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李家想废就废。
“此事说来与平阳公主和卫王有关,公主与卫王是打算记恨齐王,至死方休?”襄国长公主直接寻上两位正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李昭和李玄霸,这两位是不是不顾兄弟手足的情谊,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李元吉,此后一生,永远都记恨李元吉。
李昭轻轻一笑,“襄国长公主以为律法存之何意?”
此问一出,襄国长公主道:“律法不外乎人情。”
“所谓人情,指的是什么人情?血缘之情?还是情谊,重情重义重恩之情谊?”李昭问之,襄国长公主道:“平阳公主未免言重了,齐王所犯之过并非杀人放火。”
“是啊,并非杀人放火,只是诛心而已。圣人有云,以德报怨,却还有另外四个字,何以报德?我们和元吉是兄弟,一母同胞,旁人未能诛我们的心,他却能易如反掌,长公主不明何故?知,旁人以他为棋,他愿以自己为棋,难道不该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襄国长公主,元吉是你杨氏的女婿,更是李家的儿子,李家怎么教儿子,你可以过问,却不能管得太多,你说是吧?”
这个时候不适合李渊出言,襄国长公主为何与李元吉求情,在场的人都知道,知道不代表就要配合。
李昭连教儿子的话都说出来了,襄国长公主就知道有李昭在想让李渊放出李元吉来不容易,却不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但失去这样的机会,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
“襄国长公主,慎言。”李昭似乎知道襄国长公主接下来想说什么,好心地提醒一句,让她管好自己的嘴了。
襄国长公主的眼中尽是冷意,“平阳公主如此不近人情?”
“太讲人情的襄国长公主明知元吉犯下何等大罪,却为他求之情,你是想告诉天下人,兄弟相争,兄弟相残未无不可,只要有人求情,让受害的一方为了所谓的人情,彰显他的人品而不得不放过作恶的一个?你愿意是你的事,最好别这么要求人?皇族是天下的典范,父子兄弟,天下几何?以身作则昭示天下,若有骨肉相残者,皇家不能容忍,上行下效,长公主可知会让天下免去多少相争吗?”
李昭上纲上线的本事一向很好,至少已经有人附议道:“礼以制人,法以惩人,公主所言甚是。”
八字总结,倒是十分认可李昭所言。李昭笑笑地冲着襄国长公主道:“长公主,若是今日被损的是你,依你的性子,人怕是早就死了吧,绝不只是关在府里不许出门而已?”
有人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性子了了,就襄国长公主那眼里不容沙子的禀性,若是李元吉的事摊到她的头上,她早把人杀了,会把关人起来。
“律己人,用于人不过是嘴皮动动,长公主,你想为元吉说情,今天虽然是个好时候,却不是适合为他求情的好机会。”李昭步步紧逼,襄国长公主想耍嘴皮子,何时襄国长公主能按她说的做到,什么时候再来求情,现在确实看来不像是可以要求李渊的好时候。
“言之用理。”要是李昭说就算了,偏偏义成公主竟然附和地点头,“襄国一向只凭喜好做事,却要求旁人一定要按人情律法做事,使不得,使不得。”
李昭发现,她就是喜欢看义成公主怼上襄国长公主,襄国长公主此时的脸色难看极了,可却还是道:“有一句话平阳公主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齐王是李家的儿子,李家的儿子被关,最痛的是皇上和皇后,难道不该顾念皇上和皇后,放齐王出府?”
啧啧啧,襄国长公主这样的人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啊,就这样的人,想对付起来不容易。
至少李渊听着眼中闪过犹豫,那是他的儿子,他并不想把人关着一直不放的,可是一家子如窦氏和李昭还有李玄霸都把事情往重里说,无事都说成重要的大事,李渊何尝想如此。
李昭道:“是啊,把人放出来吧,反正家里的人不少,每一个有样学样的,兄弟相残,当爹的不心疼心疼被害的那一个,倒是想念害人的一个,过个十天半个月想了,念了,心软了就把人放出来,嗯,都学着点,以后不用顾及什么兄弟姐妹的情义哈,没准把其他人全都解决了,就剩你一个,那可就什么都有了。”
说着话目光落在李渊身着的龙袍上,作为一干兄弟姐妹们听到这样的话汗毛全都竖起来了,不是,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这不是教坏人吗?
就算准备心疼李元吉这个亲儿子的李渊亦是如同一盆冷水似的浇了下来。
“啊,即是把元吉都放出来了,逐出李家,从李氏族谱中除名的一个个也该找回来重新上族谱,再给他们封号才行,否则只放一个元吉哪能行,都是一个爹生的不好厚此薄彼,此事我为阿爹去办?”
提议不仅仅是一个,李昭提醒李渊他可是有不少儿女的人,因为同一件事而付出代价的人有多少,李渊不知道?
放一个李元吉是只放一个李元吉的事?别逗了好吧,分明是很多人,甚至还关系着李昭的事。
没听见李昭说了她想去办吗?李渊警惕的看向李昭,李昭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