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然无存了,而且他瞧着穆书棋也一直不说话,心里便有些失望了起来。
其实,这时候穆书棋也正在思索这个问题,其实他说的这些...倒也有些道理...
她正是想接近他排查的时候,若是能更近距离,那自然是好的,等时间一到,若真出了什么事,也便于她救人。
只是住进兴庆宫这法子又实在是太高调了些,这里可是所有人都盯着的地方,若是她真的搬了过去,怕是又要成所有人口中的谈资了。
她这犹豫纠结的神色自然瞒不溥其言的眼,她有些意动,他立马便又振奋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鹰看到兔子一般不撒眼。
他也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带着□□哄般说道:“你不必担心,我会封锁消息,只要你不想让人知晓,就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作为皇帝,这点掌控力还是有的。”
穆书棋只稍微犹豫了一瞬间,但还是摇摇头拒绝了,“皇上不必再说了,这实在是不妥,我还是住在长春宫更好。”
她意已决,溥其言很是失望地垂了垂眸,怕说多了惹了她反感,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说道:“既如此,那我便命人去开个小门好了,只是这得需要个几天时间了,不过也不怕,宫里的工匠手脚都快的,这点活两三天便行了。”
还要工匠干两三天,那到时候动静岂不是很大?
穆书棋想到这,连忙又开口阻止道:“还是不用了吧!其实绕过来也没多少路,若是走快点,一刻钟便到了。”
她一直不同意,溥其言也不好不顾她的意思强行动手,只能就这么着了。
穆书棋终于劝服了他,松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她满心以为这件事就算结束了,谁知过了几日,突然有个宫人一脸着急地跑到长春宫跟她说,皇上有些不舒服,看着好似不大好了。
她顿时吓了一跳,拎起裙子就往兴庆宫跑,连形象也不顾了,速度快得身后的青禾甚至连追都追不上她。
等她气喘吁吁跑到兴庆宫的时候,就溥其言正好端端地坐在桌前,除了看着脸色阴沉些,什么异样都没有,甚至连衣角都没皱。
“你怎么喘这么厉害?跑过来的吗?这帮下人也真是,怎么不拦着点?”瞧她过来,溥其言立马露出了丝笑容,起身走过去迎道。
“你...”穆书棋又打量了一下他,他的确是一点事都没有,这才定了口气,满眼复杂地问道,“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
“刚才的确是有一点,但现在已经好多了,都是下人大惊小怪,怎么还去通知你了?”溥其言看着对她过来的事一无所知,有些怨怪地说道。
说完横了通知的宫人一眼,他只是让他去说一声,可没让他说这么严重,竟然还让人跑着过来!
宫人瑟缩地身子有些颤抖地站在那,立马就想跪下来,但瞧皇上的眼神,又不敢跪,只能瑟瑟发抖地站在那看着地面,身上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没事就好。”虚惊一场,穆书棋也松了口气,她来的时候真是吓死了,差点以为他的死劫提早到了。
“坐下歇会儿吧!”看她还有些气急,溥其言拉着她坐下说道。
她的确跑的有些喘,他给她倒了杯茶,顺手便坐下接过来喝了。
等她慢慢平复了心情之后,溥其言这才将她送回去。
原以为这事就是个插曲,谁知没过几日,那宫人又来一次,这次倒是说的没有那么严重了,只是说皇上有些头晕,请她去看看。
同样的,等她到了之后,溥其言已经恢复正常了。
一个月之内,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大概有三次,而且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每每她到了之后他已经好了。
她倒是没有怀疑是他装病或者什么的,因为第二次她去的时候,正好遇了太医。
太医虽然没诊出什么毛病,但却说了他气血有些虚,需要好好舒经活络调养一番。
当然这些话是她自己理解的,但听太医这话,还有她自己询问了溥其言发病时的一些症状,她有些怀疑他这是一过性的晕厥。
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的确有可能引起暴毙,加上这发病时间太短,有时候她从长春宫跑过来的确是有些来不及。
要是哪日他真的晕厥过去,她甚至连心肺复苏都来不及,还得错过黄金时间。
这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闪出前段时间溥其言说的那个提议来,其实现在想想,若是搬进兴庆宫,也不是不可以...
此时正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穆书棋,完全没注意到一旁溥其言脸上的神色,那是一种运筹帷幄后的志在必得。
果然,他就知道,她这种甚至愿意给一个残疾军士工作的人,肯定不会眼睁睁瞧着他陷入危险的境地的。
她既然不愿意搬进来,那他就想办法让她不得不答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