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传送着命令让它做一些本身不会做的事情。”
这时,小草精已经蹦到了桌子的那一角,细长的叶子在小瓶子上打着转,似乎是在试图要将瓶子打开。
几人都不由瞪大了眼,菌菌捡这棵小草精回来这么久,除了蹦一下到地里立马扎根之外,它从来没有过别的举动,像这会儿这种主动去做些拟人般的动作,还是头一回看到。
“里面是什么?”相较于其他人的惊诧,楚曦在意点却有些不一样 。
白亚转眼看他,“菌菌本体……”的一点点菌肉。
当时菌菌以超大朵蘑菇形态替楚曦挡了那一击被劈掉半边身子时,掉落了些菌体,白亚第二天重回旧地勘查时无意间发现的。
简单的几个字,楚曦立马就明白了白亚话中的意思,当时的情景太过记忆深刻,脑子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即便过去快一年了,他仍心有余悸,回忆起来除了残存的痛苦,还有后怕。
他害怕极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这几乎成了他的梦魇。
听到自己的名字,啃着桃子的菌菌抬起了头,眨巴着那对大眼,“我呀?”
然后感受到头顶传来实厚的温热与轻揉的揉摸,菌菌扭回头抬起看抱着她的小哥哥,不明就理但还是惯性地咧嘴就笑,“不怕怕呀。”
菌菌无敌厉害的,可以保护小哥哥!
楚曦只是对她温柔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闻乔看向情绪波动的儿子,那一晚的事他没能在现场,之后几天楚曦和菌菌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却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来还很心疼难受。
可是,儿子大了,并不需要他的安慰了。
闻乔又转回头看小舅子,“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施了这种秘术专门冲着菌菌来的?”
白亚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可能是人为的秘术,也可能是不可测的妖法,我没办法断定。”话到这里,还带着稚气的脸上凝重无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是世介为捉妖师的白家至今,也没有超过三人有这种水平,包括我。”
即便是他,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所以,对手远比他想的要棘手,如果是敌人的话,他毫无胜算。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楚曦低头看了眼一脸天真的菌菌,现在有一个厉害但不知是敌是友、是人是妖的存在,以菌菌为目标,正试图接近。
如此虎视眈眈,他知道肯定不是友了。
而现在最难办的是,他们不知道对方是人是妖,也不知道对方的最终目的。
唯一肯定的是,冲着菌菌来的。
想到这里,楚曦呼吸有些急促,他抬眼看向自己的父母,父母眼里的确生了担忧,他们大概也明白到了对方是冲着菌菌而来的,与闻、凌两家无关。
让他松一口气的是,除了担忧,双亲眼底没有别的让他不喜欢的情绪,他们没有将菌菌当成是麻烦,也没有为了他这个独子的安全着想而试图劝诫他什么。
这样,就足够了。
闻乔二人的确是担忧的,既担心儿子受到牵连,也担心新的家庭成员小蘑菇受到伤害。在这种未知的邻域面前,他们平时的优越毫无用武之地,甚至连勉强与那些怪物一博的儿子都比不上。
但凌可可很霸气,“像外公一样的大师我不信当今世上一个都没有,你把这方面厉害的人名报给我,我去找人,就不信任我们三家请不动他们!”就算砸下半副身家也无所谓 !
一个白亚搞不定,十个一百个呢?总能应付吧。
白亚被自家姐姐的豪气给惊了,呆呆地回道,“有、有吧。”他努力回忆,“我记得爷爷以前有提过什么协会,有些工作就是那个协会求上门的。”可惜的是,他从小就没有接触过,也没当一回事,现在根本想不起来是什么协会!
“不急,你回去好好找找外公的遗物,说不定有线索。”凌可可拍案,扭回头正面儿子,神情慈爱而坚定,“别担心,万事有我们!”
别总想着一个人往前冲了,你还太小。
被突如其来的母爱给晃了神,楚曦愣愣地点头,“嗯……知道。”
父母之关爱,虽然来得晚一些,但必然不会缺席。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从来没有怪过他们。
事情讨论出一堆问题但却没有得出特别好的结果,家庭小会议散时,闻乔嘱咐楚曦,“快要考试了,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就行,这些事我和你妈同小舅舅一起想办法处理。”
高考对于普通人而言,那是关乎未来一生发展方向的重大折点,每一个考生带着厚重的压力全力以赴放手一博。
但对于楚曦而言,那只是一个落脚点罢了,他需要走上大学,而高考就是必经的台阶,对他而言,只需要垮过去而已。
尽管如此,面对父亲的嘱咐,他还是像个懂事的儿子配合地点头,“好,知道了。”
散会后回卧室洗完澡,楚曦拿着书本靠坐在床头,菌菌头枕着他伸直的小腿上,手里捧着一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