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秦楼在对面虚虚一叹,仍是那副性冷淡又吊儿郎当的调子——
“我还没什么,你就不一定了。”
“……”
寒时扬了扬眉,稍作思考之后,他会意地目光一动,“怎么,楼爷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秦楼在电话对面沉默两秒,轻啧了声,“你可以啊,小寒总,要不是下面人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寒家现在,是被你搅的乱七八糟了吧?”
“……”
寒时哑声笑了起来。
“那大概是楼爷你的消息越来越不灵通了,这一个月里,就算没闹到风风雨雨,但圈里不知道的应该也不多了。”
秦楼叹了声气。
“我这一个月都没在国内,我哪会知道你的事情?”
不等寒时询问,他话锋一转——
“我回来以后已经恶补了你们的动态了。……这次,你会不会有点操之过急了?寒老爷子有多可怕,你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你这么做,真不怕把他逼急了?”
寒时眉眼微冷。
“是他逼急了我,而不是我要逼急他。”
秦楼:“……他对丁小姐家里那边下手了?”
寒时轻嗤一声,眼里温度凉的像是入了冬——
“他甚至都没等到我从山区回来,就已经动手了。”
“……”
秦楼捏了捏眉心,“所以上次你掀了老爷子的宅子,就是为闹这后面的事做铺垫呢?”
听秦楼提起这一件事,寒时笑了笑。
“那时候……确实只是气极了。”
“那你跟你家老爷子,现在是正式开战了?”
寒时低笑了声,“怎么,你现在才想起来要站队啊?”
“呵,这意思是我还有选择你家老爷子那一队的机会?”
寒时笑笑:“没了。你不是说了,两年前你就已经被我拉上贼船了。”
“行吧,贼首,我今天是给你来纳一个‘投名状’的。”
“……”寒时眸光一动。“你得到寒家那边什么消息了?”
秦楼:“你家老爷子,看起来要跟你玩‘三板斧’了。”
寒时微皱起眉:“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寒家夫人,徐婉晴女士,现在已经在去往你们学校的飞机上了。”
寒时:“……”
沉默半晌后,寒时嗤笑了声,嗓音晦涩微哑——
“我看老头子真是老糊涂了,他是想让她来劝我??……还不如送家里的管家过来,我可能更愿意多听一句。”
秦楼在电话对面也笑起来,声音里却带着两份嘲弄——
“不见得吧。论起对你的影响力,我看整个寒家绑在一块,也未必抵得上这位徐夫人的一半。……你们家老爷子不但没糊涂,反而精明的很呢。”
“……”
寒时沉默半晌,晦气地拨了拨额头前凌乱的碎发。
那双桃花眼藏在发间,漆黑的瞳仁深里,起伏着晃荡的情绪。
“所以,小寒总,你准备怎么接这第一板斧?”
寒时:“……这件事我自己会想,你就别操心了。”
秦楼:“行啊,我乐得置身事外呢。”
“别说我了,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寒时:“你刚刚不是说,你出国了一个月?……多大数额的项目,要劳烦楼爷你亲自出国考察,还去了整整一个月?”
对面突然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才听秦楼语气淡淡地开口:“不是公司的事。”
寒时:“……嗯?”
秦楼:“私事。”
“……”寒时闻言,哑然失声了好几秒,才回过神,笑了起来——
“楼爷,你还会有私事?……别告诉我,是你哪次一夜风流的种,落到国外去了。”
“艹。”
对面低声笑骂了句。
“别他妈胡说,污蔑我声誉。”
寒时:“你这方面早就没声誉了,望你有些自知之明。”
秦楼:“……”
“你也别给我转移话题,说明白点,到底是为什么去的?”
这一次,对面沉默的时间尤为地长。
在寒时怀疑自己应该是拿不到答案的时候,他突然听见对面嗓音嘶哑地笑了句。
那嘶哑到了极致,像哽着哭音一样:
“寒时,我找到宋书了。”
……
“宋书?你认识吗?”
午后的咖啡馆里,坐在窗边的小圆桌旁,丁玖玖好奇而不解地问寒时。
寒时轻皱了下眉,“我也没见过,只听秦楼底下的人和宋帅间或提起几句,但都一样地讳莫如深。”
丁玖玖闻言更好奇了:“那这个宋书跟秦楼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