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岛女党魁,鹰隼温蒂突然暴毙,死的突兀且离谱。
消息在第二天早晨震惊了整个意大利,大部分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这个平时只穿香奈儿套装的优雅女魔头居然被烧的毁了一大半的容,以及她丈夫将她的尸骸拖走时笑的合不拢嘴。
与之形成连锁反应的是,卡特亚家族二号选手席勒宣布返回西西里,而温蒂的遗孀——如果可以这么叫的话,霍普先生,在妻子过世之后火速改名霍普·卡特亚,并拉出了自己不到三岁的儿子,表示他拥有第一继承权,而自己则是第一监护人。
J在床上躺在巴勒莫的无名旅馆里看电视机里播放的八卦,艾德蒙蹲在房间里一边抽烟一边洗自己和J换洗的衣服。现在霍普正忙着夺权和防备席勒,似乎没有空管他们。两个人得以好好的休息了一天,艾德蒙洗完衣服把水果切好,给J端到了身边,J像个瘫痪患者一样,只负责动手捻着牙签把西瓜片塞进嘴里。
还只吃最甜的那几块。
艾德蒙看着剩下的几片,跪在原地,眼睛圆滴滴的看着J。
“衣服我洗完了。”
“嗯。”J换了个台,里面播出着温蒂的葬礼,霍普将温蒂之死渲染成了一场与超级雇佣兵的的惨烈大战,并表示他已经明确凶手就是离岛已久的席勒,他发誓一定要将席勒杀死,以显示自己能够替卡特亚家族雪耻的能力。
“我饿了。”艾德蒙开口。
艾德蒙实在是太饿了。
他上一次正经吃饭还是在出海岛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快五天。
这五天他把能找到的液体都尝了个遍,肚子里永远是水,在小镇上还能找到点葡萄糖和运动饮料,但也不能这么持续下去。刚才洗衣服的时候,他还差点没忍住把肥皂往嘴里塞。
“没吃的啊。”J终于换了个姿势,从横躺着变成了侧躺:“你只能吃流食,一点固体都不能粘,除非我去医院里给你弄。”
“真的饿,主人,求你了。”艾德蒙苦着脸,J打量了他一下,好像是瘦了一圈。
这可不行,艾德蒙饿死事小,太瘦了手感不好是大,J终于坐起来:“那我带你下楼喝点汤?“
“行啊,行。”艾德蒙在岛上窝了几年,嘴里能淡出鸟来,立马点头。
“成。”J站起来伸了伸胳膊,但艾德蒙又有些担忧的皱了眉头:“要不咱们还是别出去,现在西西里都翻了天,说不定咱两的通缉令大街小巷都贴满了。”
就看见电视机里也出现了席勒的面孔。
席勒称霍普的栽赃根本是莫须有,他认为温蒂之死根本就是霍普一手策划。好事的记者还特地当着席勒的面拨通了霍普的电话,当场来了一个“激情连线”。两个人隔空对骂了整整一个小时,最终的结果是,两人都坚定宣称温蒂之死是对方造成的,但一片狼藉的现场没有任何生还者,唯一可能的目击证人,就是小镇旅馆老板所说的:一个金色头发和一个红色头发的青年。
“应该是一对伴侣。”旅馆老板这么说:“金色的是短头发,红色的是卷头发,一个很壮,一个看起来像女孩。”
记者感谢了旅馆老板,霍普和席勒也在互相的谩骂和诋毁中挂了电话。艾德蒙看着电视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他看向J:“意思是……咱们现在是目击证人了?”
“可以去吃饭了。”J伸了个懒腰:“说不定还有人给咱们买单。”
两个人下了楼,J带着艾德蒙在大街上走,巴勒莫的豪华建筑从来跟贫民窟相互交映,他走在喧闹的街道上,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当年的酒店。
圣玛利亚大酒店。
还只是下午,酒店就已经人声鼎沸,门口的院落里停着不少标志豪华的轿车,各种西装革履的人和穿着优雅长裙的女性从车上下来,随着绒毯一步步往酒店里走,J走在这附近的时候,脚步有些停滞。
“怎么了?”艾德蒙看着他,不太明白。
“这里的奶油蘑菇浓汤很好喝。”J说。
“好啊。”艾德蒙以为J要带着他进去,却发现J站在门口驻足不动,他耳朵上挂着的银饰在太阳下发光,目光在欧式的外墙上流连。
“我没喝过,我是听说的。”J又说:“当年浓汤卖的最好,每个客人都点。”
“那咱们去尝尝看。”艾德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贵的。”J皱了皱眉。
“没事儿。”艾德蒙从口袋里翻出来一卷现金:“我在卡特亚总部拿的,还弄了两块手表。我请你吃。”
“他妈的。”J看着他笑:“你是老子的人,那是老子的钱。”
“行,主人请我吃。”艾德蒙笑嘻嘻的拉着J的手冲了进去。
他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外面灿烂的阳光得以落下来。酒店内的装潢还是一日既往,就连餐厅侍者的衣服都还是J熟悉的那套。侍者将菜单递了过来,J直接递给了艾德蒙,然后问了一声:“蘑菇奶油浓汤还有吗?”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