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雯雯让小康陪自己去三甲医院做流产,选的是无痛人流。
医生开了一系列检查项目,雯雯都在合格范围。
无痛人流前,术前10小时禁食,饮水。小康当天负责交费、拿药、术后搀扶、照顾等等。小康准备一些牛奶、面包等食物。术后给雯雯吃,帮她恢复体力。术前准备拖鞋,帮雯雯换上宽松、好脱的裤子,进手术前换上拖鞋。准备卫生巾两个以上,医生术前要求贴一片,其他备用。还有一条保暖的披肩。
签了字,小康就坐在外面发呆。想象着她在手术台上该是如何痛苦嘶喊,身下怎样钻心的疼痛在发生。小康怕手术室上的红灯突然急闪不停,怕她像新闻里说的那样脸色泛青,双拳紧握,瞳孔张开,带着痛苦与茫然,带着绝望与解脱,周边的医生双手沾满鲜血,直愣愣站在她周围,红色的溪流在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出来了,10分钟不到,小康连忙看着被推出来的她,双眼紧闭,医生说还在麻醉期,在过几分钟就能醒,你好好跟她说说话,多安慰她,没什么事的,手术很成功,等会再跟你说说术后的注意事项。
雯雯醒来了,小康说怎么样,她说肚子好胀,有一点点痛。
医生解释了一下,说这是用了无痛人流的方式,麻醉的药,一般是不会痛的,最多会有一点点不适,是正常反应。你感受一下,休息一会,打一针消炎针,之后就能起来试试能不能行动了。
小康就问之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医生就开始跟他讲。给了他一份术后注意事项的单子,她也在一旁听。
医生叮嘱小康观察术后是否有不良反应,有的话打电话咨询,因为人的身体都不同。术后引发炎症的概率不尽相同。这些大都和其他回答差不多。
休息了一会,雯雯说走吧。小康看了看时间,快4点了,等会下班的人多了,公交很挤,对她可能不好。回去要远一点,小康说打车回去吧。当时小康和雯雯全身的钱付完费用,也没剩多少。
回校的时候,大家都看不出异常,都以为她例假来了,走路不稳。
雯雯和辅导员请假,说她生病了,请假休息几天。因为雯雯在操场的经历,电话另一头的辅导员没多想答应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雯雯在打电话,在哭。
小康在照顾她,马上就知道是在和那个男人打电话了。
挂了电话,小康问她,“还说什么?他就是人渣,你还留着干什么,删了!”
雯雯说她跟那个男人说了自己人流的事情,让他别担心。
小康笑出声来,说:“然后呢?那男的放心了,还说什么了?”
雯雯叹了口气说,“他说他自己不好,对不起我。在想办法,会弥补之类的。”
当晚,夏珠阿姨也就是夏珠,她接到辅导员电话,说雯雯请假之类,让她去看看。
夏珠阿姨当晚打视频,看到女儿脸色不对劲。
雯雯骗她说自己今天摔倒,没事的。
“妈,你看,我这里有人照顾。这是我男朋友。”雯雯为了让妈妈不担心,把摄像头对向小康。
“阿姨,你放心,医生说她轻微脑震荡,过几天就可以恢复。”小康对夏珠阿姨报平安。
夏珠阿姨第二天风风火火来了,不放心女儿。果然女儿最了解妈妈,让小康提前做准备。小康向宿舍老大马一借了一点钱,打印一张PS的脑震荡报告单,买了一些治脑震荡的药。说起来马一和雯雯很早就认识,小康第一次见雯雯,还是马一介绍的。
马一借钱的时候很爽快,听到雯雯有些奇怪。听到是在三甲医院做的才恢复正常。
小康看马一对他有误解,就把周波的情况简单一说,毕竟不负责任的事情小康做不出来。后来和马一喝醉小康才知道,马一和雯雯是一个城市,初中就是同学。
雯雯的全名夏雯雯,但她父亲姓马,因为这个她拒绝了马一。这些都是马一收到录取通知书,和雯雯表白的事情。
小康去车站接阿姨到出租屋,比较镇定,胸有成竹。
阿姨看假报告单时间有点久,小康不知道她发现没有,心里有点忐忑。雯雯怀孕不是他导致的,不知道小康为什么慌。大概夏珠阿姨看小康照顾的好,晚上就订票离开了。
小康按照食谱,做了一些鸡汤给雯雯补身体。
一开始,雯雯勺子尝了一口,不敢相信,鸡汤挺好喝。她眨着眼睛,对上小康期待的眼神。
小康按医嘱,让雯雯内衣裤一天一换,消毒水浸泡。雯雯三天不能洗澡,恢复好三天后可以洗头和淋浴,但是阴道不能进水。七天B超复查。
见到帮雯雯做手术的医生,医生夸雯雯恢复的不错。知道是小康的照顾,更是对小康竖起大拇指。小康自豪感满满。
二十五天,雯雯各项指标稳定。
小康和雯雯在三十天以后,进行一次爱的抱抱。
国庆节,夏珠邀请小康来家做客。为了扮演下去,小康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