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装潢用心的房间。
用量精心计算过的黑色红色,烘托起房间内神秘的爱欲氛围。连墙上裱起的装饰画,细看都是男女欢爱的内容。
房间内本应是暧昧的气氛,却因为沙发上的男人变得诡异。
陆景然岔开着双腿,不耐的点了支烟:为什么非选在这种地方?
沈眠风伸手松了松领带,原本一丝不苟的文雅气质似乎产生了一隙裂缝,唇角的笑意暧昧不明:放松。
秦默和陆景然都对他这副样子见怪不怪。
沈眠风是陆景然的私人医生,心理医生。
平日里穿着白大褂时,斯斯文文的,一副儒雅随和的模样。可脱了那层皮,斯文就变成了斯文败类,是这里的常客。
而且这个时间算加班,得加钱。沈眠风一边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小本,在上面勾画起来。
还要记录吗?秦默担心的问。陆景然的精神状态并不好,这份记录如果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陆景然从沈眠风手里抽了本子,看都不看扔给秦默:他记忆力好得很,偷他的笔记不如找个女人含着他的鸡巴求他说出来管用。
秦默翻开扔过来的笔记本,上面果然一个字也没有,只是些乱涂乱画的对错号。
被陆景然戳穿,沈眠风也不尴尬,一双桃花眼透过镜片盯着陆景然:最近没失眠了。
是个陈述句。
秦默心说荒唐,不失眠了我们老板找你干嘛?和你谈谈诗词人生吗?
余光却瞥见陆景然面无表情的点头。
收到肯定的答复,沈眠风直了直脊背,唇角翘起来:我真是一代神医,华佗再世。
神医个屁。摁灭指间的香烟,陆景然不耐得更明显了一点,和女人上床这是用你想的治疗方案吗?
沈眠风胸腔震了两下,传来两声闷笑。
每到这时候,陆景然就知道自己病得严重了。能引起这个衣冠禽兽兴趣的,除了女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东西。
可不是确实很有疗效吗?你好久没有精神这样好了。
这倒是确实。池晚夏前几日正好没有课,除了吃饭和洗澡,她几乎所有时间都待在床上,不是因为疲倦而睡过去,就是刚睡醒被男人抱在怀里玩到疲倦。
而他,怀抱着疲惫而无力抵抗的她,终于能安稳的睡上片刻。
治疗有很多种。沈眠风继续谆谆善诱,比如戒毒者身上可以装个小电极,每次想吸毒就电一下,建立一个负向的条件反射。这也是治疗。相比之下,你的治疗方式,还是你喜欢的女人,不是很好吗?
喜欢的女人吗?
陆景然耳朵只捕捉到这组词。算不上吧。
只是个格外会勾起他欲望的女人。
这种治疗方法要持续多久?咬重了治疗两个字。
持续到她跑掉吧。沈眠风撑着下巴,微微眯起双眼,不过把她的腿打断就跑不掉了。
陆景然终于抬眼,深深看了沈眠风一眼。
回应的是一脸夸张的惊讶:呀!竟然被我说中了。
接着微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弯在金丝镜片后面:那多不好看啊。你把她送到我那儿,我可以催眠她。只要两个星期,保证从那以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只认识你一个人,哪儿都跑不去,不是更好吗?
配合着他脸上的笑意,秦默身上一阵恶寒。
这样的人,真的不会把老板越治越疯吗?
陆景然一直没说话,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沈眠风提出方案的可行性,指尖一下下点着沙发背。
看见这一幕,沈眠风反倒皱了眉,声音和脸上的笑意都收了:陆景然,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当初我就告诫过你不该把人领回家里放到身边,现在你还没明白吗?你太习惯她了。
前所未有的语重心长:你把她送走,我倒是可以给你开点药。放着她在你身边,你时时刻刻想起那件事,根本没得治。
既然已经成习惯了,陆景然弯腰捞起沙发上的外套,一个女人而已,关在笼子里也废不了多大力气。
沈眠风抿着嘴唇,像是对回答意料之中:那你还来找我,我又能怎么治?我是医生,不是神仙。
陆景然已经走到门口,轻笑一下,声音传来:那就先按现在的方子治。
出了包间,迎面正走来一群六七个年轻人,簇拥着中间一个。
那被簇拥着的男人,同样年轻,正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女人。
这种事情,在这间会所里,没什么稀奇。
秦默没在意,侧过身,为老板隔出一条通路。
陆景然却站定了,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
自从池小姐被带回来,老板还是第一次把眼睛停在别的女人身上。引得秦默也顺着视线看过去,清纯懵懂的一张小脸,和妖媚的池小姐完全不是一个路数。老板转了口味?
正想着,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