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朝,春。
皇城之内,金殿之上。
王座上挺拔如翠竹正襟危坐的少年便是当今圣上,名胥缙,字青芝。
时年二十岁,正逢及冠。
祭祀社稷仪式过后,大赦天下,普天同乐。
长长的石阶之下,红毯铺了十里。礼乐过后,各地州府、友邦来使排成长长的队伍候着,随着安总管念着垂落到地上的礼单。各种奇珍异宝、珍禽异兽,甚至还有异域美人纷纷被送上大殿,一一展示,无不令人大开眼界,众朝臣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兴趣高涨窃窃私语。
只有圣上胥缙未发一言,挡在帝冠珠帘后的神情没人看得清楚。
日落之时,礼单终于只剩最后一项。
安总管念着礼品介绍,有些迟疑,“第342目,大越国王储敬上‘乳器’一例,恭贺澧朝昌盛,陛下洪福齐天。请上——”
随着安总管话音落下,来使指挥下人推上一个巨大而华丽的箱子,箱子足足有一人多高,红木做底,金漆覆面,四角镶金。箱子中间一个皮质软箱凸出来,方方正正的小小拉环并立而设。似乎内有玄机。
所谓“乳器”,闻所未闻,看来只有开箱展示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宝物了。
来使是一名面容阴柔俊美、身形修长,谦谦有礼的年轻人,一点儿也没有域外小国粗犷的扮相,反而更像澧朝人,只见他弯腰规规矩矩向胥缙见礼,便说道,“素闻圣上爱食用乳品,每日三餐,食不重样,但寻常乳品不易保存,且良莠不齐,此次大越精心准备的‘乳器’,定能让陛下享受到至尊之品,以解陛下烦忧。”
历代的澧朝皇帝都有些为人津津乐道的小癖好。
养猛兽、藏美酒、寻千里马都有过,轮到胥缙这里只有一条,从小爱食乳品。且极为挑剔,宫里为了取用新鲜的牛乳甚至开辟了牧场,养牛师傅天天换着花样精心喂养,以求口感最好的牛奶,御厨每天挖空心思研究奶冻、奶酥、奶糕……然而事与愿违,快二十年了,陛下仍然因为各种问题而不满意,如今市场上好的奶源重金难求,宫里的采购官简直能写一本血泪史。
如能有合适的奶源,这简直是投其所好,正中下怀。
就连安总管都对这个叫燕瑕的年轻人侧目了。
“陛下请看——”众人屏住呼吸,只见燕瑕双手拉箱子中间凸起的活动拉环,露出了里面的事物。
竟赫然是一对蜂蜜色健壮结实的乳房,形状方正,肌肉饱满,中间是茶盅底部大小的乳晕,形状规则优美,而最中间则镶嵌着绛紫色的乳头,此时虽然还隐藏在褶皱里没有完全挺立起来,但依然能看出大小可观。
有人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燕瑕直接握住了右边的乳房,手指沿着乳晕来来回回轻轻捏了几下乳头周边,半鼓起的小东西就彻底凸显了出来,慢慢变大,竟有葡萄般大小,中间的裂开的小洞也张开了一些,燕瑕托住沉甸甸的乳房底部自下而上轻轻挤压了一下,一丝白色的乳液就立刻飙了出来。
洒落在地上,众人又是一阵压抑的惊呼。
“陛下,这可是人间极品,只要将这乳器养起来,陛下就可享用源源不断的人间精华,而且他经我常年调养,产出稳定,其汁水还有养阴补血、延年益寿的功效。”
此时有保守的朝臣站了出来,提出质疑,“可这是人乳?把人当器养,陛下以仁爱治国,此举有损陛下英明。”
“此子是贱奴籍,且是男子,他天赋异禀,能为陛下分忧是他莫大的荣幸。”燕瑕一边解释一边意旁人拿出一个小小茶盅,他一手有规律地继续推挤捏揉着紧实的乳肉,一手将茶盅置于颤动着的乳头下方,稳稳地接住了一股股不断流出的乳液。
只见这胸肌形状明显,四个棱角圆润,像两个陡峭的小山丘般鼓鼓囊囊,无论燕瑕如何推挤形状也不会有太大改变,确实是属于青年男子的事物,只不过乳晕和乳头比寻常男子大了许多,看起来极为惹眼。
“贱奴?”“男子?”众人闻言又开始窃窃私语。
发言质问的朝臣如同被扼住了喉咙,再想不出该接什么话。
在澧朝,贱奴籍的数量很少,一般都是战争俘虏或者罪臣家属,地位比不上普通奴籍,只能从事极其低贱的工作,而且能被随意买卖,主人也可随意处置,的确和畜生无异。
此时,燕瑕已经接满一盅雪白温热的乳液,他用袖口温柔地揩去了乳尖上的湿润,重新放下拉环遮住这异景,这才将茶盅恭敬地双手奉上,请安公公呈给圣上。
安公公看见圣上优美雪白的下颌轻轻点了一下,便接过茶盅,安公公先用指尖在溢出来的地方蘸了一点在唇边,顿时感觉异香扑鼻,口齿留香。于是他立刻慎重起来,又仔仔细细地用银针验了一遍毒,这才呈给圣上。
繁复精美的长袍中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帝冠珠帘晃动,露出了一张惊为天人的俊美容颜,斜眉入鬓,眸若星辰,薄唇如削,此时面无表情,四周却安静地无人说话。
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