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带威胁地说。
施施没说话,她在回想刚刚那个梦,梦里谢玄和谢闵安没有感情地操弄着自己,好像她就是供他们发泄的一具肉体。
偶尔,她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当谢玄不分场合又或是二话不说就开始对着她动作,又比如谢闵安不顾她的意愿强行与她交合时,她都觉得到头来也许他们只是想跟她做这种事而已。至于她的真心如何作想,似乎没人在意。
谢玄觉出施施有一丝沉重。好像就是从他说要让她生儿子那句话起,她在他面前总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行房事都不专心。
谢玄重重顶弄几下,射在施施体内后没有急着退出来,而是抱着她喘息问:“最近你怎么了?”
施施背对他眼神闪烁了下,道:“若是我们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你还会……护着我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谢玄想了想,只想到一种可能。
“有孕后并非永远不能行房,等你生了孩子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怀着的时候,如果你特别想,小心些也是可以的。”他以为是施施生育知识不足。
施施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她特别想,每次哪次不是他心急火燎地爬上来?
“我是说,王爷喜欢我可是只因为这件事?”
“谁说我喜欢你了?”谢玄调侃道。
施施的脸色一下很难看。
谢玄本指望施施打他一下或是调侃回来,没想到怀中人一直拿背对着他,像块石头一动不动。
他将施施翻转过来,就看见施施已经红了眼睛和鼻头。
谢玄顿时有些无措,“这是怎么了?我自然是喜欢你的,方才我说笑呢。”他赶紧在她樱桃小嘴上轻啄几口。
施施将头埋进他胸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一向告诉自己不能对谢玄这样的人有什么期待。她的一切向来是他安排,她接受;他的一切则与她无关,只要记住这个无关就好。
可时日一久,到底是情不知何起,不能再骗自己无关了啊。
谢玄有些慌,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做错什么或是说错话了。施施从不会在他面前流露出过多情绪,虽然有时他也不满意如此,不过这般表现真可算异常了。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你只管告诉我。”
谢玄去扳施施肩膀,试图把她从自己身上剥下来,好好看一看她的脸。施施反而抱他抱得更紧,最后手脚并用,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谢玄都快生气了,又给气笑了。他舍不得再用力,怕把她弄痛了,只好先让她唬弄过这一波。
下床后他就着手吩咐人查探施施最近的饮食起居,以及平常都有谁向她说了什么话。
这一查还真查出一些东西,比如施施最近的口味变了,吃了很多以前不常吃的食物。
谢玄本能反应到什么,马上给施施请了太医。
太医的结论很明确:施施有了。
听到这个消息,施施直接石化。
谢玄面上表现镇定,实则内心掀起一波狂喜。这几年来他对施施早已不复当年的心态,是真心想要恢复她生儿育女的能力。而施施的久久不孕在他看来是一种惩罚,惩罚他当初轻浮地对待了她,如今施施终于有孕,他便觉得自己的罪终于得到宽恕。
谢玄抓起施施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我就说你怎么开始胡思乱想,原来是有了。”
“但是,我都没有想吐的感觉……”施施仍在神游中。
“不同女子反应不一,有时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太医说。
谢玄:“幸好为夫发现的早,你是当局者迷了。”
施施看着谢玄那不能自禁喜上眉梢的表情,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是:孩子到底是谁的?
谢闵安不久后也从自己的人口中听闻了施施怀孕的消息。
他的第一反应和施施一样,都开始计算日子,思附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最后他决定亲自找施施一问。
自从施施有孕后谢玄就让她搬回了本宅,温泉也不必泡了,以后在自己身边安心养胎即可。
王府里皆是谢玄的人,这给谢闵安见她增添了不少难度,甚至可说冒险,谢闵安思附良久,还是决定问个明白,否则他坐卧难安。
这天施施正在花园里散步,绕过太湖石的时候忽然从假山里伸出一双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把她拉进阴影。
施施好久没受过这样的惊吓了,上一次这样吓到她的还是谢闵安。果然,当她稍稍冷静转头时,看到的就是谢闵安低望着她的脸。
他今天穿的倒正常,是标准的王府世子模样,施施便大概猜到了他来干什么。
“你腹中的孩儿是我的吗?”感觉到施施已经放松下来,谢闵安开门见山问,他时间不多。
施施说:“我不知道。”
谢闵安皱眉:“你怎会不知道?”
施施想一脚把他踹出去,自然是他入她的时间和谢玄前后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