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抛弃了我,如果我出什么事,他就会良心不安,为了不让他背负愧疚感,我都不敢说任何丧气的话。后来实在太累,索性跟他断了联络。”
闻言,霍良深轻轻皱眉。
“现在你也跑来‘关心’我了。”奚薇觉得有些无奈,耸耸肩:“好吧,我回答你,我过得很好,非常好,满意了吗?”
霍良深的目光变凉:“你跟陈皓倒挺般配的,恶意揣摩,都把我当成没有心肝的人。”
她摆手:“不不不,你只是虚伪而已。”
“注意你的言辞,奚薇。”
她毫不退让:“哪里说错了吗?你一边担心我,一边和女朋友来这儿旅游,参加婚宴?何必呢,既然分开了,大家各过各的,死活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别人背负道德压力。”
“很好。”霍良深点头:“那么祝你长命百岁。”
“当然,我会活到参加你的葬礼,给你献花。”
他气得不想搭理,转头就走。
没记错的话,霍良深当初离开她,很快就回到自己灯红酒绿的生活,莺莺燕燕围绕在旁,这不是很好吗?何必做出顾念旧情的姿态,又来招惹她?
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奚薇愤愤地想着,双脚冻得冰冷,立刻跑回家。
第二天睡到日晒三竿,听见格格在楼下喊人,她醒了,赶紧下楼开门。
“你昨晚在同学家睡的?”
“对,她爸妈不在,家里没人。”
奚薇见格格手里捧着一个瘦长的玻璃瓶,瓶子里插着几支粉白的花。
“好香啊。”
“它摆在店门口,我过来就看见了。”格格说:“不晓得谁放在这里,可能是送给你的。”
奚薇皱眉:“谁干的蠢事?好好的花,摘下来干嘛,也不知是玫瑰还是月季,你认得出来吗?”
格格摇头。
“搁在柜台上吧。”
时近正午,彩邦提着保温桶过来,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你猜现在谁在我家。”
奚薇忙着对账,头也没抬:“谁啊?”
“镇长!”
“啊?”她诧异:“镇长去你家干嘛?”
“找深哥谈扶贫项目。”彩邦说:“带着几个穿西装的,夹着公文包,这会儿喝大酒呢。”
“在你家谈项目,怎么想的呀。”
“他本来要请深哥去县里的饭店,但深哥不去,所以就在我家将就一下。”
奚薇看着保温桶:“那我和格格就在这边吃吧。”
彩邦挠挠头,撇向柜台上的花,清咳一声:“你觉得这玫瑰怎么样?”
“很香。”
“是吧。”
奚薇一愣,回味过来:“你弄的?”
他嘿嘿一笑:“对呀。”
奚薇的眼光逐渐变得狐疑,于是彩邦立马转开话题:“那个,格格去哪儿了?”
“她在楼上写作业。”奚薇说完,愣了下,瞪大眼睛:“这花是送给格格的?你想泡她?”
彩邦呆住:“啊?我……”
“好啊你。”奚薇抬手指着:“她才十二岁,还是个儿童,你是不是人啊?”
彩邦张口结舌:“没有……诶,诶,我懒得和你说。”
“当心我跟你妈告状,何彩邦,胆子长肥了你!”
少年欲言又止,有口难开,只能灰头土脸跑掉。
一晃到了下午两点,格格又跑出去找同学玩儿了,此时没什么客人,奚薇调整货架,从小库房里搬饮料和啤酒,一边清点,一边往立式冰柜里填货。
霍良深喝得半醉,走进店内,问:“有没有解酒茶?”
奚薇看一眼:“没有。”
他随手拿了瓶纯净水,掏出手机准备付款。
“过来收钱。”
“两块,给现金吧。”
他嗤笑道:“连收银机都没有,你怎么做生意的?”
“要买就买,不买出去。”
霍良深冷眼瞥她,目光转向柜台上的玫瑰。
哦,彩邦忙了一早上,原来是要送给她呀。
“这花卖吗?”他拿起瓶子。
奚薇刚说了个“不”字,却听“啪嗒”一声。
她忙回头望去,只见玫瑰躺在地上,玻璃跌成碎片。
“哦,抱歉。”肇事者懒洋洋地看着她:“不小心手滑了。”
奚薇怒火中烧:“你故意的。”
“真没有。”他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票子:“赔给你,够吧?”
说完拿起柜台上的手机和水,扭头就走。
奚薇追出去,站在店门口冲着他的背影:“当心走在路上被花盆砸!”
最好砸破脑袋,看你还敢不敢作恶!
下午来货,又忙了一阵,接着奚薇出了趟门,把做好的两张二维码牌子取回来,放在收银台前。
等到黄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