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子捅开皮肤和肌肉,其实并不难,只要顺着肌肉的纹理切割,就会有如切豆腐一般的手感。
用枪的话,对着不致命的部位多来几发,可以听到无法控制住的哀嚎。
用毒药就能让他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
绳子最无聊了,还要闻到死亡时失禁的臭味。
一次又一次,颜斯几乎要把能用上的手法都用了。
对象从自己的父亲,到那些朋友——反正下一次他们又活蹦乱跳的,那么多死几回也没关系。
没有出口,没有理由。
他在这个世界里游荡,就如无法投胎的野鬼一般,做好事或是做坏事都不会影响结果。
若要惩罚和悔改,最开始的那几次他已经足够逆来顺受,完全就是父亲手底下的一只羊羔,就算要被杀掉也可以自己洗干净脖子。
若要他彻底腐坏堕落,后来他也一次次加深自己的罪孽,如果有神灵听闻,定会让他直接灰飞烟灭。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无论自己以怎样的方式死去,再一睁眼仍是八岁的某一天清晨。
视线里是灰蒙蒙的一片,木头特有的腐朽味道钻进鼻腔,其中还混杂着他忍无可忍在墙角排泄后的尿骚味。
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颜斯循着以前的轨迹一点点长大,直到意外出现。
她是凭空冒出来的。
即使脑子里突然出现模糊的“回忆”,他也不像周围的其他人那样视作理所当然。如果把极其相似的底片重叠在一起,那么重合的部分就会极为鲜明,一遍又一遍地让他加深印象。
无法重合的那部分就像是白布上的黑点,明显刺目。
哥哥?
他可没有这样的妹妹。
心理年龄和身体完全不相符的妹妹,似乎能察觉到他的异常的妹妹。
颜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抹杀她,就像擦去桌上的一滴水那么简单。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或者是触电身亡——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但是他没急着下手,只是默默地观察,甚至扮演起了好哥哥的角色。这对颜斯来说可以算是“有趣”,毕竟在那么多个世界里,他未曾尝试过成为谁的兄长,也没有真正碰过女人。
调教可爱的小女孩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尤其是对方明显在装傻的情况下。
尽管好几次他都将手掌放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可心底的犹疑阻止了他用力——万一她能扰乱接下来的轨迹呢?若是下一次还有她存在,那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她很怕他,却也喜欢他。
颜斯不清楚她的害怕从何而来,却明白她很喜欢他。一看到他,那双眼睛就亮起来,一凑近他,脸就开始泛红,白嫩的指尖绞着衣摆。
妹妹会一直喜欢他么?明明害怕却依旧喜欢?那么她的喜欢能到什么程度?
颜斯像是得了个新奇的玩具,并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腻。但游戏不应该只有这么简单。
她应该更怕一些,恐惧到灵魂都颤栗,在要转身逃开时再发现他已经死死抓住了她,无法挣脱,然后甘愿沉沦。
妹妹对他的计划一无所知,只是依旧天真地投入他的怀抱,毫无防备地暴露出她的不同寻常,为了他向冷酷的养父争取权利。
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不知道自己到底面临着多少陷阱,虽然胆小但有些时候很有勇气。
很可爱,但不足以阻止他推动计划,应该说,正因如此,他更要看看她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哭泣着向他求饶?觉得恶心骂他变态?甚至会自作聪明去找其他人求救?
游戏继续进行,他确实从中得到了快乐,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妹妹的恐惧和矛盾,妹妹涨红了的脸,妹妹娇软的身体,妹妹带着哭腔的呻吟——一切都应该属于他,而不是他某一个朋友,更不是父亲看中的相亲对象。
更改报复计划是相当容易的,毕竟他已经尝试过无数次,根本无需局限于利用一个女人去嫁祸自己父亲的方式。
颜斯不是没有察觉到她的观察和试探,只可惜她面对的他画出来的复杂迷宫,而不是单行道。正如他所设想的那样,迷路的妹妹逐渐放弃了自己寻找出口,干脆顺着他的指示行动。
或许正因为她的迷糊,他才能容许她一直活着,才能大方地准备逃出迷宫的奖励——绳子、镣铐,还有她喜欢的各种情趣玩具,以及一个精心打造、不会给她自伤机会的房间。
好消息是,妹妹做了最最正确的选择,给出了最最正确的答案。她大胆地索求最丰厚的奖励,当然代价是她自己。
游戏结束。
作为主办人,颜斯自然也要获得报酬——她的一切,她的秘密,她余下的一生。
一生?如果还有下次呢?
没关系,他可以换个方式布置迷宫,永永远远地陪妹妹一起玩这个游戏。
“诶?!怎么游戏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