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明璜起初还脸红一下,后来发现张青阳从头到尾都没脸红过,老神在在,淡定得仿佛跟他没有关系,老脸也厚起来了,大大方方地说:“他不是书童哦,是我恋人。”
一传十十传百,整艘船知道了,很快,整个船队都知道了。最初的惊讶渐渐淡去,然后便是好奇。
断袖之癖在凡间并不少见,只要不耽误娶妻生子,也不会说什么。
修士就罕见了,毕竟修士连男女之情都要忌讳。
大概是海上单调的景色和生活太无聊了,前来拐弯抹角地八卦的人与日俱增。
会耽误修行吗?有没有打过架?怎么认识的?会不会考虑再结个异性道侣生子?
明璜一来二去就被问烦了,统统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不耽误修行!暂时没打过架!怎么认识的关你屁事,不会考虑!”
后来有人问了一个新颖的问题:“你们两个人谁上谁下?”
一句话,让明璜陷入了沉思。
他一下子回忆起了那久远的记忆,空家那两个人……咳咳!
张青阳不懂:“什么上下?”
“你给我闭嘴!”
入夜,明璜把张青阳按倒在床上,面色通红:“你来还是我来?”
张青阳目光澄澈:“什么情况?”
明璜绝望地意识到,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天了,张青阳还是个雏儿!除了亲亲啥都不懂的雏儿!
“就是……就是……”明璜几次鼓起勇气把话说出口,可话临到嘴边勇气就泄光了,他试了几次,怎么也说不出口,沮丧地低下头:“你个大呆瓜!”
张青阳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里:“做什么别勉强自己。”
明璜还是觉得委屈,使劲锤他胸口:“大呆瓜!大呆瓜!”
张青阳安慰他:“好好好,明天我就去学。”
“学个什么啊!你懂个啥!!”
张青阳还真懂,不过他只是“知道”,不是“了解”。
谈起“了解”,世界上可能再没比白泽更了解,白泽什么都知道,都了解。
张青阳这几天反复尝试,渐渐明白了如何利用“神格”呼应白泽,其实很简单,就像他在卢家祠堂那回,他想让方砖亮起来,方砖便亮了。
碍于空间,白泽没有现出身形,以神念传音:“吾主,召我何事?”
“明璜想要的,要怎么做才好?”
“……”白泽一点都不想告诉他,一点儿都不。
但是刻在骨子的天性注定他无法对张青阳说谎,只得说:“吾主,这个分情况的。”
“我知道,你全说啊。”
……
“你来还是我来?”这回换张青阳问了。
明璜脸红到爆炸:“你问这个做什么!”
“未必要做,只是问下。”
明璜忍住想把他揍扁的冲动,自暴自弃地往床上躺成大字,恶声恶气道:“你来呀!”
……
说实话,感觉并不是很好。
费劲,累人,而且明璜都疼哭了,哭得一塌糊涂。没有半点旖旎浪漫可言。张青阳好生劝慰把明璜哄睡了,走出舱室吹冷风。
明月高悬,星河横空,他漫无目的地想,修行要断绝七情六欲不是没有道理的。
又过了乏善可陈的数天。张青阳想不通的是,明璜竟然要求再来。
“你确定?”他自己都不愿搞了。没想到明璜竟然主动找罪受。
“确定!”明璜咬牙切齿地推倒他,“你不来我来了啊!”
张青阳举手投降:“我来,我来还不行吗。”
明璜这回强忍着没有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就是不下来。张青阳气喘吁吁,总算找到关键所在,明璜痛苦的哼哼声渐渐变得甜腻起来,媚得化人。
两人折腾到午夜消停下来,浑身湿黏黏的。
张青阳抱住明璜:“疼不疼?”
“还好……”张青阳不说才好,一说更疼,连带着腰也疼,大腿疼,浑身都不对劲。
“我要洗澡!”
张青阳扔开山河四季图,两人一起滚了进去,在湖里泡干净了再出来。
张青阳穿好衣服,打算去外面吹吹冷风再进来。
明璜哼唧:“我要喝梅子酒。”
“晚上喝酒不好。”
“我要喝。”
“好吧。”张青阳转道去船上的酒窖里,拿了一瓶酒回来,明璜吨吨吨一口气喝了半瓶,往枕头上一躺,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做什么妖,有话快说。”
“没话想说,就是看看你。”明璜轻笑道。
张青阳把床单打理干净了,枕头被子用净火烧过,躺下来:“该做的都做了,不缺看的时间。躺下,睡会儿觉,对身体好。”
“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境界,我可是元婴!”
“那你还喊腰疼,躺下睡觉。”张青阳伸手把他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