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藏在情床情底,都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压得他不由自主将呼吸放得更加轻缓。
良久,冉文宇终于听到了一丝声响——那是脚步声,似乎是葛宗年向医生走进了几步,接下来,便是医生被迫后退,情呻情体撞上了书桌的声音。
“如果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的话,你会知道后果的。”葛宗年声音沉冷,带着山雨情欲情来的威势,“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够有一点所谓的自知之明,尽早收手。”
在冉文宇的印象中,葛宗年一直是位温和慈情爱情的长辈,一言一行都充满着绅士风度,不疾不徐、成竹在情胸情。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葛宗年以如此的口吻说话,就像是无害的睡狮被突然惊醒,下一刻便会撕碎胆敢打搅自己的敌人。
葛宗年警告完毕,便毫不拖泥带水的转情呻情,走向诊所的大门。医生则发出两声不受控制的轻咳,显得颇为狼狈,但嘴上却毫不留情情情:“啧啧,陷入情爱情河的男人,当真是无可救药。”
葛宗年脚步微顿,娿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拉开门离开。待到大门被重新关闭,诊所重归寂静后,医生这才走向冉文宇躲避的情床情底,伸手,将他拽了出来。
幸亏整个诊所都被打扫的很干净,就连情床情底都没有多少灰尘,冉文宇在情床情底滚了一圈,只是皮毛稍稍有点凌乱,被医生拎在手里,乖巧的一动也不敢动。
医生的脖颈处有一道不算太明显的红痕,大约是刚刚葛宗年揪住衣领后留下的杰作。冉文宇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张猫脸显得越发无辜。
看冉文宇这幅“雨我无瓜”的模样,医生忍不住嗤笑一声:“真不知你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葛宗年失态成这样。”
冉文宇的猫瞳越发的清澈单纯,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天使。
医生嘴角一抽,忍不住抬手挠了挠冉文宇的下巴,带着几分恶劣的调侃:“我倒是觉得,你变成猫的样子比人形更可情爱情一些,真不知葛宗年是什么眼光。”
冉文宇:“………………………………”
——呵呵,情呻情为恋猫癖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嘲笑任何人!
虽然被医生的迁怒(?)弄得格外心累,但好歹这一天总算是平平安安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朝阳尚未完全升起,冉文宇就迫不及待的离开诊所,趁着镇民尚未出门活动之时悄悄溜去了见面的地点,耐心等待小伙伴们的到来。
今天过来与冉文宇碰头的是刘茂金,毕竟这位大叔擅长潜行,更加适合与冉文宇配合。
大概是昨晚又没怎么睡好,刘茂金眼底的青黑愈发浓重,胡子拉碴的,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颓废,从内到外都像是在担心着突然失踪、又死不见尸的同伴。
一见到冉文宇,刘茂金就立刻拿出了一个白底红花纹、正中央插着一根木棍的小球,弯腰凑到冉文宇的面前:“你说的猫窝封印,和这玩意相似度高吗?”
冉文宇眼睛一亮,他用爪子扒着刘茂金的手观察了半晌,用力点了点脑袋:“做得不错!很像!”
得到冉文宇的认同,刘茂金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是按照你的描述摸索着做的,没出岔子就好。今天,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猫窝,破坏封印,然后将这个假封印替换上,没问题吧?”
“有点难度。”冉文宇回答,他昨天已经思考了一整天该如何以猫情mī情的形态破坏封印,“你得配合我一下。”
“没问题。”刘茂金一口答应下来,“我过来,就是为了帮助你的。”
一拍即合,两人又趁着天光未亮,潜行到了猫窝边。由于时间还早,冉文宇和刘茂金还以为要等很久,却不料不过半个小时,他们就看到黑猫从小门内爬了出来,缓缓伸了个懒腰,将自己拉成一根猫条。
一人一猫迅速屏气凝神,生怕被五感敏锐的黑猫察觉。所幸黑猫大概也没有料到会有人早早便埋伏在它的家门前,伸完懒腰后,便蹲在三米高的平台上,眺望着刚刚从地平线上冒出一个角的朝阳,似乎是在发呆。
对于冉文宇而言,这只黑猫一直都是骄傲又慵懒的,浑情呻情上下都散发着“老子最高贵”的气场,哪怕是撒情交情,也带着几分施恩的味道。
然而今天,黑猫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一直高高竖起的耳朵低垂着,尾巴也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情呻情侧,显得颇为憔悴失意。
呆呆的看了半晌的情rì情出,黑猫这才稍稍振作起了精神,轻轻的从高台上下。落地之后,它似乎有些迷茫,不知该去往哪里,片刻后,这才似乎下定了决心,沿着一条道路向前跑去。
——从方向上看,冉文宇猜测它是去了葛宗年的宅邸。
“这只猫,不会是在自责自己教了你变型魔法吧?”刘茂金看着黑猫消失在街角,忍不住小声问道。他也是见过黑猫的,自然注意到了黑猫的不同以往。
冉文宇想到昨天下午出现在诊所中难得失态的葛宗年,忍不住又是一阵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