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夏季最容易遇阵雨,上地铁时还晴空万里,一到出口就发觉倾盆大雨在地上溅起膝盖高的水花。
沈络翻了翻包,发现伞落在玄关忘了拿,他索性去开在地铁站里的便利店里点了杯热咖啡,等着雨势转小。
耳畔密集的雨声把他拉入了一场回忆,越想忘记的东西反而越在脑海中刻得鲜明。
“那一天”,他也是听着磅礴雨声醒来的。
02.
“啪嗒”、“啪嗒”、“啪嗒”。雨敲着玻璃,发出了一阵密集的钝响。
沈络刚刚转醒,意识还朦胧着,卧室顶端的白织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晃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想用手掌稍作遮挡,一动身体,却只听到胳膊与床板撞击的重响。
他的手腕被柔软的布条绑住,固定在床头。
“唔,谁,咳咳,咳,谁在那儿?”
枕头一塌,有人压到他的身子上方。
被笼罩在对方的阴影里,沈络终于适应了光亮。他的眼睛里映出了一人。一个现在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的人。
“麓琛,怎么刚才不回话,还把我绑起来了,别闹,我现在没心情……”
话说到一半,沈络突然噤了声。
他的下身传来咕啾的轻响,有根细长的手指插入了他湿热的后穴,指尖在内壁上打转,翻搅着粘稠的淫液。
“你发情了。”麓琛终于开口,只是答非所问。也许是因为背对着顶端的光源,他的眼眸黑得深不见底。
“与你无关,放,啊,放开,我会再打一只抑制剂。”
麓琛显然并不打算听他的,在他说话间,又把更为粗壮的中指挤了穴内。
本能的,一股寒意窜上沈络的脊背。他屈起膝盖,想要重重地顶向麓琛的肚子,然而蜷到一半,麓琛用空着手的一按,就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的袭击。他又躺回了床上,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鱼俎。
“终于注意到了吗?不愿意的话就推开我吧,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
“阿琛,别这样。”只有祁铮进入过的私密处被其他人玩弄着,让沈络恶心地反胃。他想逃,想离开这张床,可就像麓琛说的那样,他没有力气了。
他记不得自己上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也记不得自己吃了些什么。好像从墓园回来以后,他的时间变成了混沌的漩涡。他用酒精麻痹自己,用发呆来度过醒着的每一秒,他蜷缩在床上、沙发上、地板上,像瘫浸了雨的烂泥。他也许吃过一两袋床头的营养补充剂,也许没吃,沈络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唯一清楚的念头是自己现在不想跟麓琛做爱,哪怕他的发情期到了后穴一直饥渴得收缩着。
“我们是朋友,只是朋友,别这样,我会恨你的,我和祁铮结婚了,我不要,我不要跟其他人做爱。”
“等你恢复力气了,想捅我一刀也可以。”麓琛的手指加成了三根,把沈络的穴口操得更开了,肉唇愉悦地颤动着,违背沈络本人的意愿,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被更粗的巨物填满。
自己是个omega的事实,久违地刺痛了沈络。
他咬住舌头,试图用疼痛激发身体自我保护的力量,麓琛察觉到了,俯身舔上他的齿列。
那不能形容为一个吻,是一场撕咬,也可以算麓琛单方面的侵犯。alpha的舌尖一遍遍刮过沈络的牙齿与舌尖,把那处吮得酥麻发酸,沈络稍一泄气,他就一鼓作气地闯进了对方的口腔。
麓琛很擅长接吻,舌面一会儿寻找着内壁和颚肉上的敏感点刮舔挑逗,一会儿勾起沈络的软舌纠缠追逐。沈络本身就处于发情的状态,全身都敏感易燃,没吻几秒,他就觉得大脑昏呼呼的,舒服得无法思考任何事。
但本能的,沈络意识到和自己接吻的不是祁铮。他和祁铮无数次唇齿纠缠,他熟悉对方的舌头的长度与力度,也熟悉对方呼吸的方式。他厌恶跟祁铮以外的人接吻,即使这个人是自己十几年的至交。沈络拼劲全身力气咬了下去,两人的嘴里很快泛起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呜呜,呜。”
麓琛没有生气,也没有退缩,反而发出一声轻笑,捧起沈络的脸,把他们的吻加深。
不仅是唾液混合,舌尖大力搔刮,他连沈络唇中的空气都一并掠夺,沈络越是挣扎,他就吻得越狠。
他们吻了几分钟?几十分钟?沈络完全丧失了对周围的感知,大脑因缺氧而一片空白。唇分时甚至因被涌入的空气呛着,捂住胸口干咳了一阵。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的话吗,沈络。这个世界上永远可以相信的,只有你自己。能永远保护你自己的,也只有你自己。”
沈络被重新压回了床上,麓琛脱了裤子,半勃的肉棒磨蹭着冒着淫水的窄缝。
“不,不要。祁铮,只有祁铮可以……啊。”
毫不留情的,粗壮的硬物一口气插进去大半,omega的肉环被撑成一个圈,淫荡地颤动着。
“当你不吃不喝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