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自我封闭,现在却怕绑不住她。”
陈皓笑起来:“性格确实变了很多,昨天白小姐给你打电话,被她接到,把人家教训了一顿,你晓得吧?”
霍良深不以为然:“当时我就在旁边。”目睹全过程。
“啊?那你也不管管。”
“管不住,骂完就拉黑了。”
陈皓“噗嗤”一声:“大家传开了,都知道你女人脾气粗暴,不好惹。这样也好,你就是太伪善,不愿意得罪人,无形中让她们产生幻想,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霍良深琢磨着,他有那么暧昧不清吗?
“我手机里,除了工作需要,其他女性朋友的号码都被删得差不多了。”他又气又好笑:“可她自己的男性友人却不准我动。那个叫段浪的,跟她很聊得来,有一次带着孩子去古镇玩,奚薇招待他们,晚上我过去,看见两人喝酒谈天,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话还多。”
“吃醋啊?”
“当然没有。”
因为奚薇发现他默不作声上楼,很快就跟来,哄他。
“你没救了,被女人攥在手里捏得死死的。”
陈皓这样评价。
——
奚薇带着水果到医院看望霍良深的父亲。
当时病房里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在,见她进来,瞥一眼,不吭声,继续看手机。
“叔叔,”奚薇笑眯眯上前,像是看不出他摆脸色,泰然自若:“阿深说您住院,让我过来看看,这是我从古镇带的橙子、草莓,还有雪梨,都是刚摘的,特别新鲜。”
老爷子爱搭不理,眼皮子也没抬:“放那儿吧。”
奚薇自来熟般,自顾自的念叨:“等我亲手种的瓜果蔬菜长出来,再给您送,或者您有空到西河古镇转一转,那边空气好,风景也很漂亮。”
“西河古镇,”老爷子语气毫不掩饰嫌恶:“我们阿深因为你,隔三差五跑去那个穷不拉几的破地方,真是遭罪。”
“我知道,”奚薇了然于胸的样子:“您想棒打鸳鸯拆散我们嘛,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招……”
“你说什么?”
“我说,这招太老土了,而且一点诚意都没有。”她友善提醒:“要让我离开霍良深,总得表示表示吧?您出个价,千八百万的,没准我就答应了呢。”
霍父开始头疼,知道她绝对没安好心,估计挖了什么坑在等着自己,于是不接这话,捂住胸膛:“我心脏不好,你注意点儿,别刺激我。”
奚薇关切道:“心脏怎么了?要搭桥吗?”
“呵,谢谢你啊,暂时不至于。”
“我就说您看上去气色那么好,白里透红的,不像生病。”她刨根问底:“所以您住院是因为……”
老爷子侧过身去,调节输液流速,让她注意到自己在打吊针。
“没什么,冠心病,高血压,慢性胃炎而已,死不了,让良深不用操心。”
奚薇缓缓点头,绕到病床另一边,睁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吊瓶:“哎哟,病得这么重,您输的是……葡萄糖?”
老爷子忙说:“这只是第一瓶,后面还有别的。”
奚薇说:“要不我帮您拍个视频吧,否则阿深今天不来,您吊针白打了。”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别激动别激动。”奚薇一边安抚一边捅刀:“我问过护士小姐,您就是来做个体检,什么问题都没有,本来精神就好,现在眼睛瞪这么大,中气十足,更不像病人了。”
霍父怒道:“哪个护士,竟然跟你这个外人说那么多废话。”
奚薇道:“我不是外人呀,阿深把我当家里人。”
“谁跟你是家里人?”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良深和你在一起,还不如把菲亚找回来,人家菲亚比你优秀,比你懂事,还比你年轻……哦不,我儿子随便哪一任前女友都比你好十倍不止。”
“十倍那么多吗?没有吧,顶多八倍。”奚薇摊手:“而且她们都被你气跑啦。”
老爷子正要开口,却见她忽然拿出水果刀,下意识一惊:“你要干什么?”
“给您削个橙子。”
“我不吃!”
“那我就告诉霍良深,你装病骗他,还想拿钱砸我,赶我走。”
“我什么时候拿钱砸你了?!”
奚薇嘀咕:“不给钱还对我恶语相加,他肯定更生气,搞不好十天半月都不理你。”
霍父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捂住自己的心脏。
奚薇剥完橙子,分一半,递过去,他蓦地别开脸,坚决不吃。
“叔叔,”她说:“我知道,其实您不过是想和阿深多一点交流,想在他面前多一些存在感,但显然用错了方法嘛,打压他的女友只会把他推远而已。”
“不要自以为是,你知道什么?”
“他跟我说过,自从您有了新的家庭,他每次过去,都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所以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