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手指扭曲痉挛,不断地抽搐连遗言都未来得及交代便去了。”
他眼睫微垂,目光落到她身上:“所以啊,丫头,不听公公言吃亏在眼前。”
璇珠未曾见到中毒身亡的人,亦或者说,她未见过死的这般惨烈的人。
而沈丛澈脸上皆是凝重,连带着气氛都骤降几分,冷到极致,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轻声问:“真的吗?”
沈丛澈朝她投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假的。”
“……”
倒不是完全假,真里掺假半真半假。
毒蛇是他凭空编造的,有毒蛇的是远望山,能见着乱葬岗的也是远望山,和望南山倒没有半点关系。
但常有人在远望山中毒倒是真的。
“你好坏啊,之前是不是也是编来诓我的?”
沈丛澈不想认账,佯装悠闲别过头去看风景,瞧他这模样也是八九不离十了,璇珠黛眉一蹙连忙抬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掰了回来。
“快说!是不是!”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没大没小的。”
好家伙!他心虚了。
当时就是诓骗她,亏她还信他。
沈丛澈眉头稍稍一挑,目光从她身上错开,转而去抬手抚平衣袖上的褶皱,轻哼道:“是你这丫头蠢笨,说什么信什么,这倒怪不得我,我也是没忍心告诉你是编造的,你倒反咬我一口了。”
璇珠:?
“哦,我知道了,你从头到尾都觉得我是个傻子!我不活了!”
言罢她迅速转过身去,双臂扒在阑干上头作势要跳下去,沈丛澈急忙攥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回拉:“丫头莫生气,我也没嫌你傻。”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璇珠怔愣了片刻,继而抽回手去,嚷嚷着扒着阑干往上爬:“我死了算了!”
“你不傻,你聪明得很。”
璇珠回头瞧他,见他剑眉微微皱着,眼里更带着几分无奈。她手脚并用奋力挣脱他来,继续扒着阑干往上爬去,嘴里还叫着:“你到现在还诓我!”
“从这跳下去死不了,大可能半死不活,断手断脚脸着地,倒不是多严重的事,不过是毁容和残废,躺在榻上度日罢了。”说着,他敛下眼中的思绪,转而欺近她来将她抱到阑干上头,“丫头,这样坐着往后倒,摔下去好歹还能将脸保住,不然摔得血肉模糊的,我都不敢看呀。”
璇珠:???
见她满面惊愕,沈丛澈眉眼柔和,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开始吧。”
璇珠人傻了,愣愣地盯着眼前人瞧了半天。
她僵坐着没敢动弹,十指紧紧扣着阑干,继而稍稍回头,阁楼下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是真狠心啊!还唆使她跳楼呢!
这坐在阑干上到底还是太过危险了些,沈丛澈也并非真让她跳下去,她稍微动一动都瞧得他心肝发颤,正打算把她抱下来,她却迅速躲了过去。
璇珠愈想愈气,在他靠近时急忙往左侧挪,抬眸恶狠狠地瞪他:“你个坏人!”
玩过火了。
这丫头生气了。
她生气起来怪可爱的,气鼓鼓的叫人联起了肺鱼,他心底笑意横生,抬手捏捏她的脸颊:“可有人同你说过你怪像条肺鱼的。”
璇珠朝他望去尽是满目惊诧:“你骂我?!”
“夸你可爱。”
“哪有人这样夸人可爱的!”
想去拉她,她又左右躲闪。
阁楼风有些大,那纤瘦的身躯便于风 中飘摇,好似随时要随风去了那般,叫他瞧得心惊胆战。
璇珠心里闷着口气,愤愤开口:“公公这么为我着想,我断然是不能辜负公公一番期望的,刚刚我没有跳楼的勇气,现在我重振信心了。”
说完,目光又与其错开。
“我去了,下辈子见!”
谁料想,她果真扶着阑干要站起来,沈丛澈倒是不慌不忙,在她还在苦苦与栏杆作斗争时,伸手将她圈进怀里带下来。
璇珠不想搭理他,着地后扭头绕过他想走,刚抬脚却被他抢在前头堵了去路。
生生被他圈在阑干前,他皱着眉头,言语中尽是无奈:“祖宗哟,都是逗你玩儿的,玩笑话听不出来啊。”
见他满眼真挚,然,他一时没抑制住那于心底翻涌的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璇珠:“……”
好家伙,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人呢。
璇珠没给他个好脸色,闷声道:“听不出来,我要回家了。”
“小丫头还气着呢?”
“哼。”她脑袋一扭,冷哼道,“你明知故问。”
“来让公公好好疼疼你。”
璇珠:?
他什么毛病?
此话一出,她脑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画面来,想到往日看过的影视剧里那些阴阳怪气的反派大太监。
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