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枭推开门,就见那自称是苏徊的少年郎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杯子。苏徊看向她,眸中水光潋滟,唇色,脸色依旧有些发白,微微蹙着眉,咳了几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樾枭还未出声,苏徊开口道:“此次多谢姑娘搭救,也是我的错,咳咳???若非是我,姑娘的游舫也不会有损。”美人自责,若是旁人,一定要好好安抚一番,可换成樾枭自然不会这般做,她无甚表情地说道:“嗯,确实是你的错。”苏徊一下瞪大了眼睛,不曾想还有这样的人。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难过的神情。:“徊身无长物,漂泊至此,幸得姑娘相救。救命之恩本应以身相许,在下自知配不上姑娘,恐污姑娘清誉,还是离开为好。”苏徊一副不想拖累樾枭的模样,头微垂着,声音带着微弱的泣音,周身弥漫着一股可怜气息。可若是看见他那脸上的表情,大概就不会这般想了。苏徊本想着将人杀了,却不想醒来时忽然发现,蛊虫竟然陷入沉睡。他把杀樾枭的事往后推了推,心想,待探明蛊虫与这女子是否有关后,再杀她也不迟。想着脸上又挂上了一抹笑。樾枭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公子既这般替我着想,那我自是要领了公子的好意。公子用完粥后便自行离去即可。”苏徊脸上的笑是彻底挂不住了。这女人竟这般不知好歹。他暗恨的磨牙,他自负容颜绝世,却也不愿听他人过多赞誉他的容貌。他想要达到目的,有的是办法让那些人自愿走上棋盘。这一向是他所擅长的。可这女人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令他甚是不悦。他不喜欢任何不受控制的事物存在。苏徊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病弱模样。他未着外衫,只着中衣,缓缓站起。勾人的眼尾泛着红,脸色微白,向着门口走去,时不时咳嗽两声,却又故作坚强地挺直脊梁。啧,好一朵自强不息的白莲花。樾枭唇角扬起弧度,转瞬又消失。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演的这出戏。苏徊一边走一边说:“苏徊这就离开咳咳……不给姑娘添麻烦,咳咳……”
待走到樾枭身边时,苏徊站立不稳的朝着她倒下。樾枭手臂一揽,搂住他的腰。美人惊了一下,因咳嗽而流泪发红的眸子似是撒娇般的看着她,仿佛全身心的依赖她似的。雪白纤细的脖颈显露在樾枭眼前,脆弱而美好。仿佛一折就断。“姑娘……”苏徊在她耳边轻轻惊呼一声,气息喷洒在樾枭耳边,滚烫的气息让樾枭眼神“苏徊……”她念着他的名字很慢很慢,两个字在她舌尖滚过,缠绵眷恋,仿佛对情人的呢喃。苏徊的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他不禁感到羞恼,这个人说话怎么说的这般近。苏徊从来不从与人这般亲近,狐狸眼中染上了些许羞意,不自在的咬着下唇。樾枭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摩挲着他泛红的耳垂,哑声道:“苏公子,我的自制力一向不怎么好。”暗色的眸子闪过狂躁的猩红,这两日一直压制,一下被挑逗的火气升腾,着实难受的很,苏徊被她这番动作惊得一愣,他也不是不曾撩逗过一些不知世事的少女,那些人一向都是娇羞不已,团扇掩面,与樾枭截然不同。苏徊脸上的表情也破了功,精明的狐狸眼傻愣愣的呆住。该死的,这人竟敢这般轻薄他,待他解决了蛊虫,必将他千刀万剐。苏徊舌尖舔过虎牙,恨恨想到。“你详解孤独,我可以解。”樾枭说的,苏徊眸子半眯。“姑娘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唔!”苏徊本还做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话音未落。话音未落,就被吻住,舌尖被擒,舌根发麻。苏徊的脸霎得红了个彻底,好不容易挣开,侧过头,一手捂住嘴,一手拽住她的衣裳。“找死!嘶……”苏徊骂了一句,碰到了舌尖,疼的他泪意上眼,眼角红的厉害,直直瞪着樾枭,生动的很,比刚才可爱多了。
樾枭低笑一声,耐心倒是稍微好了一点,将人打横抱起。压制住怀中人的挣扎,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走到床边放下,将人压在床上。苏徊凶狠地瞪着她,圆睁的狐狸眼少了几分风情万种,多了几分可爱。苏徊脸烧的厉害,他从不曾这般被打过。羞耻至极,只觉得屈辱了,怒骂道:“混帐,滚开!敢碰我,定将你扔进万蛇窟。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苏公子,就当你不想除蛊,可你别忘了,我帮你压制蛊虫,带你避过那些搜查你的人,这本就是要你付出代价的。况且,苏公子。你当时在游舫上不就想杀了我吗?方才那番惺惺作态。不也是为了得到解蛊之法吗?苏徊,你应当付出代价。”语毕,不再多话。苏徊愣了愣,还不曾说什么,就被樾枭解了衣裳。玉白的肌肤泛着粉,比上好的瓷器还要光彩耀目。腰肢极细,臀部丰盈,不用做什么动作已然是勾人至极。“你!”苏徊只愣了一下就被剥了衣裳,眸中冷意摄人。
“苏公子是聪明人,应当怎样选,不用我多说吧。”,平淡冷静的语调,将他的理智唤回,苏徊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狐狸眼重新带上了与往日一般无二的笑意,手臂柔柔的勾住她的脖子,吐气如兰的在樾枭耳边说道:“姑娘帮我除去蛊毒,再帮我杀一人,苏徊今日便任姑娘作为,可好?”,“苏公子,这生意做的当真是稳赚不赔。”樾枭缓声说道,听不出喜怒。
苏徊轻笑一声,主动献上薄唇,生疏的吻着。他确实聪明,也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