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花海霓虹有別於平常的高雅、清靜。
像是要釋放出積攢了一星期的能量一般,極盡魅惑地在黑夜中揮舞著熒光的枝葉,招攬著揮灑熱情與生命的人們。
就連內部燈光也不若以往的不明不暗,而是將裝飾性極強的霓虹燈全部打開,讓原本奢靡的大廳多了種既前衛又魔性的韻味。
淺櫻醉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吧臺裏,擦著一排排的玻璃杯,為著一會兒的忙碌做準備。
再怎麽裝忙也沒辦法忽視身邊強烈的氣場,他們口中的店長,這家實力不凡的「花海霓虹」的真正老板,此時正在拿著抹布擦著桌子。
唉,連擦桌子也擦得這麽優雅高貴,淺櫻醉一邊陶醉的看著藍清灼的一舉一動,一邊往角落裏縮縮。
「呃,店長,你這是搞的哪一出?」徐煙白拿著賓客的名單路過吧臺,一不經意的擡頭,他差點撕掉手裏的名單。
藍清灼懶懶的擡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徐煙白看看正在擦桌子的藍清灼,又看看躲在一旁擦杯子的淺櫻醉,他捏緊了手裏的名單,「完蛋了,剛清點好、剛安排好的座位與餐品,現在看來又要重新過一遍你你你,快過來幫我把那些等著看店長等得花兒都謝了的小姐們安排得遠一點,越遠越好,最好都排進包廂去!」徐煙白隨便抓了個路過的侍者,匆匆忙忙的跑去安排了。
饒是徐煙白苦心安排,藍清灼依舊無法避免被女人們淹沒的事實。
藍清灼不若寧肖燦的孔武有力、力量四射的調酒方式,他出眾的面容,冰冷又神秘的氣質,再加上優雅俐落的手法,馬上就吸引了成堆的女人糊在吧臺上,爭相與他說話。
「新來的調酒師?我請你喝一杯吧!」淺櫻醉手裏忙碌著,耳朵卻拉得老長,聽著不知道是第幾個女人想要請店長喝酒。
「不好意思,工作中,不能喝酒。」藍清灼百忙之中擡頭看了那女人一眼,微扯起唇角從容婉拒。單單這一擡頭,一個微笑,就令吧臺前的這些女人神魂顛倒。
「借過。」淺櫻醉伸手越過藍清灼面前,去拿放在另一頭的伏特加。
藍清灼擡眼,看著她認真卻略顯煩躁的臉龐,輕輕地勾起唇。
「把那邊的朗姆酒拿來。」
自己沒有手嗎?淺櫻醉瞄了他一眼,雖然心有不滿,卻還是乖乖地把酒遞給他。
藍清灼沒有結果酒瓶,直接握住她的手,直接倒入量酒器。
「你幹什麽?」被嚇一跳的淺櫻醉差點把瓶子扔在地上。
「這樣方便。」藍清灼好笑的看著反應劇烈地她,若無其事的將酒倒入杯中。
「百利甜酒。」藍清灼似乎玩上癮了,繼續伸手向她要。
正在倒酒的淺櫻醉翻了個白眼,頭也不擡的說:「自己拿。」
藍清灼聳聳肩,伸手越過淺櫻醉去拿那個棕色的瓶子,拿回來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指剛好蹭過淺櫻醉的胸前。
「唔!」淺淺的壓力穿過衣服傳到了乳尖上,連帶著內衣上的小珠子引起了奇異的觸感。
淺櫻醉俏臉微紅,擡頭瞪著埋頭忙碌的藍清灼。
「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幹活?」漂亮地做出了一杯天使之吻的藍清灼轉身去拿可樂,還不忘拍了拍淺櫻醉的屁股。
「你」這哪是他們優雅高傲的店長,這根本是個低級色狼!
酒單一張接著一張,絲毫不給兩人任何喘息的機會。忙得團團轉的淺櫻醉還要忍受著店長心血來潮的上下其手,
吧臺也不像是上半夜那麽忙碌,兩人可以放慢步調,悠閑制作著偶爾的下單。
「哪裏來的這麽帥氣的調酒師?」又是一位衣著前衛,濃妝艷抹的妖艷女人,一屁股坐在了藍清灼面前的座位上,毫不含蓄的向他拋了個媚眼。「兩杯blow job(吹簫),一杯請你。」
藍清灼被無數女人糾纏了一晚上,根本連嘴角也扯不起來了。「工作中,不能喝酒。」他一臉冰冷的調了一杯blow job,送到了她眼前,自始至終,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淺櫻醉聽了一晚上的「帥哥我請你喝酒」,早就已經有一把無名火在熊熊燃燒,再加上被撩撥得快要爆發的欲火,一聽到她這麽光明正大的勾引店長,她更是覺得一大把怒火一下子從肝燒到了頭上。
她立刻拿起一個精致小巧的烈酒杯,將夢幻般藍色的庫拉索甜酒,配著椰子朗姆酒、桃味利口酒、酸甜汁以及蘇打水倒入調酒杯攪勻加冰,最後倒入那小小的烈酒杯裏,她毫不猶豫的走向藍清灼,將那小小一杯冰藍色的就放在了他面前。
「店長辛苦了,我請你喝一杯吧。」淺櫻醉笑得張揚,還帶著一點點惡作劇得逞的小小邪惡,「blue balls*」這一杯送給任何一個男人,他們的臉色都會很好看。
(blue ball是一種男性生殖器充血太長時間沒釋放所造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