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被封锁的记忆的钥匙。
兮年回想起,她跟霍衍铮发生关系后,白澜所经历的那场车祸,他们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她跟小舅舅就赶到了事故现场。
白澜回国捉奸,路上,被一辆超载的货车撞断双腿,霍衍铮抱着满身是血的女人,对她说,以后白澜将是他的责任。
兮年血液冻住,有愧疚,也有难以言喻的痛苦。
太痛苦了,后来霍衍铮就找人催眠了她,让她忘掉那段记忆。
她入狱后,白澜曾来过监狱探监,对她说了一番,她无法反驳的话语。
那一抹咄咄逼人的视线钉住兮年的双脚,清纯美丽的女人冷笑:
“想母凭子贵?衍铮跟我说了,你肚子里那个孽种,落地不论男女,他都会亲手掐死。”
没有人知道白澜的到来。
就连霍衍铮也还以为他曾经的未婚妻洁白无瑕,不染尘埃。
荒郊野外的山腰密林,不知何时下起豆大的雨,迅速变成瓢泼大雨,冲掉了兮年脸上的泪水,她瞪大眼睛,咬着牙去搀扶盛擎,想找个避雨的地方。
与此同时——
白澜哄睡了嘉遇,坐着轮椅来到浴室门前,只穿着白色蕾丝睡裙的她,笑靥如花的看着里面围着浴巾精壮高大的男人。
“其实,下午那个电话是兮年打来的。”
霍衍铮微微蹙眉,在女人妩媚的视线中,披上浴袍,“嘉遇已经恢复了,我该回国了。”
白澜忽然靠近霍衍铮,揽住他,清丽的面容略带悲恸,“我知道,我的腿断了,再也不能恢复,配不上你……谢谢你陪着我和嘉遇。”
霍衍铮没有推开白澜,视线却一片晦暗。
“你去回个电话吧,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
雷声轰鸣,暴雨哗然。
滂沱大雨中,盛擎的体温滚烫炽热。
兮年呼吸急促,泛着青白的手指攥的很紧,她眼前视线模糊,心里慌乱恐惧,怕盛擎出现意外,也怕再也见不到霍衍铮。
心底有爱有恨,她想见到他,亲口问一句——
她的孩子还好吗?
被回忆支配的恐惧和绝望的眼泪,混在雨水里,悄然落地。
那边,霍衍铮终究不放心,不断拨打着兮年的号码。
电话中,传出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兮年踉跄了一下,险些带着昏厥过去的盛擎滚落下山。
但脚还是崴了一下,感觉得到疼。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仿佛都充斥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前路不是坦途,又好像没有终点,兮年眼里的光芒黯淡下来,全身的力量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透支,又冷,又饿。
真的好冷。
初冬的暴雨刺骨冰寒,携着呼啸冷风,要把人冻透。
她带着盛擎踏入不见天日的密林。
心里想,或许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冷……
暴雨持续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还淅淅沥沥的让人心情抑郁。
远在N国的霍衍铮打不通兮年号码,联系到封鸿,才得知兮年一夜未归,房间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封鸿顶着电话那边霍衍铮给与的无声压迫,嘲讽道:“还以为霍先生在N国乐不思蜀了。”
她昨晚就发现兮年不见,好在沈矜彦常年驻扎榕城影视城拍戏,人脉非同小可,他接到消息,告诉封鸿,兮年可能被那些不要命的富二代带到了望雁山的十八弯赛道。
封鸿旋即选择报警,跟着警察的搜救队上了望雁山。
恰好就在霍衍铮到达N国机场的时候,手机再度响起。
看到白澜的来电,他薄唇微抿,下意识挂断,没一会,又一个来电打了进来。
是兮年——!
“年年——”
心神并未完全放松,霍衍铮接通后,只听那边的人说道:“您好,请问您是机主的亲人吗?这里是榕城公安局交通部,昨晚五点半望雁山上发生一起车祸,我们在事故现场找到手机残骸……”
霍衍铮蹙眉,“不可能……”
“先生,您不忙的话,先来一趟榕城公安局。”
霍衍铮立刻拨打封鸿的号码,没人接。
这时,机场工作人员亲自帮霍衍铮办理登机手续,对方笑意盈盈,话语他听得不真切,只知道,兮年还下落不明。
手续办完,霍衍铮接过来,最后联系了他在国内的助理,让他尽快飞往榕城,先去跟封鸿汇合,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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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真的很快见面了……
本来没打算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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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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