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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意料之中的回答。

    瞿宁不得不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以摆脱这个令人汗毛树立的尴尬场面。

    方成主动收拾餐具，将垃圾提到门外丢掉。瞿宁去画室准备工作，这幅画是客户预定的，快要交稿了，好在只剩一些细节需要补充，今天下午就能完工。

    她在工作前帮方成打开了投影仪，让他选了一个电影看。

    中途她出来倒水喝，看到方成挺直腰板坐在沙发上，只挨着半个屁股，所有抱枕都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两边。她被惊到了，但是看到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没有好意思打扰他。

    两个小时过后，方成主动来敲了工作室的门。

    “进来吧。”

    他打开门，却不往里走，站在门口像个门神似的。“电影放完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瞿宁停下了画笔。他哥到底是怎么养他的，怎么养成这么个性子……

    然后她想到他对她的画还有些兴趣，就问：“你要不要来看我画画？”

    方成犹豫了一小下，就走进来。瞿宁给他弄了把小凳子好让他坐在旁边。她重新沾了颜料，在画布上添加色彩。

    方成看着她落笔，将笔尖的颜料晕染在画布上，和先前的颜色融合，却又像是在池水里放了一条活鱼，整个画面都灵动起来。

    画笔好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看似随性却又游刃有余。方成的目光从好奇到渐渐入迷，直到瞿宁忽然说话把他唤醒。

    “我们来聊聊天吧。”

    “……好。”

    瞿宁对他挺好奇的，虽然不方便问他和她哥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但是可以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

    “你多大了？”

    “30了。”

    方成勤于锻炼，皮肤也很好，非常细腻，所以看起来很显年轻。“那我得喊你哥。”追新ρσρσ 來°群682596267

    “……您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那你也叫我瞿宁就可以，或者叫宁宁。”瞿宁尝试和他拉近距离。

    方成点了点头。

    瞿宁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画布，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不至于让方成不自在。“你有工作吗？家里有车你可以开去单位。”

    “我没有工作。”他顿了一顿，“所以我没有办法付房租，我可以做家务，还有做饭。”

    很老实啊。瞿宁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做家务就不用了，不过我做饭不怎么好吃，以后就拜托你啦。”

    找到了可以在这里做的事情，他看起来放松一点了。瞿宁接着问，“我哥平时上班的话，你在家干嘛？”

    ……方成想了想，捆绑、放置，哪一个都不能说出口吧……他又抿了抿嘴唇。

    瞿宁看他没说话，也没太纠结，“你要是闲得慌可以找我，我这稿画完就有阵子可以不工作了。”

    最后一笔落下，瞿宁在右下角画了一朵小玫瑰算是落款。她抬头望向窗外，太阳已经西斜，阳光金灿灿地撒下来。

    “我要去院子里浇一下水，你要一起过来吗？”

    “好。”

    在院子里瞿宁可有得忙了，给所有的花盆浇水，修剪枯枝，除虫施肥。方成跟在后面什么也帮不上，但是觉得很新奇。

    好端端的枝条为什么要剪掉，明明抽出这么多新芽。

    瞿宁回答他，“因为旁边的枝条要开花了，它没有长花苞，会吸去过多的养分。”

    方成有一些难过。因为它仅仅不能开花就要被舍弃。

    瞿宁没想到他心思还挺细腻的，安慰他说，“修剪一下还能扦插，会长成一株新的树。”

    她看到他的眼睛重新亮起来，乌漆漆的，夕阳倒映在里面像烛火一样。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方成见她忙完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我可以在房间里放一盆花吗？”

    “可以啊。”瞿宁挑了一盆开满小花的三色堇给他，“这个放在窗台上，干了就浇点水，有太阳就能开。”

    方成很喜欢这个礼物，他抱着花，跟在瞿宁的身后，像是背后有一条无形的尾巴摇了起来。

    三

    晚上是方成做饭，他的手艺很不错，所以瞿宁多吃了一点。之后的清洁工作他也包了，两人又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综艺节目，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十一点多的时候，瞿宁感觉有些口渴，想下楼倒杯水喝。打开房门，她听到了隔壁传来异样的声音，像是呻吟。她有些担心，走过去打算问候一下方成。

    方成的房门没有关紧，打开了一条缝。瞿宁还没有敲门，就先看到了他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乳头。

    理智告诉她应该现在立刻离开，去睡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脚下像是生了根，深深地扎在地板里。

    他半躺在床上，小麦色的皮肤上覆了一层薄汗，像是涂了蜂蜜，让人想去品尝一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