
萧豫咬了咬后槽牙,面上满是阴沉,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有人敢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还是个女人,他讥笑道:“扶桑姑娘刀别抖,你敢动本……”
萧豫的话还未说完,脖子立即被拉出了一道血口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