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开席,那些人目标是他,何为安自也不能缺席,让护卫把儿子带去了雨雪那里后,他也重新回了前院。
时辰一到,一身吉服的阿七便端着酒向所有宾客致谢,众人皆举杯同饮,阿七一连敬了三杯,期间唯有靠近门口的那两桌人,虽每次也都同众人一起举杯,但杯中酒却滴酒未少。
院中的护卫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朝着那两桌靠近,此时连喝三杯的阿七伸手正要再去倒酒,手却一滑酒杯霎时跌落在地。
“啪”的一声,护卫们同时抽刀,手起刀落,因无防备,即便第一击侥幸逃过的人,也很快就被制服了。
护卫们在那两桌下皆搜出了兵刃。
喜宴上突然杀人,其余不知晓内情宾客顿时被吓的起身逃窜,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这时一直在外院守着的护卫,快步奔进禀道,“大人,院子被围了。”
前一刻还喜气洋洋的院子,此时已满是肃杀之气,院内众人皆紧张的看向何为安。
先是下药,再是刺客,而后是重兵包围,陛下还真是看得起他啊!
“来的是什么人?”何为安凝神问道。
“回大人,是宁远候带着……带着禁军,说要捉拿朝廷重犯。”护卫面露难色的看着何为安。
几乎就在他话音刚落,院中所有人的面色霎时就变了。
那报信的宫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明明宁远候联络的是巡城营的人,怎么变成了禁军。
何为安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冷眼看向院外,为了杀他,陛下竟连君王的脸面也不顾了。
禁军乃天子直属,非君王不得号令。
不过萧樘之所以如此孤注一掷,也是因禁军凶悍的战斗力,在禁军面前他的人即使没有中前面的圈套,也逃不出他们的包围了。
外面已经开始动手了,整个院子被牢牢围住了,何为安转头朝内院望了一眼,珩儿还在院中,他得想办法把他送出去。
那些人的目的是他,只要他现身引开重兵,珩儿就有机会逃出去,正要叫阿七,却在院中没找到他的身影。
突然此时外面动静大了起来,一护卫匆匆从后院方向跑过来,“大人,阿七总管扮成大人的样子从后门带着兄弟们杀了出去,还请大人速随我等从侧门突围。”
阿七带走了大批追兵,但骗不了他们多久的,他们必须立即突围,否则必死无疑。
“大人,阿七总管说了,只有大人好好的,一切才有转圜之地,请大人速速随我等突围。”一众护卫齐声请命。
何为安震惊地看向后门方向,来不及多想被众人带出了院中。
即便阿七带走了大批禁军,但他们出去时仍损失惨重。
何为安被众人护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渐渐倒下,在众人拼死血博中,一行人冲了包围,才逃出一条街,后面的追兵紧追在后,前方又遇上大批人马,待看清他们一行人后,一人立马迎了上来,骇道:“侄婿,你这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如今身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刘剡,他手下来报说今夜巡城营的人不对劲,封锁了西城整整两条街不让任何人进,这么大的动静说是要抓朝廷要犯,但却并不让兵马司配合,他觉得奇怪便想着带人前来查看一番。
刘剡才问完就看到了他们身后的追兵,眯眼一看竟是禁军的人,他咬牙道:“难怪不让兵马司的人参合,他娘的,竟然来阴的。”
“侄婿,你到我身后去。”刘剡气愤的挡在何为安面前,高声道:“兄弟们,往日何大人待我们不薄,今日机会难得竟还可以和禁军练练手,保护好何大人,不怕死的跟我上。”
这群人其中有好几个都是当年插手过昌平街一事的人,当年他们以为惹到楚王必死无疑时,是何为安救了他们,还让他们升官发财,如今兵马司更是因为指挥使和何大人的关系,他们兵马司的人走那儿不是让人高看一眼,是以在刘剡一声令下后,众人一拥而上,一场混战开始。
何为安想着还在院中的人和阿七,解下身上的腰牌交给身边的护卫,护卫接过后飞奔离去。
夜黑风高,乌云闭月,街道上暗沉沉的,只是今夜注定不是太平夜。
刘剡带的人不少一时竟也牵制住了禁军的人,双方激战着,突然街道地面震动,大队人马举着火把赶来,京卫和顺天府的官兵都赶到了。
待看清动手的是禁军后,京卫和顺天府的人犹疑了一会儿。
见官兵们虽来了,但却不敢动手,宁远候徐成站出高声道:“禁军乃天子之师,你们敢对禁军动手是要造反吗?”
京卫和新任顺天府尹恭敬的走到何为安面前,踌躇道:“大人,这?”
何为安抬眼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禁军之责在护卫皇宫,保护陛下安全,擅离职守者,当诛。”
有了何为安这句话,京卫和顺天府的官兵们不再犹豫。
悬殊太大,见大势已去的徐成想逃时被何为安的护卫抓住了。
徐成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