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当欧文是明知故问,有意羞辱,殊不知欧文是在奇怪,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在梅斯即将咬着扣子解开他裤子的时候,欧文还是及时按住了他。
梅斯茫然地抬眼,以为他还有什么特殊要求,便安静地等着,却不料欧文道:“你不用这样,我也不喜欢。”
梅斯脸色白了白,心知他大概是嫌弃自己被太多人上过,不干净。这种情况他不是没碰到过,但那些人有的是手段从他身上获得满足,毕竟人类的想象力和创造性,总是能在享乐的时候得到极大发挥。
只是比起单纯的进入,那些手段于他而言会难熬得多。
好在和那些人相比,如果换成欧文下手,至少他接受得更心甘情愿一点。
毕竟他帮了我那么多,我总该拿出点什么作为交换,不是吗?
只是我现在一无所有,大概也只有“耐玩”这一点还有点价值了。
吞下的面包牛奶还留存着舒适的饱腹感,醒来前也得到了不错的休息,梅斯估计了一下自己的体力,觉得没有问题。
心下稍安,他又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玩法?我都可以的。”
欧文揉揉眉心,反而往旁边站了点,他道:“我不需要你这样做。”
梅斯一怔,木愣愣地听着青年继续道:“你曾经教了我两年剑术,是我的老师,如今过了十余年,你仍是我的老师。帮你治疗身体,是因为我理应这么做,而不是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你也不需要用自己作为交换。”
梅斯的脸骤然涨红,他难堪极了。
别人想的是师生情谊,他却始终将对方视作黑市里的那些人渣的同类,还不知羞耻地在欧文面前说出那种话。
他把欧文当成什么了?在泥里滚了十年,就看谁都不怀好意了吗?
现在在欧文眼里自己又是什么样子?原本该是个很好的,让他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机会,却全在他糟糕的身体反应和表现下被磨灭了。
“对,对不起,我失态了……”他磕磕绊绊地为自己的冒犯道歉,又偷偷去看青年的脸色。
欧文神色没什么大变化,他让梅斯好好躺下,一边将检查用的扩张器和金属细棍扔进托盘,一边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会让人把你送去阿奇伯格庄园。”
“去……你的庄园?”梅斯有点意外。
“嗯,”欧文道,“那里比这边清净,更适合休养。而且是我的领地,会自在一点。”
梅斯顺从地点头,这才想起来,欧文根本不是拜里亚的贵族,如今却已然他国王都拥有了堪比一个小贵族家业的府邸——阿奇伯格究竟在他手上发展到了何等惊人的地步?
而且昨晚送他来的人似乎说过,买下他的人就是住在这里的贵族,可欧文又说不是他买的,难道另有其人?
按照王国法律,奴隶被买下后,他的卖身契会被送到购买者手中。虽然送他进黑市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去,之前他可能根本没有卖身契这种东西,但如今既然交易成立,那哪怕是现做一份,卖身契也一定已经交到了买者手中。
主人对奴隶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如果他的新主人不让他好过,那即便欧文开口让他养病也没那么管用。
“你知道……将我买下来的是哪位大人吗?”梅斯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知道,怎么了?”
“那……”梅斯咬咬牙,心一横,硬着头皮道,“请问能不能借我一笔钱,我想把自己赎出来……我知道奴隶没有资格借贷,但是我可以把卖身契先抵押在你手里,日后一定会慢慢还清。”
欧文一愣,紧跟着缓缓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这样做,不就相当于我把你买下来吗?”
梅斯一顿,后知后觉发现这样操作的结果的确和欧文说得一样。不想让欧文以为自己挟恩图报,他连忙道:“不一样的!”他脑子转得飞快,一时间汗都一并流下来,“这样做我可以加利,不,我一定加倍偿还!”
“可是你从哪里找钱还债呢?”欧文又问,“你知道你被卖了多少,又要用多长时间偿还吗?”
那可是相当于寻常富商半个身家的价钱,哪里是一个性奴负担得起的。梅斯面色白了白,眼神黯淡下去:“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欧文叹息道:“老师,我既然称你一声老师,自然会照顾你,而且就像方才说的,不需要你的任何报酬。
“你的卖身契虽然不在我手里,但也不会对你日后生活有所影响,没什么可担心的。可如果你选择了另一条路,那日子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是接受昔日学生无条件的馈赠,还是痛苦地从荆棘丛中站起?
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付出等价的东西,无论那东西有形无形,总会随着时间流逝,在皮肉骨血或是灵魂思维中显现出印记。
梅斯没有犹豫,他笑了笑,从床上坐起,诚恳道:“请你帮我。”
他宁可从荆棘丛中独自站起,哪怕带着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