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两个人是在一个房间睡的觉。
J和艾德蒙进门的姿势极为自然,甚至没关上门艾德蒙就开始熟门熟路的脱衣服,看的霍普一愣一愣。
霍普知道J是辉夜之城的调教师,对于他有奴隶这件事也不觉得意外,但艾德蒙·大卫· 罗兰与约书亚·大卫·罗兰。
他把他亲兄弟给……?
霍普一头雾水,但分外好奇。
第二天上午,J和艾德蒙出门,来到了医院门口。那个精神科医生恩佐如今穿的像个绅士,为两个人客客气气的开门,精神病院的走廊幽深,隐约似乎能听到有人的嚎叫声。
“抱歉,看起来是有些阴森, 但习惯一下就好了。”恩佐说。
“还行啊,我觉得还行。”艾德蒙嘟囔了一声,他看着病房坚固的铁门和高高的天花板,以及里面传出来电视机的声音,甚至往里面多看了两眼。
走廊越进越深,漫长的甬道一路向前,艾德蒙有些抱怨是不是所有人都爱这么设计建筑物。J闷着声往里走,很快一切豁然开朗,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花园,花园四处有墙,有摄像头,一个头发有些发灰的男子在两个保镖的簇拥下,背对他们坐在那里。
J的脚步停滞住了,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艾德蒙则双手插在了口袋里,对那边大喊:“喂,是席勒吗?”
男人转过头。
那双记忆里的脸再次真实的出现在他面前,与十年前不同,他明显要苍老了一些,但那双尖锐的眼睛和鹰钩鼻一直牢牢的刻在他的神经里,他以为时间已经足够长,他可以坦然面对了,但是,当这个男人露出了一个笑容的时候,J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艾德蒙伸出手,在后面轻轻揽住了他的腰,站到了前面一些。
“J,你怎么这么喜欢说话不算话?”席勒带着一丝古怪的亲昵质问,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J的身体有些僵硬,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艾德蒙笑了一声,他走过去,抄起席勒手边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拉着J一屁股在他旁边的藤椅上坐下。
艾德蒙抬脚夹在了面前优雅的藤木 茶几上,直接将上头空着的几个咖啡杯推出去十厘米远,悠悠哉哉的对席勒开口:“他跟你约定什么了就算不算话。”
席勒没想到有人会在他面前这么粗俗,转过身来看着这个红毛的大块头,词句在嘴边转了一圈才问出口:“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艾德蒙下意识想说点有伤风化的词,还好控制住了,顿了一下:“弟弟。”
“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么个弟弟?”席勒看着艾德蒙在他面前明目张胆的扯淡,扯了扯嘴角。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有个弟弟?”艾德蒙冲着他脸的方向吐烟圈:“你是他什么人就敢这么说?你不是想说你是他哥吧?“
艾德蒙问的直率,这回轮到了席勒狼狈。
现在约书亚是他的目击证人,而不是他的弟弟,他要认了这个卡特亚家族的继承人,问题会比现在还要多。
“J,你知道,爱莲娜还在被我照顾着。”席勒开口:“就算为了她着想,你也应该跟我合作。”
“为什么要为她着想?”J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
席勒的目光转向J,露出了一种意味悠长的笑意。
“管他为谁想,既然你想合作,就得有点诚意。”艾德蒙用把烟头按在桌子的藤木上,烧出一个灰色的大坑,席勒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艾德蒙又点燃了一根烟,用手指点了点那两个保镖,和上头两个窗户:“两个保镖都带着枪也就算了,还有两个狙击手在上头守着,你是想谈合作,还是想截杀?”
“你就没有带武器?”席勒问他。
艾德蒙把口袋一翻,果然空无一物。
席勒招了招手,窗口的两个狙击手探出了头,收枪回去。
“这样可以了吗?”席勒反向问他。
艾德蒙指着他身边两个保镖,又用胳膊怼了一下J的腰,J把自己口袋也一翻,什么都没有。
“你总得让我留两个防身的人。”席勒看向他:“大个子,我是个坦诚的人,我不认为我打得过你。”
“我也不认为你打得过我。”艾德蒙一笑,把烟灰往旁边摆着的鸢尾花的花盆里一弹,席勒的左眼皮也跳了一下.
“至少你武器得拿走。”艾德蒙补充。
席勒想了想,伸手,但又迟疑了一会儿:“真没有别的武器了?”
“真没有了,难道我他妈把匕首塞屁眼里吗?”艾德蒙对他咧嘴一笑:“骗你我跪地上当狗。”
席勒被艾德蒙难以言喻的粗俗给堵了回去,他让两个保镖将自己怀里的手枪解下来,交由恩佐医生带走。
“这下可以了吗?这位罗兰先生。”席勒端着咖啡杯,想往茶几上放,却看见艾德蒙的沾满泥的鞋底正对着他晃,于是绝了这个念头。
“可