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透着单身的痕迹,连拖鞋,杯子这些用品都是单份的。
焉浓是光着脚进来,站在客厅里,眼睛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江宿近乎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把衣服脱了。”
这是要试戏吗?
焉浓想说自己不是来要角色的,而江宿根本不耐烦听她解释什么,一句话就把她话堵了回去:“不脱就滚出去,别浪费老子时间。”
很粗俗的口吻,仿佛是横店里那些单身跑龙套的男人才会说的。
许是滤镜太厚,焉浓一点都不觉得江宿粗俗无礼,她不想走,于是抬起手把淡紫色的长裙脱了,里面还穿着吊带和打底裤,盈玉白皙的肌肤没有露太多出来。
头顶水晶灯的光线明晃晃着,江宿阴郁的眼神在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又说:“继续。”
焉浓有点迟疑,揪着手指:“在脱就没了。”
江宿的嘴角勾起几许讽刺,似乎是笑她这时候还要给自己立烈女的牌坊,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僵持不到几分钟,焉浓顶不住他的目光,手指脱掉吊带衫时还有些发抖。
她跑龙套时都不用这样脱衣服试戏的,那纤瘦的身体很快就暴露在了空气里,焉浓坚持不过三秒,就想把裙子穿出去了。
怎料很快就被江宿脱倒在了沙发上,男人手掌温度很高,划过她的雪白大腿时,带着烫人的感觉,吓得焉浓脑袋瞬间就变得空白,不会哭也不会喊,任何挣扎在这时候都是徒劳的。
江宿的双手,狠狠的作恶,带着故意的成分。
焉浓一大半的胸,因为呼吸太急而微微颤着,直到他咬着咬着自己,突然情绪变得沉郁至极,毫不留情地将她推下沙发,衣衫不整地坐起,敞开的衬衣里胸膛肌肉紧绷的厉害,嗓音仿佛是从喉咙硬生生挤出来的:“拿起你的衣服,滚出去。”
江宿厌恶的眼神看着地上愣愣的女人,作为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他对女人会有正常的欲念,想要娱乐圈哪个新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他做不到,一想到爱到骨髓里的纪棠,瞬间就觉得这些送上门的女人寡然无味。
连这一步都迈不出去,他这辈子注定了是逃不出去了。
焉浓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说话声音有点飘:“我,不是来勾引你的,宿导,你误会我了。”
她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想解释清楚。
那娇软无比的身躯,又扑到了江宿的膝盖处,在他没发火之前就开始掉眼泪:“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公开承认喜欢的是盛娱传媒的老板,心里是有人的,我,我没有想……”
江宿一时间被她哭的反应迟钝两秒,想推开这个女人,结果入手碰到的,都是一片肌肤细腻的触感,焉浓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委屈巴巴的说:“那个纪棠都跟她前夫复婚了,宿导,我好可怜你啊,可怜你。”
这是无形最致命的一刀,差点没把江宿的命都去掉半条。
他需要这种不知羞耻,上门求他潜规则的女人可怜?
焉浓看到他阴郁黑沉的眼神就感到心痛,哭完了,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又说:“江宿,你忘记她吧……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你就算忘不了也可以假装忘记啊,何必讨人嫌呢。”
这话点醒了江宿,眼下的思绪翻腾,直直盯着扑倒在他怀里全身雪白的女人。
焉浓被他一盯,瞬间感觉后背都毛骨悚然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在她惊慌失措的要起来时,细腰被他手掌突然扣住,力道和温度都是极为霸道的。
江宿缓缓地,对她说出几个字:“你这个办法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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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宋屿墨早晨坐在餐厅打开报纸,都能从头条版面上看到江宿的绯闻,女主角每次是同一个人,名不经传的跑龙套女演员焉浓。
两人在各种公开场合都大方的秀恩爱,被媒体问起时,江宿还亲口声称好事接近。
这个狗皮药膏似的情敌突然移情别恋,让宋屿墨本能的觉得有诈。
他不动声色地压下报纸,抬头问坐在对面,一边吃东西,一边刷微博的纪棠:“江宿最近谈恋爱了?”
纪棠纤长的眼睫毛都没抬起,淡淡的说:“嗯,可能是你前段时间用心良苦劝他要找个女人结婚,他就想通了吧。”
宋屿墨觉得不可能,哪有这么容易想通的事情。
他商人本质,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对劲,想继续问什么,纪棠却说:“江宿跟焉浓已经领证了。”
“你怎么知道?”宋屿墨眉头没皱,语调也保持着冷静理智。
纪棠:“上周啊,江宿请我见证了他跟焉浓求婚……哦,你好像那时候出差了两天,我忘记跟你说了。”
“……”
宋屿墨的关注点明显偏移了,所以江宿是找了这个借口,成功的约了他老婆出去见面?
而纪棠对江宿的戒备之心没以前严重,言语间有着当朋友相处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