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也没有任何吩咐,便知趣的退下了。
路婉的轻咳还在断断续续,每咳一下,她脑袋就疼得厉害。
路臻一边轻拍着路婉娇弱的后背,一边喂着她雪梨汤。
可口的雪梨汤到路婉嘴边,喝下去嗓子舒服了不少,温热的感觉,也让她不那么用力咳嗽。自然喉咙也不像那干涩口渴了。
平日里这雪梨汤也是她的最爱,可现在她竟然觉得索然无味,连续喝了几口,便伸手推开再次喂向她的大手。
"这便不喝了?"路臻语气听不出什么冷热,表情还如平常那般。
路婉没有回复,也无心回复,依旧沉默着,病恹恹的可怜极了。
路臻倒是没在为难她,直接把手里的雪梨汤放在了餐盘上,他平日里最不喜这甜度极高的食物。
可是没办法啊,他的婉婉喜欢。
路婉眼看着又要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不许睡!"路臻用力的抱住怀里的宝贝,语气带着焦急还有担心,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他多像一个讨糖吃的孩子。
路婉被这一声吓得瑟瑟发抖,也倒听话的不闭着眼睛了,只不过还是没有说话,浑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
本就冷白色的皮肤,这一病更加苍白,显着这张柔柔弱弱精致的小脸蛋更加我见犹怜。
"别在吓我了,我好害怕。"路臻缩在路婉的肩膀处,深吸着她身上常年吃药,独特的药香味。
声音带着颤抖,又带着委屈,完全的不像他。
路婉听着路臻趴在她肩膀说的话,她心中有着疑问,可有的更多的却是害怕还有恐惧。
他的不正常,让她害怕这一刻似还是个能沟通的正常人,下一刻就变成了一个猛兽般撕碎她的身体。
"婉婉,婉婉"路臻执拗的一声一声的叫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可却没有得到回应,依旧不死心的叫着,像是弥补这心里的空洞。
路婉没有想过路臻会这样,是什么让他这样了呢?
她无暇顾及,也不知怎么去安慰,甚至有些厌烦了。
路臻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哪怕是对路婉造成的伤害也好痛苦也罢。他都认为那是她该接受的。
他不会考虑她愿不愿意,心里高不高兴。
心里想要把她赶快成为自己的路夫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
"婉婉,别再折磨我了,别再逼我了。"路臻一遍一遍的在路婉耳边说着,甚至自己心里也早已经想好了。
路婉永远都只能是他的,若是死了,也只能是他的妻。
PS:咦嘻嘻嘻,男主有病昂!咦嘻嘻嘻
自由(剧情)
又过了几日,路婉的身子恢复的快,身上已经没有那些青紫色的吻痕牙印了。
可是身子依旧病怏怏的,也没有出去这间屋子,只不过路臻不会再用那铁链锁着她了。
路婉经过了前两次逃跑为了躲开他得到了教训,也没有力气再次逃跑了。
她身边的丫鬟似又变了一批人,身边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让她本就腼腆内向的性子更加不爱说话。
按理说她还应该是给父亲母亲守孝,自是不爱穿那些颜色鲜艳的衣服,路臻也并没有强迫她,随了她的心愿,她便穿上了白色绸缎的衣服。
墨色如瀑的黑发散落在上等白色绸缎袖口还有裙摆绣着花瓣,显得她好似天女下凡般的仙气。
又因为眉心中间的朱砂痣,显得她是那么妩媚,那么勾引人去金屋藏娇。
路婉整日都想着怎么才能出去这间屋子,更想要出这路府,这南苑。
这早已经不是她的家,这就是一个地狱,一个关押她的囚笼。
娇小的身子,瞧着那早已被用钉子钉死了的窗户,她总是失神。她是多么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听听鸟儿叽叽喳喳叫的声音。
路臻悄无声息的进来,脱下已经被外面雨水浇湿了的披风,挂在衣挂上。现在的他,只有一回路府便马上跑到南苑,不管自己有多少事情要处理,也要来看她。
看这个让他每天恨不得别在裤腰上的小可人儿,可他自打进屋,路婉都没有发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为何我的婉婉,总是爱瞧那窗户?"直到路臻也走到她的身后,同她一起望着那窗户,终于忍不住轻问出声,用着最温柔的语气,生怕打扰到她。
又伸出手搂过她的娇躯,往自己怀里带。
路臻刚刚从外面回来,怀里的冷风冰的路婉打着冷颤,眼神一瞄,就瞄到了衣挂上的黑色披风还在嘀嗒雨滴,原来今日外面下了小雨啊。
"今日太冷了,等往后太阳出来暖和些,我便带你出去。"路臻也知晓路婉想要出去,这屋子里闷的她心烦,可是路臻又害怕这放出去的鸟儿在飞不回来怎么办?
只能嘴上许诺着。
路婉听到路臻这么说,心里自是高兴极了,转过身,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路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