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他叫你门主?”
“一个称呼罢了,”沂南轻描淡写道,“比起这个,你要不要先用膳?”
云天摸摸肚子,是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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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饱肚子,云天擦擦嘴,也该做正事了。
他试探地问:“不知沂兄对补剑之事有多少把握?”
沂南抬眼:“大侠不信任我?”
云天对上他的目光,□□顿觉一痛,加紧腿道:“怎会,沂兄多虑了。”
沂南笑道:“把握……自然是十足的。”
云天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接着又听沂南道:“毕竟是我铸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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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大侠要配好剑,于是他从天下第一铸剑师拿赢得这把血色长剑。
如今,坐在他对面的人说剑乃他所铸。
“怪不得,”云天喃喃道,“你会如此生气。”
任谁见到自己的心血被写满他人的名字也不会好受。
“剑补好后,你刻上自己的名字吧。”云天道。
他见沂南眼睛一亮,补充道:“再留一个云天,”他想着当初沂南愤怒的神情,小声道:“一个就好。”
沂南柔声道:“好,将我们的名字放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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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名字……我们……”
云天猛地睁大眼睛。
“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沂南颔首。
云天道:“我绝对没有说。”
沂南道:“是,你没说。”
云天放下心,好奇道:“你当真知道?”
他挥了数次剑,这人都没反应过来,现下倒清楚了?莫非是抱剑抱出了感情?
“云天。”沂南轻声道。
“嗯?”
云天下意识地应了声,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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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想过为何我的轻功如此了得,却被几个小贼捉住。”沂南道。
“没、没想过。”云天结巴道。
“那么,”沂南勾住他的发尾低头印下一吻,“你现在可以开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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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剑配人,是人配剑。”
沂南的父亲嘴里总是念叨着这句话,而他素来是不屑一顾的。
费尽心血铸出了神兵利器却要将其束之高阁,才是真真坏了脑子。
从接触剑的那一刻,沂南便坚信,一把好剑应该既承受过火与水的烤炼又受过风花雪月的洗礼。
他的剑合该由一个走遍大江南北,浪荡武林的大侠所佩。
何为大侠?
不小心迷路至此的毛头小子,睁着晶亮的双眸,双拳紧握,激动地肉嘟嘟的脸颊都泛起了红色。
“大侠之所以是大侠,就因其做好事从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说完,他凑过到沂南耳旁,小声道:“我现在还没做好事,可以偷偷告诉你我的名字哦。”
沂南失笑:“你不是励志成为大侠,淡泊名利吗?”
“若是一点信息都不透露,日后把我和其他大侠弄混了多不好,”云天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说,“要是有办法不留名又能让大家都记住我的名字就好了。”
沂南修长的指尖在掌心上点了点,他沉思片刻,眼珠一转,低笑道:“办法嘛,倒不是没有。”
若干年后,江湖多了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侠。
他把名字刻在了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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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侠,带着他的铸剑师,按师父留下的画纸去了一座不知名的山上。
师父说,你闯出了名堂再来见我。
他心里多少有些惴惴,不知道师父口中的“名堂”到底是多大的名堂。
这时,身侧的人握住了他的手,低笑道:“怎么还出汗了?别怕,万事有我。”
云天脸一红,脚下的步伐却不复犹疑。
行至半山腰,忽见一位娇俏的少女,蝴蝶般像他扑来。
“是你!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云天后腿一步,瞧了眼沂南的脸色,问道:“姑娘认识我?”
花蝴蝶停下来,轻快道:“大侠,你忘了你曾救过我吗?”
云天心道原来如此。
他对花蝴蝶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里。”
花蝴蝶眨眨眼睛,冷静下来,看见了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一阵失望,不由嘀咕:“什么啊,又是有家室的。”
云天问:“姑娘出现在此,可曾见过一位高人?”
“高人?”花蝴蝶嘟起嘴,“我们这哪里能有高人。”
住在瑶山的人类,就两个,色眯眯小道士和冷兮兮小和尚。
云天不好意思道:“是家师,姓树,单名一个靖,姑娘可曾听过。”
未曾想,此言一出,那少女长大了嘴巴,转身就跑,边跑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