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和蔺行的事缓解了陆岷对性事的阴影,但也只是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想到就吐的地步,很多时候他还是对此有些瑟缩的。
这是很新鲜的体验,陆岷十岁之后就没怕过什么东西,突然多了这样一个弱点,睡觉做梦都想克服过去。
回帝国的前一晚,两人忙完所有的事,傅轩准备好陆岷的衣服--就像之前一样--放在浴室里,转身走了出去。
之后他便看着光脑,有些不太重要的信件尚未来得及看完,以至于忽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再回头时,竟发现陆岷安安静静地跪在自己身后。
“你……”傅轩迅速站起身,椅子都被大力推远了一段距离,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快步走过去,揽着陆岷的腰想让他站起来。
陆岷扬起头,黑色的瞳孔中多了一些傅轩看不懂的东西。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他轻声开口,“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不,”傅轩不敢强行拉他,只能也半跪下来,和陆岷一个高度,“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陆岷摇了摇头:“元帅说得没错,我是太在意面子,以致于里子都丢光了。”
傅轩凑过去亲了亲他有些干裂的嘴唇,说:“你丢什么里子啊?别听他胡说,自己家务事都没断明白呢就来指点我们,本来也就是让他给你看一看他和蔺行怎么相处而已……
“陆岷,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东西并不是罪恶、错误的,不排除会有那天会场里的事。可是对于真正相爱的人来说,这只是一种加深感情的调剂品,你喜欢我也喜欢,我们从没碍着谁,我不会因此而轻看你。”
他突然笑了一下,唇线弯起,眼里浮现出温柔的光:“我是不是从来没有给你说过?陆岷,你是我偶像。”
陆岷也笑了起来,他说:“之前……我是说六年前,我拒绝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怎么说呢,”地上铺着厚毯子,傅轩帮人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陆岷由跪姿改成坐姿,“恨说不上,不过确实很生气,那时候年轻,心里傲得很,赌气啊,就不愿意叫你名字。
“就因为这个恨你?那这么多年过来,我早跟你反目成仇了,你不知道你有时候多气人。”
“那时候是赌气,”陆岷问,“后来呢?”
后来的这么多年,到第一次灌肠那晚,傅轩从没开口叫过一声他的姓名。
傅轩直直地看着陆岷,眼里是深沉而炽热的情感,他缓慢地开口,声音里透着沙哑:“后来是……怕自己忍不住。“
情难自控,生怕一不小心就做了错事,将他的姓名深深刻在心底,不敢掀开,远远地控制在上下级的关系上。
陆岷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这句有些模糊的话,他眼里闪过一丝自嘲,同时又多了几分坚定。
他缓缓地跪好,摆成最标准的姿势,双眼直视着傅轩的眼睛,有些笨拙地说。
“主人。
“请您……狠狠地cao我吧。”
他还是不习惯这么直白地求爱,笔挺的腰背紧绷着,其实耳尖都在发红,拼命克制着想要逃走的欲望。
傅轩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胯下的硕大飞速硬挺起来,他喉结微动,轻声说:“不……我是说,你不要勉强自己。”
陆岷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他一直是个温和的男人,有担当有责任,支撑着很多人的信念,可在面对着傅轩十年如一日的细心照顾,他会感觉自己比在外面更加放松一些。
他说:“我太拧巴了,其实想来还是很委屈你的。”
傅轩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然后退开,很严肃认真地问:“你真的可以吗?”
陆岷说:“是不是要我趴下来用嘴解开你的裤子,帮你口交?可是我真的不太熟练,怕咬伤你。”
傅轩闭了闭眼,深呼出一口气,几乎是恶狠狠地又咬了一下陆岷的下唇,印上自己的牙印。
之前那些事还是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陆岷跪在地毯上,所有的衣物已经除去,光裸的身体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他看到傅轩拿着灌肠工具走出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修长脖颈上的喉结上下滚动。
紧张。
还有害怕。
第二次接受灌肠的过程很痛苦,那时候傅轩的记忆还没彻底恢复,是一场完完全全强迫性质的调教。
“别怕。”傅轩有些心疼,俯身亲了亲陆岷。
仔细算起来,陆岷的前两次灌肠都是作为一种“做错事的惩罚”而来,他本就对此极为抗拒,现在要再做起来就更加僵硬。
他的双臂撑在身前,努力将后臀翘起来,后穴有冰凉湿润的异物伸进来,是傅轩的手指。
“放松。”傅轩轻轻拍了拍他的臀肉。
陆岷垂着头,努力想放松,身体却绷得更紧,温暖的内壁夹着傅轩的手指。
“啪!“
右臀突然挨了一巴掌,陆岷发出隐忍的喘气,前端欲望渐渐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