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一次对诀

    “啊！爸爸！”楚菲吓得大喊！

    两个男人齐齐看向她！

    她知道自己在喊谁，所以她看向了楚方，在她面前一直清俊温润的男人、此刻神色懊丧之极，加上之前头发被他自己抓扯得一片毛燥燥，看起来真是有点糟。

    萧易颇得意的冲他扬了扬眉，但却错过了最好的出手反击机会、只能打起嘴仗了，“你是人？”

    “她刚过某条年纪线你就动了手？！”楚方咬牙切齿。

    “放屁！没你想的那么不堪！”萧易瞥了眼楚菲，“我和她真心相爱，你问她，这些年、除了出差我哪天没回家睡？”

    虽然这对亲生父女以异常诡异的姿势落地认亲，可人家依然是父女、岳父终归是岳父；萧易对楚方不爽之余又必须让楚方明白、他没对不起楚菲！他的姿势、似乎也有点别扭。

    “是回家睡她吧？她这么好你还需要在外面乱搞？”说完楚方晃了晃大脑袋，这话说得！重说！

    “相爱？当时她懂什么相爱？作为继父养父他妈的利用上位者、长辈的成熟阅历、监护人的信任撩诱她！人渣！”楚方右手姆指压开手枪保险。

    楚菲吓得跳了起来。

    万年老江湖的萧易并不惊惧，“应该承担抚养顾护责任的亲生父亲你在哪？有女儿的男人了，还不要命的跟人出杀招搞得逃亡十几年？刚回来认亲就在女儿面前耍枪？杀我？再去逃亡十几年？你他妈的哪点比我正义、道德、爱她？种亲生女儿小欲莓吗？啧啧……”

    萧易冷笑的耸肩。

    除了七年前哄她那些日子会多说几句，楚菲几乎是第一次听到萧易一气儿说这么长的句子，她像个好奇宝宝看向萧易，想挖掘他身上更多新鲜的一面。

    眼角余光瞥了眼楚菲，楚方蹙眉幽视萧易，煜眼半眯，也学萧易“啧啧”的摇头，“反派死于话多。”

    倏的食指用力勾拉手枪扳机——

    ——一声清脆的“咯卡”。

    楚菲和萧易心头都重重咯噔一下！楚菲手捂胸口、脸色苍白大喘气，萧易脸色幽沉得厉害。

    ——枪口喷出一小朵火花！

    萧易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重重的：“操！”

    楚方拿起茶几上的香烟单手甩了根出来，用枪口的小火花点燃了烟！把手枪随手扔在茶几上。

    这仿真小手枪特么的就是个打火机？！

    楚菲手捂胸口颓坐了下去，她现在有点相信萧易说的：她爸、是个疯子！

    可、又有点刺激、过瘾怎么回事？这头男人真是她亲爸？帅得、怪怪的！

    “清和？温润？会做饭？那是他疯颠的外衣！”萧易愠沉阴戾的看向楚菲，“疯不疯？二十年前，比现在还疯，脸上笑得越清帅，出手越狠。”

    “喂，你挑拨离间能得评上优秀市民？我是边做饭边踩你家祖坟？”楚方也一脸幽沉。

    “操！敬你是我长辈，你还长脸了？”萧易已许久没让人拿枪指着，心头那个气！拳头疾速抡起——

    ——铁臂铁拳停顿在半空。

    一个黑呼呼的枪口再次对着他！

    谁也看不清，楚方什么时候、从哪里又变出一把手枪，萧易也估不好这他妈的是真枪还是又一把打火机？

    十分钟内被同一个人、拿枪指着，对萧易来说、是绝对无仅有的、诡异经历！

    传出去，他几乎可以不用在圈子里混了！

    楚方悠悠的轻笑，尾调倏的像刚才萧易那般转为卟的一声暴笑，再次扣动扳机——枪口再次冒出一朵小火花！

    “我他妈操你楚方！”萧易朝他踢出一记超暴力的旋风侧踢，直而长的腿划出飒帅的弧线。

    “住手！”楚菲大喊！她知道萧易格斗的能耐，萧易比楚方看起来壮，至少肩臂肌肉就比楚方鼓，“萧易你住手！”

    令萧易吃惊的是、楚方完全无视、不躲不鸟他，脚盘在离楚方一尺来远时他不得不硬生生撤回长腿，撤力把自己硬生振退了两步，这时、趁他尚未站稳、楚方疾速凌空跃起扫出右腿、还了一记侧踢。

    ——“嘣”的一声、正中萧易左大臂。

    萧易再次退了两大步、右手捂住大臂、嘶的倒吸冷气蹙紧浓眉，这家伙？！

    “敬我是长辈什么鬼？你长得比我老好吧？”楚方潇洒的一个后箭步收势，果然，出手越狠，脸上笑得越清和温润，连声音都清润如三月春风，“讥嘲我流亡十几年？我不脚下留情，你肘关节必废了。”后半句是说给楚菲听的。

    萧易垂眸瞄向自己的右大臂，若再往下两个指节、直扫到他的肘关节，确实够呛。但他若没有硬生生收回踢出的长腿，他会输得更厉害——把楚菲全输掉，根本追不回来的输掉那种。

    妈的这疯子！居然用这招、试他！阴他！

    楚菲看着萧易努了努嘴，想说什么没说，眼神里充满紧张、感激，萧易回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估计骨折了。”

    骨你妈的折！你骨头纸糊的？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