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变得特别明显,明显长出一截的袖子,和撑不起来的肩膀。
顾经鸿突然就在梁椿身上找到小女友的感觉,故意把家里的东西放得高高的,等着梁椿来求他,来显摆一下自己的男友力。
梁椿一开始没发现,稍微有点奇怪,但大不了也就是踮踮脚的事。梁椿总也不来找他,顾经鸿干脆直接把遥控器放在了冰箱顶。
梁椿发现了就说,“你这是跟我撒娇呢?”
“赶紧给我拿下来。”
他醒悟过来,梁椿离小女友差了大概有一个太平洋的远。
“马上来。”乖乖把遥控器拿下来,“您请。”
“少来,洗衣机里衣服晾了吗?”
“这就晾。”
Q市有个梵高的画展,顾经鸿在网上看到消息打算带梁椿去看看。
“你知道Q市的高铁几个小时吗?”
金子在他对面,筷子一顿,想了想,“Q市啊,四个点吧,怎么你要去啊?”
“嗯,Q市有个画展,我打算去。”
“嚯,还看画展,什么时候去?”
“周五晚上吧,周末回来。”
“周末公司组织体检呢。”
顾经鸿在手机上查周五的高铁票,“体什么检,我这个月光去医院了。”
金子说,“也是,体检有什么用,我自己有什么毛病我还不知道吗。”
他附和,“就是,我还不知道喝酒对身体不好吗。”
他以前是基本对艺术界毛都不识,但是没法他恋人就是搞这个的。经过梁椿的长期培养,顾经鸿已经知道睡莲是莫奈的,七十岁被撕画的是伦勃朗,有一个腰特长侧卧的女人是一个什么安什么尔的人画的。
回家顾经鸿有点炫耀地说,“梵高要在国内办画展了,你不知道吧。我领你去怎么样?”
梁椿从背后跳上去抱住他的脖子,顾经鸿赶紧抱紧了他的小心肝,“这么高兴啊。”
梁椿说,“其实我也知道,不是真迹,是3D的投影,但是你想领我去,我还挺感动的。”
“你想去我们就去吧。反正梵高就算是投影看了也不吃亏。”
顾经鸿订了高铁票,周五晚上出发,周天再回来。梁椿也跟郭老师请了假,一起去了Q市。买票的地方整整一面墙都是鲜黄的向日葵,簇拥着梵高的名字。走进去,场馆是密闭的,完全的黑暗,音乐和梵高的一生从他们四周流过。
梵高给提奥写过的书信一行一行消失,突然一声枪响,画里的麻雀们成群的受惊飞出画框。灯亮起来,顾经鸿看了太多的黄色,闭眼时视网膜上留下一片片的紫色阴影。
尽管不是真迹,顾经鸿还是受了好大的感动。
在Q市他们半夜去吃烧烤,抽着烟和梁椿在海边散步。梁椿在便利店里挑了一个里面最土的娃娃,说要送给贺祈,贺祈看了照片立马回电话,气得要死,大叫,“我不管你不准送给我!这么难看我可不要。”
梁椿高兴的要死,只要贺祈这么生气他就高兴。贺祈跟顾经鸿控诉,“有一年,他去了香港的迪士尼,迪士尼!那么大的迪士尼商店,梁椿给我买了一个最丑最丑满脸雀斑的红色小卡车。”
“还不是闪电麦昆,是驮闪电麦昆的大卡车!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找的。”
梁椿想起他的杰作,在旁边乐得嘎嘎大笑,贺祈就在电话里骂他,“你今年再送我你试试!”
“我买都买了!当然要送给你了。”
“不管,不准送。”
“今天我送你去画室吧?”他抬手一看表,“还有点时间。”
梁椿当然说好,能多少走一步他都不会拒绝。
“今天才刚开始就抽烟啊?”他看一眼梁椿。
“就剩一根了,你要吗?”
“要。”
空的黄鹤楼烟盒,梁椿随手放在水瓶槽里。
“想吃火锅了,今晚吃火锅吧。”
“好,晚上我来接你。”
上班的时候顾经鸿突然感觉很不好,喘不过气眼前发黑,他赶紧找人打电话,电话好不容易拨出去了,却无人接听。
他意识到不行,想出去找人求救,刚站起来就昏倒了。倒地的声音响到惊醒了同事,连忙去查看,发现顾经鸿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经鸿!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一听医院,顾经鸿还是一个激灵,“给,梁椿,打电话。”
他虽然天旋地转,说话还是很清楚,同事也不明白是什么情况,赶紧把他的手机捡起来,给联系人梁椿打电话。
一连气打了五六个,都没人接。回头看顾经鸿已经脸色白的吓人了,女同事看围了一群人,凑过来问怎么了。
“还看什么!人都要不行了!赶紧叫救护车拉走!”
“对对对。”六神无主的小年轻被这一声惊醒,赶紧叫车把人送到了医院。
人送到了急救,手机握在同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