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太子秦昭跪在先帝的灵前,母亲的情人之一踱到他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四更天的烛火微微黯淡,拉长了宁王高大的影子,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鬼怪。年少的秦昭继承了母亲丽姬的美貌,五官极精致隽美,但眉宇之间,却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桀骜锋锐,宛如一把淬火的宝剑,抬眼之间,无形的刀光剑影,惊心动魄。
这也是宁王最喜欢他的地方。他弯下腰,凑近秦昭昳丽的侧脸,呼出的热气撩动少年耳侧的发丝。
“殿下,太后请你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秦昭下意识皱着眉,微微偏头躲避。因为跪的太久,双腿麻木得失去知觉,起身的时候有些趔趄,险些跌倒。宁王立即伸手欲扶,秦昭后退一步稳稳站住。宁王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遗憾地收了回去。
宁王看起来温文儒雅,有意与秦昭交好,一路上言笑晏晏,但后者对他毫无好感,爱答不理。
“臣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殿下?”
“没有。”秦昭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那殿下为何待臣如此疏远?”
“皇叔多虑了。孤自幼不爱与人亲近。”他敷衍地解释,率先迈进了母亲的寝宫。
层层帘幕之中,人影幢幢,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滋滋的水声和意味不明的拍打声如针一般钻进秦昭的脑子里,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木然地观赏着不远处的活春宫。
那堆干柴烈火烧得正旺,全然没有留意到大门打开又合上的动静,仿佛两条发情的蛇,忘我地纠缠在一起。
月亮早早地落下,太阳还没有升起,外面黑沉沉的一片,只有惨淡的灯笼照着更惨淡的白绫。
燃了大半夜的宫灯疲倦地打着瞌睡,半明半昧的光线与帘幕的阴影里,秦昭冰凉的身体被宁王拥在怀里。十三岁少年的体型,完完全全被成年的男人笼罩,冰白的手被整个包在手心。
宁王满足地叹息一声,张开嘴含住一截纤秀的指尖。麻白的孝服层层叠叠,把少年姣好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却挡不住有意窥伺的目光。秦昭一时间头晕目眩,如同被开水烫了般立时想抽回手,宁王却将他搂得更紧,勃起的下身贴在少年敏感的腰间。
“别动。殿下,先帝子嗣繁多,可不是只有你一个继承人。丽姬风流浪荡,不知上过多少男人的床,你长得一点可也不像先帝。”宁王意有所指。
十三岁,实在太小了,幼年的虎豹终归是幼年,与狸猫无异。
秦昭闭了闭眼,咬牙问道:“你想怎样?”
“殿下龙章凤姿,臣仰慕许久,一直想与殿下好好亲近亲近,可惜殿下一直不给臣这个机会。”宁王的唇舌吸吮着白皙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好像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
秦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恶心,极力忍耐着。
“丽姬也不是生来就如此放荡,只是她生得太过美丽,又是个低贱的舞姬,人人都可以分一杯羹。——她最大的功绩就是生下了你,太子殿下。”
宁王着迷地抚摸着秦昭的脸,埋在少年发间深深地嗅一口。梅花浅淡的幽香萦绕在宁王鼻端,令他下身一热,浴火翻腾。“简直就像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没有一处不合我的心意。”
成年男人狂热的双手,解开了层层的束缚,像是拆开精心包裹的礼物,隔着深深的帘幕与屏风,摸遍了少年的全身。从绸缎般乌黑柔滑的长发,钟灵毓秀的五官,到青涩白皙的身体。
鎏金的宫女手执宫灯,对着少年露出恬静的微笑。她与这座宫殿一样金碧辉煌,静默无声。
秦昭的灵魂仿佛一分为二,一半被迫沦落,一半冷眼旁观。他甚至从那对情人打情骂俏的对话和宁王痴迷的低语中,清晰地辨别出殿外第一片雪花落到台阶上的声音。
下雪了。
“等太子继了位,你可要封我个侯爷当当,嗯?”
“想得倒美,啊……那孩子主意正的很,我说的话可未必管用……嗯,再深一点,就是那里……”
“再聪明也是个小孩子,你毕竟是他母亲,这点小事有什么难的……”
宁王把玩着少年毫无反应的下身,遗憾地圈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兴奋的阳根上,急切地套弄着。秦昭木然地盯着屏风外金色的火光,如同冰雕般一动不动,冰凉的手指逐渐又湿又热,很快就在宁王炽热的喘息中,沾染了滚烫的精液。
少年深深地皱了眉,只觉手上脏得很,宁王却将他抱得越来越紧,简直就像一个老参农抱着千年的人参娃娃,好像一撒手宝贝就会跑掉似的。
“我最喜欢看你这样的表情,明明不情不愿,却无法反抗。”宁王将秦昭困在狭小的角落,迷醉地亲遍他的全身,“我会帮你登上那个宝座,然后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彻底拥有你。你的一切都属于我,除了我你谁也不能碰。就算你自己,也不可以。”
十三岁的秦昭在心里冷笑:变态恋童癖,你等着,不弄死你爷就不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