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桐穿好衣服,第一件事就是用枕头打顾知安。
打在少女纤瘦的背脊。顾知安微微踉跄,表情比喻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所措地轻声道:对不起。
虽然顾知安看起来的确很无辜。但是喻桐无法忘记刚刚被人牢牢控制,像是梅雨天令人窒息的的湿热感。
声音气的又羞又娇: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为什么刚刚这么难受?
顾知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自责,她不复往日平缓的语调,说话有些急促:哪里难受?我帮你敷药。
下面。
什么?
下面好痒,麻麻的。空虚又很热。
顾知安白皙的脸浮现一层绯红,将头侧向书柜,没有回话。
喻桐自幼被爸爸带大,对于情爱之事一知半解。顺着对方的话,不经脑子就嗔怒道:你为什么不看我,不是有药可以敷吗?
喻桐没有等到顾知安的回话,而是她慌乱的背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门。
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耳朵通红。
但是回想,要敷也没有让顾知安帮她啊,自己敷就行了。
顾知安这个女同性恋,原来还是个老色逼。
夜晚睡不好,那种泥泞的空虚感如跗骨之蛆,如何都挥之不去,喻桐开始反思,为什么三番两次挑衅顾知安,最后吃亏的都是自己。
一定是因为不够了解同性恋。
-
次日,喻桐依旧好好上学。
看向顾知安的表情也越加明目张胆,她单手托着下颚,自上而下扫视,活脱脱望向小媳妇的样子。
同学们纷纷为顾知安同学的安危表示担忧。
桐桐。是继姐姐如山间小溪汩汩流过石头的泠音。
喻桐轻轻地嗯了声。
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顾知安一边写字,一边问道。
这女人的侧脸,耳尖夹在墨发里,有股寡淡的书卷味儿。
喻桐别扭地说道:我想了解同性恋。
她看见她那冷淡的继姐姐羽睫乱颤,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喻桐先铺垫了一下,顾知安,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同性恋。
很小的时候,发现和女生待在一起更舒服,也会下意识想要照顾保护女生。
喻桐哼唧一下,那你是不是喜欢小巧可爱型?
为什么这样问?顾知安停笔,抬手勾了下耳畔长发,眼眸里不由自主浮现些许在意,其实也没有,还是看眼缘。
喻桐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毕竟她张扬惯了,也没法小巧可爱。她欲言又止看了看顾知安认真聆听的样子。
那.....你知道女同性恋都是怎么做爱的吗?喻桐问这话的时候,低着头,不敢乱瞟,最后一段的时候更是近乎无声。
过了许久,顾知安都没有理她。
喻桐将顾知安的手牵进怀里,轻轻拨弄指尖,她继姐姐的指甲永远都是修得干干净净的,像是一个完美的半圆,一点锐利的尖都没有。
干脆破罐子破摔,摇晃着对方手臂撒娇道:到底是怎么做的嘛。
顾知安说话带着颤音,用手。
那她还玩了那么多久手,岂不是在敏感点疯狂乱舞吗?
度从颈部一路蔓延到脸上,喻桐像是丢开烫手的芋头一样松开了手。却注意到顾知安失落的眼神,一下子心里又酸又胀。
见鬼。她为什么要心疼顾知安?
是因为她们有过多次突破普通朋友界限做出亲密的举动吗?
犹犹豫豫地又牵住顾知安的手,嘴上一点都不认输:你不要想太多,我这是在监督你,不能让你用这个手做什么坏事。
嗯,麻烦桐桐了。
没事说话那么温柔干嘛,喻桐觉得更加了解同性恋之后,空虚感不降反升。
女同性恋,有毒。
喻桐接连好几天好好上学,惊动了不少人士,其中就包括喻叶同志。
桐桐,你老实告诉爸爸,你最近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花招,要赶走你周青阿姨和安安啊。
喻叶同志,我喻桐在你心里就是这幅形象吗?
你们两个,一个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干,一个除了学习,什么都干,怎么可能玩到一起嘛。
你说什么呢!喻桐忍着摔手机的冲动,我哪里不学习了。
行了行了,我的种我知道。喻叶西装革履,站在落地窗前,桐桐,下周末是你生日,爸爸会回家待几天。
真的吗!喻桐眼睛马上就亮了。
她爸自从和妈妈离婚,就全心全意工作,一年少有回家,就算娶了新老婆,也只是不缺人吃喝住食,很少一起出现,有时候喻桐会怀疑,爸爸是故意找人给她作伴。
喻叶很自责,可是利益漩涡谁都不能轻易抽身,日新月异的今天,稍有不注意就会重大失误,只能朗声笑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