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
与其说是敲门,更像是要拆了卧室房门的声音响起,两扇门板被拍门的力道震得哐哐摇晃。
林玉声还处在“自己变成兔子了”的震惊和茫然中,骤然被巨响一惊,本能的一阵挣扎从季渊任怀里掉下来,白毛团子咕噜噜一路滚动,摔在柔软的被褥里,懵了一会儿慢慢爬起来,晕乎乎的晃着脑袋。
郁长泽看着好笑,也懒得去管大门,捞回兔子细细的揉,问:“林师兄小心,摔疼了吗?”
发不出声响的林玉声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耳根瑟缩着抖了抖。
嘭的一声巨响,反锁的大门被从外面踹开,盛蔚大摇大摆直闯进卧室,骄矜张扬的凤凰进屋,把东方满天灿烂的金光也带进屋了似的,有些昏暗的卧室顿时明亮了许多。
明媚的凤目闪烁着不耐烦的光芒迅速扫过床榻,盛蔚问:“林玉声呢,你昨晚把他带来了吧,人呢?”
提高了音量,小凤凰瞪着季渊任道:“我可替师尊看着你呢,别以为师尊不在就可以乱来,林玉声那个废物可禁不起你太折腾,人呢,马上交出来!”
季渊任抱着白兔子,从脊背顺到尾巴尖,指下柔滑无比,惬意的一下一下抚摸着。
向盛蔚笑笑,魔皇不答反问:“腰不酸了?”
明丽的青年白皙的面庞立刻涨红,如朝霞晕满双颊,盛蔚高声道:“呸!”
绕过床榻在卧室里四处搜寻,盛蔚边走边问:“跟你说正经的,林玉声人呢,师尊临走的时候让我帮忙多照看他废物到让师尊成天为他操心,早说他该把位置让给我!”
捏捏白兔的耳尖,粉嫩的兔耳朵顿时敏感的一抖。
季渊任捧起怀里的雪团,捏住兔子一只前爪向盛蔚招招手,道:“这儿呢。”
“诶,哪来的兔子?”
顺滑的白毛蓬松柔软,三瓣唇耳廓肉球粉嫩如新鲜的桃花瓣,盛蔚的视线落在白兔身上顿时眼前一亮,一秒闪身到了床前,曲膝单腿抵着床沿爬上床,凑近来看白兔子。
季渊任顺势把人一搂,让盛蔚枕着他一侧肩膀依在怀里。
“这兔子的眼睛”
凑近一看,立刻就发现兔子双眼闭合着挣不开,躺在季渊任怀里顺势从他手里接过白兔,兔团子在手里有些紧绷僵硬,盛蔚抱紧了兔团,仔仔细细顺着毛,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的道:“真乖,不怕不怕啊。”
这辈子头一次被盛蔚如此亲近,林玉声早知道这位师弟脾气不好但心肠不坏,可被盛蔚这么柔声下气的哄着,让他窘到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比蹲在季渊任怀里更无措了。
看盛蔚紧紧搂着兔团子,生怕有谁要跟他抢一样,没了兔子可揉,季渊任就伸手揉揉小凤凰腰后,拇指顺着脊柱按到后方腰窝,忽地加力往下一按。
盛蔚“啊”的惨叫,几乎没从床上跳下去,林玉声被他吓得一挣,从他怀里掉回床上,又有些担心盛蔚。
白兔在床单上慎重警觉的趴着,长耳支棱起来聆听四周,确定了盛蔚的位置,慢慢蹦跳过来,蹭到小凤凰的手臂旁,毛绒绒的脑袋抵着盛蔚的衣袖蹭蹭他的胳膊,露出些许担心的神色。
盛蔚被萌得死去活来,顾不上计较季渊任暗算他,抱起白兔捧在掌心一顿抚摸。
摸完了理智回笼,忽然隐约感到哪里不对,双手托起白兔腋下举高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只白兔的神情未免过于灵动,不太像一只普通的兔子。
可要说是妖物也感觉不到妖气。
对了,之前他在找林玉声的时候,季渊任抱着这只兔子好像说了啥来着。
“”深深吸一口气,盛蔚问,“姓季的,你老实交代,这只兔子是哪里来的?”
季渊任非常老实,实话实说:“这是林师兄。”
“啥,林玉声?”
盛蔚手腕一凉,袖中一道银光乍亮,流华嗖的从袖口里钻出来,顺着他的手腕爬到白兔身上,盘在毛绒绒的兔脑袋上向下张望。
没工夫跟流华计较它又偷偷往他衣服里乱钻的事,盛蔚木着脸,把一兔一蛇放到一旁。
转头再深深吸一口气,小凤凰气势汹汹猛地扑向魔皇,一把揪住季渊任的衣襟,怒道:“季小七,你是变态吗?!”
酒不好喝还是人不能睡了,cao兔子?!!!
妈耶这种操作要是传出去,魔界不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