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完作业,已经过了十二点,还有不到六个小时的睡眠。宁扬叶有些心累的想着,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脖子朝厕所走去。
窗外的月光扑洒而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在萦绕的水雾中隐约不清。手指随意划下,她看到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发育的胸脯微翘着,上撩衣摆,纤细的腰身和半乳赤裸裸。宁扬叶勾唇浅笑,未完全发酵的红酒还散发着甜腻的味道,那些酸涩掺杂其中,写在眼神,镜中之人,说着自己绝不会满足。
安礼笛侧身躺在床上,今晚发生的事让她来不及消化,她才感受到某处冰凉的触感,又气恼坐起身,脱下内裤换了再偷偷摸摸去了洗手间。
日后宁扬叶倒是没怎么为难安礼笛,两人之间本就交流不多,现在更是话少,补习的效率却大大提高了。
转眼校庆即将来临,作为市里的重点高中,冶泉成立已至一百二十周年,校庆恰好在国庆期间,学校减了学生的假,就为这场盛宴举行。
喂,司机又不会来接,你现在背着书包出去是想干啥?安礼笛纳闷道。
宁扬叶没搭理她,自顾自地收拾好了让安礼笛让位。
我在问你话呢?凭什么不回我?我还就不让你出去了哼。
宁扬叶抚额叹气,这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依旧不长记性,还是这幅德行。
与其坐操场上浪费一天的时间,还不如去干点别的是吧,反正今天校门口进进出出人那么多,少我一个不少了,让下。宁扬叶说着推了推安礼笛的肩。
好啊,之前没想到你这么多坏心思,随随便便逃学!安礼笛站了起来,瞪着小鹿眼噘着嘴,看着又傻又好欺负。
安......啦,让让,要不我们一起走?
我又不像你!怎么会,真是,你他妈等我收拾东西不准跑了到了校门口记得掩护我听到没!
宁扬叶微微翻了个白眼。
安礼笛后悔了,没想到宁扬叶下了地铁就回了家开始做卷子。给她接了杯热水后就把她晾在那儿什么也不管,拐卖吧这是拐卖吧!安礼笛心里呐喊着要回学校看表演呜呜呜!
你这屋子,简直了,冷森森的,连太阳都见不着。安礼笛没事,端着水在狭小的客厅走了两圈。
哟,我看到什么,《哀叹之川》,想不到你这个绿茶直女还会看这种百合漫。
我劝你别翻乱我的东西。
哈哈哈,当初是谁瞎翻我的东西?现在还回来就受不了了?安礼笛带笑说着,下巴轻轻靠在宁扬叶的肩,往她细嫩的脖子上贴。吐出的气息打在隐隐约约的青色血管,睫毛扑闪,扫得人痒痒的。
安礼笛有意逗弄她,鼻尖轻轻嗅着,闻宁扬叶肌肤散发时有时无的淡淡暗香。
下巴突然被钳住了,宁扬叶迫使安礼笛与自己对视。
我说,你是不是皮痒?需要我抽几下吗?
就你?之前那么低眉顺眼的,现在得势了这么嚣张,不怕我破罐子破摔搞你吗?
宁扬叶听了这话直笑出了声。
大小姐,那你确实是不要面子了,毕竟是能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人,我怕了我怕了,要不这就各进一步你揭发我我也暴露你,互不相让,看谁的下场会比较惨?
安礼笛似乎已经对这种话免疫了,她不像以往那样发怒,反常地伸出舌头,小小的舌尖在宁扬叶的虎口处挠着舔着。
见宁扬叶眼神变得更冷却还是不松开,安礼笛湿润的眼睛往上瞧着试探。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有点恶心。
舔你你都能接受,看看你就不行了?
宁扬叶现在才发觉,这位大小姐洪水泛滥的时候气质都变了,跟平常那个傲慢又幼稚的蠢相完全不同,有些新奇,一不小心让人陷进去,就只能看清她色彩斑斓的眸子。
我,还要,写试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算我求你。宁扬叶一句话,断了好多,以示诚恳。
除非你命令我啊,嗯哼?还有,是你一直抓着我不放,我做了什么吗?安礼笛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双臂被迫撑在书桌,她校服领口的扣子只系了一颗,低伏着胸口的蓝色内衣也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宁扬叶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立马松手把安礼笛甩到一旁,不再言语。
安礼笛也不生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好无聊,都快晚上了,我想回家。
那你回吧,打个电话要司机来接你。
你不一起走吗?
等会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除了写作业,不会又是去钓凯子吧?是吧?
如果你想知道,我不介意你一直跟着我看我做什么,反正浪费的不是我的时间。
安礼笛喝了一口冷掉的水,慢悠悠地说:浪费的当然是你的时间,毕竟我的作业还需要你辅导的呀,你不在我怎么办?我不完成你怎么交代?
反正你比我聪明多了不是吗?大小姐,我相信其实你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