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回事。”
“都不嫌自己丢人,人家小姑娘自己读的大学,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
“说的倒是好听,谁不知道你们怎么欠的债,让一个小姑娘帮你们还,可真是黑心肝!”
……
门外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一声高过一声,钱红梅和温大荣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谎话被彻底戳穿,更何况收养温暖暖的是温爷爷,当年温大荣把温暖暖从老家带出来,钱红梅为了防止她分家产,特地没让她的户口迁进自家户口本。、
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当初打的好算盘,竟然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钱红梅满目怨怼,索性撒泼耍赖起来,“我不管这有的没的,反正温暖暖姓温,她就该掏钱!”
村支书冷哼一声,他年纪大了,但浑身的气势不减,“姓温就该给你们掏钱还赌债?那咱们村子姓温的几十口人,你是不是打算一家一家找上门去?怎么着?只允许你姓温,旁人都不行,都得改姓?”
钱红梅被怼的哑口无言,愤愤的坐在椅子上,两手攒成拳。
村支书瞥了她和温大荣一眼,继续说:“当年温叔走的匆忙,你们夫妻俩又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很多事没有说明白。既然现在大家都在这位,咱们也把一些事说明白,村里人都在这儿,大家伙儿正好给做个见证。”
温大荣琢磨出不对劲来,“什么事?可别说我欠了你们钱啊,是你们自己自作主张给我爹下葬的,我可什么都没答应。”
村支书被这句话气的双眼闭了几闭才缓过劲来,当年温叔因病猝然离世,他们第一时间就找人通知了在市里打工的温大荣,可结果怎么样,温叔在家停灵三日,愣是没等到自己亲生儿子回来,最后还是村里人帮着凑了比钱,才把老人家安稳下葬。
谁猜不到温大荣是什么心思,自己亲爹的棺材本被他掏的一干二净,老爷子没钱了,他怎么肯回来做个赔本“买卖”。
村支书失望至极的看了眼温大荣,对温暖暖招招手,说:“小暖,把东西拿出来吧。”
温暖暖应了声,又拿出另外一份文件复印件,“或许你们也应该看看这个。”
这份是温爷爷的遗嘱,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将自己名下的老宅留给温暖暖,至于自己的儿子温大荣,则一个字都没有提。或许从温大荣十年不归家,一回来就要钱还赌债这件事彻底伤透了老人家的心,才让他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不过温大荣和钱红梅这样的人,是永远都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错处的,他们能看到的只有温爷爷越过他们把房子给了温暖暖,一个和他们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野丫头。
“我不信!”钱红梅可忍不下去,老宅虽然没什么用,可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吃不吃是他们自己的事,怎么能到了别人手里,“哦,我可算想明白了,这都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们,打量我们好欺负是吧?”
村支书端坐在上首,闻言道:“遗嘱是温叔特地找人公证过的,你们要是不信,也可以自己找律师去问,哪怕是找警察,上派出所,都行。”
温暖暖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俩,指了指旁边的江衍,说:“要去警察局吗?正好我带了律师来。”
钱红梅前几天才从派出所出来,警局后遗症还在,自然一口回绝了这个提议。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温暖暖并不在乎,她朝江衍看去一眼,两人同时起身,温暖暖对村支书微微颔首,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村支书对他们温和一笑,“行,反正也没什么事,倒是让你们在这儿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钱红梅还想说什么,温暖暖轻飘飘的朝她看过去一眼,明明看上去没什么分量,却生生让钱红梅咽下了自己即将脱口的话。
从村委会出来,温暖暖和江衍又去看了看温爷爷留下的那套房子,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墙里墙外都长满了杂草。
时间太久,钥匙已经打不开门锁,江衍提议要不要把锁砸开,温暖暖摇了摇头,隔着院墙朝里面看了看,对他道:“算了,走吧。”
江衍什么也没问,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同她一起沿着小巷并肩往外走。
钱红梅和温大荣就守在巷口,眼看着他们出来,两双眼睛中能迸出火花,温暖暖脚步不停,闲聊似得对江衍说:“回头让人在门口装个监控吧,虽然里面没什么东西,但难保会不会有什么鸡啊狗什么的,有监控,也方便警察处理。”
江衍失笑,却也十分配合,看上去像是她的私人秘书,“行,等下我就打电话去办。”
钱红梅预备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温暖暖却回头看向她,仿佛刚刚想起来似得开口道:“对了,听说您成了‘网红’?真是可喜可贺啊!”
钱红梅脸色铁青,温暖暖仿若未见,而是意有所指的说:“既然收养证明和遗嘱大家都看过了,如果有疑问的话,欢迎到法庭上和我对峙,但如果是网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出现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