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照秋自小胆子比亲哥哥都大三分,又因与夜阑熟悉,被他这红雾团团围住了,虽心下惊异,却也不算害怕。
红雾淡淡地飘着,她依稀能看清四周,却察觉整个世界骤然静寂下去,再无一丝声响,前院的人声,院里的鸟鸣,甚至连风声都消弭无踪。这无从着落的感觉让她忐忑不安,开口道:这又是你的术法?
是,这红雾能隔开外界自成一处。姐姐若不要我,我便不放你出去。夜阑身材修长,展臂将她拥在心口,不依不饶地仍是说这一句。
雾里隐隐又散起他身上那异香,阮照秋就觉得深思迷茫起来,不知身在何处似的,身上也有些发热,迷蒙间,听到耳畔传来夜阑的声音,道:好姐姐,你抱抱我吧。她不知怎的心里一软,抬手拥住了他。
夜阑被她抱住,这才高兴了,低下头来轻舔她耳顶,问她:姐姐怎么今日做了男子装扮?着实好看。
阮照秋迷迷糊糊地答道:自然是因为利落又方便。且这附近又有秦楼楚馆,我平日里常来这里做文章,母亲说怕人瞧见了于名声有碍。我虽懒得理会那些俗人,只迁就些着家里人的意思罢了。她说着说着身子软下来,被夜阑一把横抱起来,与她同往屏风后一张贵妃榻上去。
姐姐怎么不在家里写,非要来这里,倒叫我好找。夜阑抱着她一同倒在那塌上,手臂垫在她脑后,捉了她的手指,轻舔她指尖。那湿滑的舌像蛇一样,旖旎的缠着她白皙手指,说不出的色气四溢,阮照秋眯起眼睛,叹了一声,才说:家里女眷居处院门紧闭狭小憋闷我自小爱祁山宽广疏阔父亲特允了我来此处的她还待继续说下去,未尽的话却被堵在唇舌之间。
夜阑贴上她唇瓣,辗转厮磨,又伸出舌尖抵开她齿关探寻,唇齿间的纠缠斯慢如温水,缠着她的舌尖吸吮舔舐。阮照秋只觉得喘不过气,脑中一丝清明渐被昏沉迷昧侵蚀,搂住他脖颈,也学着他的样子回吻。两人湿热的气息凌乱的交换着,阮照秋终于抑不住这厮磨的情潮,口里逸出低低的叹息。
那红雾若有似无的罩着榻上纠缠身影,让外人无从窥视肌肤紧密相贴的赤裸身体。阮照秋满面酡红,侧身弯成一只虾般,后背紧紧贴着夜阑滚热的胸膛。夜阑从身后舔舐着她后颈肌肤,双手轻捻她乳尖,身下那物在她腿间顶着花珠磨蹭,早被她浸得湿润。原来姐姐喜欢的在这颈后这处,他不再舔舐,转而吸吮起来,又改了牙齿轻轻刮过。阮照秋被他磨得浑身颤抖,口里止不住地低吟,只觉得整个人都融化了一般。那夜阑还不罢休,又贴着她耳朵问:姐姐这回可要我了?
阮照秋闭着眼,说不出话。夜阑也不逼她,挺起腰来缓缓地将身下硬物顶进去,反复抽动,直到她腰身绵软了,才重重地直顶到内里去,边猛撞她后臀,边在她细碎的呻吟里说:姐姐喜欢了,自然就舍不得不要我了,是不是?阮照秋沉溺在那欢愉之中,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频率摇摆,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身下也不断涌出滋润的液体,两人交合之处粘稠的水声清晰可闻,更添淫靡之气。
迷乱之际,突然端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家里来了人,叫你回去呢。
阮照秋混沌间听见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脑海恢复了一丝清明,身子不由得一僵。夜阑也察觉了,紧紧搂着她身子,身下却耸动不停,在她耳边说:姐姐,没人看得见咱们的,只与我快活就是,理他们作甚。
阮照秋内心羞窘,身下却被撞得阵阵酸麻,辐散着传遍四肢百骸,通体欢畅,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她咬了咬下唇,用力拍了一下胸前的手掌,说道:别闹了!
夜阑冷不丁挨着巴掌,呆了一呆,脑袋搭在她肩上,叹了口气,道:罢了,姐姐莫恼,我听你的就是。待我定了她的身,姐姐装作歇在这榻上刚醒,好不好?说完挥手定住了端月,撤了那红雾,又不知何处变化出清水布巾来替她擦拭干净身上的痕迹,待她穿好了衣服躺下,自己便隐去身形不见。
阮照秋神志这才逐渐恢复清明,忆起方才荒唐,心咚咚跳个不停。她定了定神,就见端月急急忙忙地转过屏风来,瞧见她好端端在躺在榻上,呼了一口气:姑娘原来歇在这里,可吓死奴婢了。刚进门不见人,还以为姑娘丢了呢。她见阮照秋脸上泛着红,鬓角微汗,又说:看给姑娘睡得。这天气太热,姑娘下次若要歇觉,唤个小丫头来打扇呀。
阮照秋给她说得心里发虚,暗暗埋怨夜阑诱她,又猜测是他身上那香气有异。
端月却不知她心里的官司,掏出了手帕替她擦了擦脸就拉着她出了门。书斋后门早有家里的青毡小车候着,二人上了车,端月方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奴婢听少爷身边的阮平说,像是姑爷出了什么事。
阮照秋奇道:哦?不是说他中了新科进士,皇帝的金殿都去了,能出得什么事?莫不是要他做驸马?
呸呸呸,姑娘快别胡说。阮平也说不清是什么事,只道是怕与姑娘的婚事有些妨碍。老爷少爷都说姑娘一向心里有主意,这才叫赶紧接了姑娘回家去商量呢。姑娘别怕,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