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注意到她的视线,垂眸随她看去,是清早穿衣时小侍引墨给自己准备的香囊,因着样式有些像玉婵曾经送他的那只,便没拒绝戴在了身上。
他歪歪脑袋,视线转回她面上,见她双眉微颦,复又瞥向腰间的香囊,有些不明所以。
玉婵觉得脑子糊涂,手便要找些事儿做,不知不觉间手指便勾着他腰带上的香囊晃,等反应过来,乍然发觉靠着自己的少年气息热了起来。
她连忙甩开手,身子往后仰去,不想人竟就顺势跟着她。无法,她又只得端端正正坐起来。
阿九竟也难得规矩,她未发话,他便也不动。
一时间,玉婵觉得气氛有些凝滞,可事儿总要寻个解决的法子,她咳了一声,干巴巴道:我是说,就算你成了王爷的孙子,我也是不乐意现在就成亲的
阿九缓缓眨了眨眼,道了声嗯,原本也端正的身形晃了晃,肩膀也微微耷拉下来。
玉婵没注意,自顾自小声念叨:原先还想要你入赘,现在看来也是不成了,哎
成的。
你怎么就成了嗯?听到一旁低低的声音,玉婵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了他的意思,倏地转头看他,直直撞上他的视线,少年的双目在黑夜中也未失去光芒,不知是哪儿的光映到他眼中,亮得惊人。
玉婵愣怔,好一会儿才想起回应他,忙摇头摆手:不行不行,我还没想好呢,你可别乱说!
阿九含糊应了一声,盯着她的双目神采不减,脑袋却贴近她朝向自己的手掌,握住她一只手腕不动,在掌心轻啄一口。
手像受了惊似的下意识蜷起,玉婵觉得被他碰到的手腕掌心都发了热:你身子也太热了些。
唔阿九的唇离远了些,手也从她腕子上松开,转而滑过她手背,掌心贴着掌心,亲皎皎,也不可以?
他歪了歪脑袋,视线循着她的眉眼,及至鼻尖,唇瓣,目光灼灼,说出的话却带着恳切的问询。
玉婵视线游移,却还保持在骄矜的姿态:表现好的话,倒也可以。
话将将落下,眼前的少年就俯身而来,他的气息在步入初冬的夜里愈发炽热,吹拂到她颈侧引得一阵激灵。
他像只小兽似的在她颈侧四处嗅闻,玉婵忍不住吞咽,咕嘟一声响在她脑子里炸开,她扭过头去,颈侧肌肤暴露更多,不想竟惹得他伸舌舔了一口。
唔明明是极熟悉的,可每每被他碰着就禁不住颤,好像那一处被灼得又痒又麻,她禁不住举起双手要去推他,不想阿九眼疾手快,双手握住她的腕子止住她动作。
玉婵无法,只得退身,可背靠着床板,退无可退,而少年又在身前迫着,步步紧逼,他的面颊贴上来,与她离得极近,若有似无地触感牵动着她的知觉。
阿九的鼻尖终于与她肌肤相贴,热气像从皮肤底下透上来似的,玉婵觉得自己身上也难受起来,胸腹开始不断起伏,随着他的动作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的气息从颈部蜿蜒而上,顺着下颌,面颊,最终在她唇畔停下。
两人的气息交缠,分不清彼此,熏得人头昏脑涨,玉婵忍不住屏息,等着阿九动作,可他只止住她的推据,却不进一步冒犯。
玉婵觉得有些难耐了,忍无可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着脑袋往他唇上贴。
哼她没分寸,止不住力道,两人牙齿双双磕到唇上,发出一记闷哼。
她暗道丢脸,正要退却一些,不想他又上前,及其自然地开始舔她唇瓣,湿漉漉的舌尖描摹她的唇,似安抚,又似亲昵。
她难得觉出一些温柔来,可渐渐地又变了些滋味,若有似无地含混了些欲。她心道他装相也装不久,自个却忍不住微微启唇,放他进来。
他的舌像条鱼似的游进闸门,在她口内搅浑出漩涡,闹得她不得安宁。待稍平静,又勾着她的舌一道嬉戏,勾勾缠缠。
他的身子也愈靠愈近,偏偏被她下身隔着,他膝行上前,膝盖分开她的双腿迫近,直到隔着衣料触到她腿根才停下。
唔玉婵下意识颤栗,喘息愈发急促。
见她呼吸不畅,阿九忙退开些,舌尖触到她上颚,又惹得她发痒。
嗯别想叫他别作弄自己,可他忍不住流连,束着她的双手也松开,转而抚上她的肩。
玉婵得了空,忙捂了唇抱怨,声音闷闷:痒啦话罢还顺手拍他一记,怕他报复心起,又赶紧侧过身去。
这点妨碍实在伤不到阿九,他瞪着眼瞧她,一脸无辜,见她不再有异议,又忙凑上前去瞧。
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鼻息又抚到她耳根、面颊。
哈哈玉婵又觉得痒,瑟缩着肩膀笑,别闹
不想这反倒惹得阿九玩闹心起,偏追着她吹气。
玉婵像被点了笑穴似的,停不下来,想求饶可一开口又怕挡不住笑声,干脆整个人趴到被褥上,像只小虫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
阿九狗性不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