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倡妓大声说,“我们都以为你就到此为止了,谁知你攀附了羽衣狐,做了她多年的走狗,却在她的百鬼夜行大厦倾颓的时候,背叛她跟随了她儿子,你可真是良禽择木啊!”
茨木童子脸色发青:“还真是厉害的女人,你觉得你以后还能在说话吗。”
“为什么不能呢?”毛倡妓挑衅着后退。
“将你的舌头送给我吧!”茨木童子声音嘶哑的说道,向前迈了一步。
也就仅仅是一步,茨木童子陷入了沙圈般的重重螺旋之中,就在他寸步难行的时候,首无的身影在他上方出现:“弦术螺旋刃。”
毛倡妓也不是随意挑衅的。
“自大的家伙!”茨木童子暴怒了,左半边脸原本是层层木纹,现在那木纹突然迸裂,露出了里面狰狞的鬼面,“百鬼御邺鬼太鼓桴!”
茨木童子的鬼面透过木纹狰狞显现,身子一下子膨胀起来,执刀的手突然就缠上了手中长刀,刀刃变作两个,他的手看起来就像变成了巨大的锐利剪刀。
毛倡妓见茨木童子就快要脱出首无的控制,急忙飞身进入阵中,长发像有生命般舞动起来,绕着她周身游曳,展开一张发网同首无一起拉住了茨木童子。
两方首领打了起来,喽啰也不甘示弱,奴良组的喽啰和百物语的喽啰呐喊着厮杀起来,一时间鲜血和墨汁四下乱溅。
毛倡妓从袖子里抽出折扇,紧紧收拢自己的畏袭“乱发游女之舞”,厉声高叫:“无知叛逆,反骨狂徒,你以为妖狐晴明会认同一个不断背叛主人的部下吗?不过也是一个好用的棋子罢了!不把你毁干榨尽,直待骨肉为泥,怎么够本!”
“闭嘴!”茨木童子暴怒的大吼起来,巨大的剪刀直直的对着毛倡妓刺了过去。
好机会!首无的绳子如同利刃一样根根直树,对准了茨木童子,等到他将全部妖力用作攻击之时,首无也发动了攻击。
“弦术·杀取·穿针引线!”
尖锐的绳子刺进了茨木童子的身体,然而他们之间却突然插进了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手握长刀全力自空中劈下,一刀砍断了首无的绳子,拖着茨木童子,回到了百物语妖怪后面。
男人嫌恶的扔下茨木童子,拍了拍受伤的灰尘,用手绢擦了擦沾染的鲜血,随即扔掉了考究的手绢:“不过是让你去看看山本部下有没有反叛,你却跑到这里找乐子,真是成事不成败事有余。”
“闭嘴,鬼童丸,我就要杀了他们了!”茨木童子低声咆哮。
“是你要被他们杀了吧。”鬼童丸毫不客气的说,“等我收拾了他们,你再好好报告你的见闻!”
鬼童丸直冲向了首无,一时间长刀和绳索交错,四条臂膊纵横,刀光索影撩乱。首无和鬼童丸在征尘影里,杀气丛中,来来往往,左盘右旋,直杀得双眼发红。毛倡妓见首无不能取胜,就抢来助战,游女之舞密密麻麻的满布整个空间,鬼童丸的刀势立刻变了:“神速剑梅木!”
刀光剑影化作了一个葳蕤的梅树,仿佛使用长刀在虚空作画一般。首无战栗不止,迅速甩过去一根绳子,拖过了什么东西挡在了鬼童丸前面,鬼童丸刀势不减,直冲过来,一刀将拦道的东西劈落,只见一条血颡光连肉,顿落在鬼童丸脚边,竟然是茨木童子。
鬼童丸停滞了一下,脚边的茨木童子已经没气了。
“你们······”鬼童丸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真是好手段啊!”
“不不不,我们只是担心他一个人在那边寂寞,四个人在一起搓搓麻将不是很好吗?”毛倡妓叹了口气,“可惜你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鬼童丸一脚踢开茨木童子的尸首,再次进攻。兵戈冲击,刀如劈脑而来,必鱼而应;刀如下发而起,必绰地而迎;刀如倒拖而回,必裙拦而守。毛倡妓和首无一个防御一个攻击,合作的天衣无缝,那边破解无穷,这里转变莫测,将周围混战的小喽啰都卷了进来,一时间百妖纵横,须臾血流成河,顷刻如山堆积。
正在双方打得火热的时候,鬼童丸身后出现了一个波浪不止的圆盘,一根涂满了咒文的木柱从里面伸出来,直直的插进了鬼童丸胸口。
“什么?”鬼童丸大惊失色,却发现木柱中散发着阴阳师的业力,他全身的血肉都流进了木柱之中,连骨骼都融化了。
鬼童丸不复存在,只剩下了漆黑的木柱掉落在了地上。
首无和毛倡妓看向了那个波浪不止的圆盘,奴良组的河童从里面探出身子:“哟,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河童?”首无惊讶的说,“你怎么来这里了?还有你拿的那是什么?”
“那是安倍晴明先生在离开以前给我的封印柱,他说面对另一个他的百鬼夜行的时候可能会有用。”河童说。
“原来是晴明先生······等等,他离开了?去哪里了”首无问。
“不知道,他谁都没说,只是说要离开一下。”河童说。
首无楞了一下,又问,“你还没说你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