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亲哥哥操成这个样子,清儿真是个小骚猫。看来朕不得不给你多找几个男人,免得怠慢了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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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清猛地从噩梦里惊醒,浑身汗湿,惊魂未定。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驱散了脑海里的画面。
怎么突然想到了以前那段最难熬的时候?
他已好久没做过这样的梦。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地上映了黑色的窗格暗影。正是日上三竿,魏泽清甩甩头,把画面逐出脑海。
想起从前,他叹了口气,情绪却很平静。他性情算豁达,虽然那段黑暗的日子绝不会轻易从他生命里消失,他因此受到伤害,留下伤疤,至今不过刚逃出泥潭。但漫长的日子里,他也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曾经使他备受痛苦的尊严、伦理、羞耻无限淡化,再不能成为伤害他的工具。
在婉转承欢时,在巧色侍人时,他开始习以为常,痛苦、悲愤、绝望、麻木,到了后来奇异的平静。这时间很短,也许是他异于常人,也许是老天的馈赠。他的意志几度濒临毁灭,最终却神奇的撑了下来。甚至,逐渐找回曾经的心态。
他接受了现实,知道自己被人挟持。父兄的生命是他的枷锁,让他们一家沦为皇帝的玩偶。
他尽力寻找过破局的方法,但在一日日的欲海沉沦下,他发现自己确实无能为力。无力反抗,无法逃脱,也许他往后的人生,便要辗转在卧榻上。
但谁不是自床上生,在床上死呢。
说不清什么时候便想开了。在他没反应过来时,这屈辱的一切,便被他排在了一个小角落里。
他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可能晚上刚被嫖客操一宿,白天又有新客要他侍候,偶尔各处跑。但不多的空余时间里,他拜托人给他带了不少书。从前他爱看的诗集、兵书、传记,或者一些有趣的画本,他都看的津津有味。
实在没时间,他便抛弃了吃饭时的规矩,一边吃一边看。
他养了花,放在他卧房窗台,趁着早起洗漱,总要侍弄一会儿。也想过养只爱宠,但想着喘气的活物毕竟与草木不同,便作罢了。
有时候预订他时间的客人会突然有事,时间便空出一块,泽清不去休息,赶紧自己活动活动拳脚,把练过的拳打几遍。
生活好似没什么变化,他却真切的感受到胸中的郁结慢慢减少。自己的精神也一点点振作起来。
沉湎痛苦容易,发现自己好转时,他无比庆幸上天给了他调节的能力。有太多人明知深陷苦海,却无能为力了。
他很感激。
虽然如此,将军的出现仍是一个大惊喜。似乎是小时生辰许的愿望,不知被哪位神仙实现。他见到了最崇拜的英雄。
魏泽清从小听着他故事长大,战神怎样三千军士突袭吐蕃大军,怎样以少胜多打的敌军落花流水,怎样身先士卒生擒呼喇三皇子……他都耳熟能详。甚至梦想过和他并肩作战,成为他那样的将军。
但即便是在梦里,他也没想过他的大英雄真的结束了他的苦难。
正想着,身边热源突然消失,左靖猛地坐起身。
泽清吓了一跳,一直神游的他这才想起来,昨日他们……
他脸红着,一抬头看见将军通红的双眼,不由愣住,“将军,你……”开口,声音沙哑暧昧极了。
他才发现,自己身体酸软,浑身无力,嗓子也火辣辣的。想到昨晚的激烈,他不好意思极了。
左靖喘着粗气,转头看他,眼里红通通涌着激烈的情绪,他忽然俯身抱住他,头贴在他的颈侧,声线颤抖,“清清,别怕。”他好似还沉浸在梦里,语调飘忽,“我会保护你。从今往后,没人能让你委屈!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保护你……”
宽厚沉重的身体压下来,他却没有感受到重量。热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抱住他的手有力的让人安心。
雄子神色一怔,眼神柔软下来,轻应声,“嗯。”泽清手指伸进他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
时光似乎变慢了,二人的拥抱柔和了金色的光晕。日头明晃晃挂在窗外,周围隐约有人走动的声音。他们却恍若未觉。
左靖直起身,把雄子的鬓发拨到脑后,在额头落下一吻。那张因噩梦而汗湿的脸上晕着浅浅的红,似娇羞的新嫁娘,也似边塞灿烂的霞光。
“你嗓子哑了。”他低声喃喃,眼睛专注的注视着他,一开始充满了心疼和怜爱,渐渐的,又染上了熟悉的色彩。
“我帮清清润润喉,可好?”他吞了下口水,响声在二人间回荡,突兀极了。
泽清睫毛颤了颤,遮住了眼帘,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小声“嗯”了声。
春光便也柔和下来,重叠成模糊的剪影。
大英雄覆盖上甜美的唇,勾动对方的唇舌,温柔的吸吮舌尖,发出啧啧声响。响一声,就抬头看清清一眼,故意要与他对视,还不许他转开。他喜欢看他混着羞意的表情。
他的手不安分的各处摩挲,爱抚柔嫩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