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打桩机器。
下身麻木的快感里夹杂着火辣辣的疼,王元薇冷得发颤,她想回身看看他,让他抱抱她,亲亲她,哄哄她,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屈辱地跪在那里,做一个供人泄欲的玩具。
而且连欲望也不能满足,因为他一把她送到高潮边缘就残忍的停息,不肯给她一个痛快,让她在情欲的深渊里受尽折磨。
他在惩罚她,男人对女人的惩罚。
不只是“他们”,还有她的态度。她不该忤逆他,不该不信他,更不该不要他。
王元薇无数次想从欲海里艰难地爬出来,却被祁景之拖到更深处。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平时的求饶是情趣,这时候求他就是懦夫。
她虽然娇气,但不是个爱哭鬼,因为一哭难免不美,眼睛肿起来最难看。这段日子,她哭了不少次,有为父母的,也有为他的。为了祁景之实在是不值,王元薇不停的告诫自己,可是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往下落。
“祁景之,我疼。”
轻飘飘的一声,比幼猫的呜咽还细弱,就让男人蓦地停下动作,打碎凝结在空气中的寒冰。
“宝贝,对不起。”祁景之不停地吻她的泪珠,把她抱在怀里,发现她身上异常冰冷,不自主地紧了紧手臂,懊恼自己的失态和无状,“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王元薇情不自禁地贴近他。但他怎么能那样欺负她,“混蛋!”
“是,我是混蛋。”男人亲了亲她的发顶。
“祁景之是大混蛋!”
“对,是特别混的混蛋。”
……
委屈的人劝不得,越劝越委屈。王元薇本来是不想哭的,架不住他这样伏低做小,一时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越哭越凶像个孩子。
祁景之抱着孩子情真意切地哄着,说了许多软话,给她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还讲了个睡前故事,总算是没白费心力。
王元薇闭着眼享受他的伺候,心里想如果明天眼睛肿了,她肯定不会原谅祁景之。哪怕他现在这么温柔,像是回到了云层里的海盗船上,摇晃的她昏昏欲睡。
就在踏入梦乡的那一刻,她恍惚地看着他晃动的俊脸,隐约听到一声叹息,“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呢?
她没听见。
累极的结果是一夜无梦,王元薇酣睡至日上三竿才醒,空荡荡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她卷着被子蹭了蹭,重新埋了回去,缩在一处咬着被角发呆不肯起床,一是因为腰酸背痛,二是因为还没想好如何面对祁景之。
之前说过不再跟他有关系,现在滚到一起去还睡在他的床上,确实有打脸之嫌。但是他并不后悔,成年人嘛,约个炮稀疏平常,更何况,她的身体是想他的。她发愁的是约炮之后的善后工作,祁景之不是好对付的人,她也不愿意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到他身边。凡事要负责任,上床是一样的。
“唉,头疼。”还不如真找个鸭子,钱货两讫呢。
但是有些人,就跟超级玛丽里的蘑菇怪一样,不得不面对。
“醒了啊。”烦人蘑菇怪祁景之出现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王元薇想装高冷,但是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两声。这种事情出现了两次,她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当然更想的是把眼前的蘑菇怪踩扁。
祁景之仿佛没听到,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体贴周到地服侍她洗漱吃饭,那股殷勤劲儿比长信宫里的公公都谄媚。谄媚到什么程度呢?饭都是他一口一口喂的,因为王元薇胳膊酸软得抬不起来。
“好吃吗?”祁景之卷了一筷子面喂给王元薇。
客观地说,味道很不错。但是王元薇不想给他好脸色,既然要喂饭,为什么非得人为加大难度吃面呢?她吝啬地评价道:“一般般。”
“嗯,是有待改进。火候有些过了,下次下面给你吃就不会了。”
这话什么意思?不怪她思想不纯洁,而是“下面给你吃”黄得太直白,而且他的筷子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她嘴里抽动几下。
王元薇顿时失了胃口,不过这面也吃的差不多。祁景之见好就收端着残羹冷炙施施然告退了。
吃完东西休息了一会总算恢复了些力气,王元薇一鼓作气坐起来开始找衣服穿。她现在还是全身赤裸,刚刚都是用被子裹着的。可恶的祁扒皮,衣服都不给穿一件,不知道揩了她多少油。
扫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
主卧被两人糟蹋得乱七八糟,所以是睡在次卧。次卧没她的衣服没什么,只是整齐摆在床边架子上的祁景之的衬衣是怎么回事?
王元薇再迟钝也知道她只会有这一件衣服可穿,这间卧室里正巧没有衣帽间。
穿还是不穿呢?有总比没有好,不然门都出不了。
挑战她底线的是衬衫下藏着的内裤,也是祁景之的。
他的衬衣足够遮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