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按照常理来说,自己的卧室应该是最能让一个人放松的场所,可沈络躺在熟悉的床单上,却一直紧张得绷紧脚趾。
太近了,他和祁铮两人一齐挤在自己这张狭小的单人床上,不可避免地贴得太近了。祁铮呼出鼻尖的气流,正扫上他两腿间的隐秘部位。
“不想做吗?”
祁铮捏着沈络臀尖的细肉,声音隔了一段距离,传入沈络耳畔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沈络现在的心情,确切来说,并不是不想,而是因为担心过多而兴致不高。
万一自己一直僵着身子兴奋不起来怎么办,万一太过投入把祁铮一脚踹下床了怎么办。万一他先高潮祁铮还没有做爽怎么办,万一祁铮先射了自己还想要他是不是还要勉强自己、
沈络的脑子被这些假想的糟糕情境填满,脑袋耷拉在手臂里,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等待的恋人。
他们现在以69的姿势躺着,只要稍微把头向前伸几厘米,就能含上对方的性器,若拿射箭作比,此时已经走到了拉满弓弦的一刻。沈络知道,自己只需要说一个“好”字就行了。
他张了张口,努力让喉咙发出那个音节。
“我今天是第一次进阿络的卧室。“明明看不见彼此的表情,祁铮却猜到了他脸上的犹疑一般,主动提起另一个话题,”当时就在想,阿络这样的单人床,晚上翻身都困难吧,两个人真的有可能在上面做爱吗。做不到的吧。可这是阿络每天晚上睡的床,上面满是你的痕迹,我不想换地方,只要没有压坏的倾向,就在一起躺上这张超窄超窄的小床板吧,哪怕像叠罗汉一起叠在一起也行。“
“结果实际上,这张床比我想象得能装。我们现在侧卧在上面,还可以空开几厘米的间隙。”
“做得到哦,这张床都努力承下我们了,我们也一定能够带着它的祝福顺利下去的。”
祁铮的话听起来像在安慰小孩子一样,沈络害羞地红了脸,之前的担忧却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大半。他凑过去,握住祁铮的龟头,用嘴巴把微硬的柱身含了进去。
沈络舔得没什么技巧,但能让人感受他的努力与热情。舌尖在冠状沟附近打着转,偶尔刺进马眼的小孔,在祁铮的阴茎一跳一跳地抖动时又退回柱身其他位置,不停地探索着让肉棒变硬的地带。深喉虽然做起来有些难受,但沈络还是主动吞了两次,喉间的窄道被硬热的肉柱呛得直想泛呕,柱身却也诚实地更加坚挺,反应了自己的甘爽。
唇舌照顾不周的根部被掌心包裹着,手肘时不时转动方向,让柱根的每一侧都能享受到掌肉的摩擦。沉甸甸的囊袋也没有被遗漏,长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肉皮,像捏着两颗核桃一样反转揉搓。
祁铮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舔咬沈络的节奏也被打乱,用有些粗暴的力道在臀瓣印上齿痕。
沈络是男omega,虽然也长着象征男性的阴茎,但不常用那处获得快感。只要生殖腔能得到安抚,情潮就能慢慢退下来。所以祁铮没用太多时间去口对方的茎柱。啜吮几下后,舌尖就朝着泛起水光的肉环移动。被揭开衣服直接刺激性器,omega的穴口会自主抽动着分泌出爱液。厚实的舌面舔过,留下的不知是涎液,还是穴口自己又盈出的淫水。舌尖就趁着后穴张开的间隙,一举顶了进去。
湿滑的舌比不上手指和肉棒的长度,但胜在灵活,绕在肉环边缘一搅,直爽得沈络大腿抽搐着挣动。祁铮摁住他的腿根,更加快速地弹动舌面,如果沈络的嘴不是正在咬着他的肉棒,估计早就发出失控的尖叫声。
在一阵激烈的紧缩后,祁铮感受到沈络深处溢出一股温热的液体,他可爱的omega恋人,似乎被他舔穴舔到了一个小高潮。
06.
沈络在痉挛中被推上高潮,股间溢出黏滑的粘液。方才的一系列挑逗似乎打开了沈络欲求不满的开关,他极力抓握着床沿,深得指腹都显出红痕,却依然遏制不住下身的躁动,时不时地轻扭着臀部。
然而才快速弹动舌尖给恋人带来了一个小高潮,祁铮并不想重复一样的步骤。沈络越是催促似地摆臀,他的舌面动得就越慢,beta故意将微痒的骚动无限延长,让沈络用身体、用大脑、用时间去记住被抚慰的快乐。
沈络痒得直缩臀,稚嫩的肉环笨拙地去捕去夹体积微小的软舌。白花花的肉蒲团在眼前摇晃,极端考验着祁铮的忍耐力。他变抓为夹,用指腹掐了掐恋人乱动的屁股,让些微的钝痛分散痒意带来的折磨。
虽然这样的节奏很磨人,但适应以后,沈络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抛去本能的应激,他的内心深处并不想抗拒,他相信祁铮,相信祁铮会把自己引上高潮的浪堤。所以即使过程漫长了一点,他也会一起努力。
这样咬着牙关、紧抓床板的沈络让祁铮觉得可爱极了。对方早就没有去照顾他分身的余韵,被伞状的顶部碰到脸颊和嘴唇时还极力抻出细软的舌头去追逐。尖利的齿尖被小心地包裹在唇肉后,生怕伤着恋人的硬挺的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