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她解释着自己感冒的原因:“它们吃得太慢了。”
星澜想象了一下画面,皱眉:“你端了晚饭出去跟它们一起吃的?”
“不是啊,我吃完了才出去的。”
星澜松了口气,脸色却依旧不是很愉快:“它们需要你陪?”
南初怂怂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可是今天是好日子,我想跟它们也说一声,让它们也高兴一下。”
虽然它们大概率也听不懂。
她说得小心又诚恳,声音轻得像根细软的羽毛,不轻不重从他心尖扫过。
星澜有几不可见的一瞬发怔。
没再说什么责备的话,长睫垂下,掩住泛着柔光的双眸:“天气冷,下次穿好外套再出去。”
南初很乖地点头,说“好”。
星澜倾身靠近,用手背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帮她把一缕碎发拨开:“再睡会儿。”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星澜担心主灯太刺眼,只开了壁灯,暖黄的灯光从他洒遍全身。
她视线朦胧,也知道眼前就是她的神祇,她的温暖发源地,她的执念汇聚者,她所有的心之所向。
或许是因为灯光太暖,又或许是星澜此刻眼中沉稳的光纵容意味太重,天时地利人和齐聚,几乎是推着她产生一种冲动
——想抱抱他。
动作开始时犹豫了,又在下一秒念及她现在的新身份,大胆变得理直气壮。
他们结婚了,星澜现在是她的老公,那既然是她的,她为什么不能抱?
于是一鼓作气不再纠结,在星澜意欲后退时从被窝伸出手臂目标明确地搂上去,紧紧抱住。
他就像是她最速效的特效药,嗅见熟悉得让人心安的气息,似乎连头晕的症状都不那么严重了。
“星澜,其实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那时候你没有答应我的表白,我发烧了打电话给你让你哄我睡觉。”
星澜在被抱住的瞬间就愣住了。
听着她絮叨的声音响在耳边,闭了闭眼,抬手将她拥住,放任胸口膨胀到几乎溢出的满足继续发酵。
南初:“......你给我念了好多经济学知识,可是我一句都没听懂,本来是想用哄睡骗你跟我多说说,结果真的被你哄得睡着了。”
“不过星澜,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的。”
“什么问题。”
“就是,你那个时候好像还不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找你了,你好像不大高兴,为什么不挂掉我的电话呀?”
星澜听着她柔软拖长的尾音,有些想笑,又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
“不高兴不是因为你找我,是因为你在诅咒自己感冒一星期也好不了。”
他说:“你没记错,确实也不是男朋友。”
“但是从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
一夜闭眼睁眼过去了。
南初身子骨还算不错,第二天早上烧几乎就退了,只是开始了轻微的咳嗽,浑身也没力气,站着就想坐着,坐着就想躺着,懒得不行。
星澜关心则乱,一点小感冒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将一整天的工作都搬到了家里进行,会议也都改成了视频。
南初心里愧疚,不敢再给星澜添麻烦。
吃了饭吃了药,不是安静省事地坐在沙发看电视,就是猫回房间睡觉。
只要她安安份份的,星澜就能专心工作了。
只是午觉睡得有些上头,到头来还是得星澜操心进来把她叫醒:“白天别睡太久,晚上睡不着。”
南初揉着眼睛被星澜从被窝里挖出来牵出房间,站在原地懵了一会儿,接过来星澜递给她的白开水杯喝了一口,味道全无。
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又给塞回去:“这个好难喝,我想喝蜂蜜水。”
杯子离手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不合时宜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事,整个人都是一僵。
紧咬着下唇忙不迭想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把杯子再拿过来,却被星澜躲开了。
脑袋也被不轻不重揉了一把,星澜淡淡扔下一句“去沙发上坐着等一会”,便转身去了厨房。
等到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被重新捧在掌心,南初盯着杯子里腾出的热气,都快原地灵魂出窍。
......所以这就是结婚的好处吗?
老天。
要知道这样,她在两个人重逢的第一天就该向星澜求婚了。
晚饭后,文博来了一趟,特意给星澜送文件。
“宋总,这些是今天的会议纪要,还有就是几个合作方的项目文件。”
“知道了,明天我会带去公司。”
“好的。”
文博没有多留,该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忙,送了文件便准备离开了。
临走前礼数周到对星澜道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