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无意间瞥见了从另一方向出现的人影在朝着他们过来的方向走,他手掌一带搂着陈年快速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错开。
再偷偷回头看,不就是那臭小子嘛,还捧着花,真当陈年稀罕呢?
吃饱喝足陈年想去消消食,骆明朗想带她去健身房或者训练室的,结果临时得知了一个值得消遣的消息。
他们举报吉宣昨天训练偷懒溜出来很多次,结果现在被他的教练召回去罚练了,靶子什么的都被搬到了露天训练场,让他双臂平举提哑铃保持一小时后再继续训练,有照片为证。骆明朗当然不肯让陈年错过看那小子出糗的机会,当即带着人过去了。
所谓的室外训练场就是个篮球场,有个几百人的观众席,吉宣就在球场中央罚站。
骆明朗一行人突兀的出现在空荡的观众区,很快就引来了吉宣的注意和白眼。
他的藏青色速干衣估计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身上的每块肌肉都被勾勒得清晰明了。
抬着双臂,表情紧绷,汗一簇簇滚落,就这样了还不忘对他们摆出轻蔑的模样。
像个不肯屈尊的贵公子,傲得不行。
陈年眯眼看清场上的人,扭头看向骆明朗。
骆明朗主动道:“你可别心疼他,他可不是个善茬。况且我们又没栽赃陷害,就当是报你昨天被欺负的仇了。”
他的话机关枪似的突突出来,陈年一声没吭呢就被他的话堵住了。
也看明白了,他带自己过来就是来看笑话的。
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担心吉宣看到她跟这帮“冤家”站在一起后会受到打击,她昨天听完骆明朗的坦白后不觉得自己对他会有多大影响,但晚上却从吉宣的行动和态度中看出骆明朗的话不假,他可能真的喜欢上那个虚假的“陈年”了。
不过好在她现在戴了宽沿的帽子和墨镜,这个距离加上这个装扮不太可能会被认出来。
陈年坐下了,旁边几个男的没坐,抱臂站得直直的,摆出最嚣张的看笑话姿态,还交头接耳毫不避讳地大声交谈讨论,生怕不被下面的人注意到。
陈年感叹他们幼稚的同时也开始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都是同胞,这样针锋相对何必呢,而且在赛场上也不是对手,不应该啊。
陈年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也站了起来。
“我们走吧。”她提议完手拉住了骆明朗的胳膊。
骆明朗反射性看了一眼胳膊上的手,拍了拍,刚想说什么,耳边呼啸而来一阵破风声,他身体本能的朝旁边躲,顺带着拉了一把陈年。
陈年的宽沿遮阳帽倏地被什么击中、掀翻,她身子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扭过去,墨镜也“啪”的一声甩在了地上。
她懵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拉着自己的手早已撤走,耳边很快传来了怒骂声。
被人拉了一把查看情况时才扭正身子,看到了“凶手”。
球场中央的男人正拿着一把长弓,手里握着一把箭,抬起上臂,正面无表情的瞄准他们,蓄势待发第二根。
不管骆明朗他们怎么骂怎么躲都改变不了他要射死他们的想法,身子稳如山峦,眼里尽是不屑。
弦一点点绷紧,箭持续后拉。
微眯的鹰眼精准地瞄准射击对象,一点都不受刚才没击中的影响。
却在余光瞥到观众台上女人的时候顿住了动作,胸中嚣声哑然,利落地收了弓箭,同时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转了身,眼不见心不烦,也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开始朝着耙子练习了。
陈年费了好大力才把一群被挑衅得怒火直冒的大老爷们劝走,自己也赶紧回了房间,生怕跟他们在一起下一秒就会丢了命。
那箭应该没有能杀人的那么锋利,但那么远的距离都感觉到了破风的力度,如果落到脆弱部位,说不定真挂了呢。
他也是真下狠手……
这还不算完,到了下一个饭点时骆明朗没出现,有人告诉陈年他们整个队现在正在大海上乘着风浪受罚呢,说被人举报服用兴奋剂。
国家队在声誉这方面格外注意,培养运动员的时候连能合法服用含兴奋剂药物的哮喘患者都不考虑,为的就是一个行得正坐得端的好名声,现在被人举报服用兴奋剂,哪怕是比赛结束了代表队的领导都非常重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体检。
至于结果怎么样外人都不知道,反正检查完就被带去海上了。
陈年听完来龙去脉后嗅到了一丝硝烟的味道……
再回到房间时门后多了个大纸箱,里面装的是昨晚门口摆的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早上应该是被骆明朗清理了,现在重新出现,好像在高傲的告诉陈年:我回来了。
草坪激吻
骆明朗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能回来的消息,陈年回国的行程暂时搁置。
待在房间里太无聊,就在傍晚的时候慕名去了位于酒店重心草坪上的一场户外舞会。
听说有人利用舞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