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陆生笑了笑,“不过,也许要不了那么远,谁知道呢,但是现在重生要乖乖待在家里,知道吗?”
“知道了,那爸爸要快点回来。”重生说。
“好的,一定。”陆生看向了滑瓢。
“去吧,小子,等你回来,就该继承三代头目的位置了,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滑瓢说。
“爷爷,这次和往常一样,还请您为我祝福。”陆生恭敬的行礼。
“去吧。”滑瓢欣慰的说。
与重生告别之后,陆生走出了宅院,黑田坊、首无等人依次向他告别,最后他身边只剩下了雪女。
“走吧,冰丽。”陆生说。
“是的,少主。”雪女冰丽紧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歌舞伎町,这原本是最浮华而且肆无忌惮的场所,原本就生存着无数的罪恶和欲望,构成了最耐人寻味的浮世绘,生灵活鲜的呈现在这个世界。
这原本就是笔墨难以描绘的欲望之都。
但如果真的有人能够以笔墨描绘出来了?那会是怎样的一副画作?
这是歌舞伎町中一个很普通的酒吧,但现在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桌椅倒塌,墙壁龟裂,简直就像年久失修的危房一样,地上除了玻璃和瓷片的残渣,就只剩下了一些不知名的红色液体,那是酒?还是血?
几个年轻的女孩蜷缩在屋子的一角,面色惊恐,衣衫破烂,眼睛已经被泪水冲刷的红肿,全身都在瑟瑟发抖,挤挤挨挨的缩在墙角,似乎这样就能安全一些。
所有的女孩都被捆绑着,双手帮在前面,露出了□□的后背。之前就说了,女孩们的衣衫非常破烂,这些衣服都是后背被撕掉了,其余都非常完整。
“下一个,就选你好了。”拿着毛笔的男人说。
被盯上的女孩不由自主的剧烈发抖。
“这条街真棒,不是吗?”男人伸手抓过了女孩,将她扔在了地上。“充满各种欲望,能刺激我的创作灵感。”
毛笔在女孩的背部落墨,运笔如飞,线条流畅,很快就出现了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作,那是一只狰狞的鬼怪,透过女孩洁白的肌肤狰狞的微笑。
女孩的皮肤开始裂缝,口鼻涌出鲜血,背上的鬼怪透过人皮,从女孩的身体上孕育出来,穿透了稚嫩的脊梁,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啸,穿透墙壁,飞上天空,眨眼就消失在了高楼之间。
年轻的男人快活的笑了:“这副《地狱绘卷》将成为赌上我全部存在的最高杰作,现在只差主角了,沉入血海的美丽男性妖怪。快点过来吧,奴良陆生,我要在你的尸体上完成这副画!”
涩谷街头,陆生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身后已经追上了一大条尾巴,不知道多少年轻人举着手机紧紧追在自己后面,不住的窃窃私语。
追上来吧,把我在这里的消息散布出去,猎物也会变成狩猎者,我就是吸引你们到来的鱼饵,愿者上钩。
陆生穿着舒适的居家和服,脚上的木屐都没换,就那么慢慢的行走在高楼林立的涩谷街头,渐渐的逼近了地铁站。
“少主,我们去哪里?”雪女问。
“没有目的,只要去人多的地方就行了,”陆生笑了笑说,“如果他们动手,我们就跑,不要跟非目标的人物动手。”
“这样很危险吧。”雪女担心的问。
“所以需要你保护我啊。”陆生笑道。
“我会的!”
陆生带着雪女在街上行走,认真的当好一个合格的鱼饵,等待百物语上钩,当他们行走到一个冷饮店前,雪女跑去购买冷饮,陆生双手笼在袖子里,站在店外等雪女出来,一个戴着鸭舌帽背着旅行袋的人走向了他。
“你好,我是来涩谷旅游的,请问,你知道地铁站怎么走吗?”
“从这里直走,大约五百米。”陆生说。
“啊,我不太熟悉这里,你能在地图上给我指一指吗?”男青年问。
陆生微微一愣,笑了:“直走也能走错吗?把地图拿出来吧。”
男青年将手机伸出去:“在这个导航上面,能帮我指出来吗?”
就在陆生伸手的一刹那,男青年从袖子里探出一把折叠刀对着陆生捅了过去。
陆生五指紧缩,在指缝中夹住了男青年的刀子,笑着说:“你一个人吗?怎么会忍不住出手了呢?”
男青年恐惧的一缩手,舍弃了刀子,后退了十几步:“少啰嗦!杀你不算杀人!不过是个怪物罢了!少嚣张了!”
陆生甩手扔掉了刀子,折叠刀在地上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让青年额头跳动了一下,最后他已经满头大汗。陆生问:“你怎么会出手呢?别人都没动。”
“总要有人动手,”男青年颤抖着说,然后尖叫起来:“帮帮我!谁来帮帮我!我不想死!”
陆生愣住了。
就像是发出了一声指令,一直尾随陆生的人群躁动了,纷纷拿出棒球棍、钢管、折叠刀等等东西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